“好像留下來的幾個都在這里了,不知他們忘了以前的事沒?”
“不會吧,聽說有一個幸運(yùn)兒,什么都沒忘,據(jù)說那人還記得怎么才能成為神明呢!”
“哈,那一定也早就死了吧?”
…
不要聽,不要管。
壓制那個從心底叫囂的聲音。
拾玖安頓在一座小木屋里面,堆積著刻刀和布娃娃,唯一的殺傷武器是一把極鈍的匕首。很長一段時間,她就是憑磨刀和刻字消磨時間,但也會有一些靈異事件。
比如布娃娃變成了人。
他叫荒。
她,因從永生之島逃出而被忽視污蔑。
他,雖初始作為娃娃陪在她身邊,不言,亦不語,但傷她所傷,痛她所痛。
終于,荒化為了少年。
拾玖想了下,她對對方說過的唯一一句話好像就是謝謝,一直,不停的都是謝謝。
其實她想說的是更多,她想說謝謝他保護(hù)過她,沒有人曾對她如此溫柔過,除了從前那個帶她逃出來的人,那個自己因為最在乎,不敢去殺的人。
她不會害怕荒,甚至沒有緣由的,她相信荒?;蛟S是因為荒的出現(xiàn),是通過陪伴她那么久,唯一沒有指責(zé)拾玖的娃娃而成的,所以她相信他。
在這里待了該有多久?幾年?
也可能沒有那么久,總之拾玖是忘記了許多,但依稀覺得很熟悉荒的聲音。
她說不清自己是什么時候喜歡上他的,也許是他在別人的謾罵聲中護(hù)著她的那一刻,也許是他在某年某日捂住她的眼睛,言笑晏晏:“我會是你的眼睛?!?p> 我會是,
你的眼睛。
祭祀那天,拾玖只帶走了一把匕首,走向和祭壇相反的地方,那是原來的軍營。
女子坐在桌前,翻看拾玖原來的文件,卻如何也看不懂,惱怒的砸在地上,臉上的化妝品洗去了,妝容堆出廉價的艷麗來。
門推開,拾玖透明的眼瞳映出光。
匕首很利,刺進(jìn)了木桌,刃上沾了幾滴血,嗓子沙啞的音色傳來:“你!你,你不是去當(dāng)祭品了嗎?”
拾玖挑起唇,指尖抵住女人的肩,膝蓋骨生狠踹在她小腹,空氣中漫開了血腥的鐵銹味,久久散不開。女人的長發(fā)被看似纖細(xì)的手指扯著,一個狠勁朝桌角摔去,發(fā)絲在抽手時深深拽去了大半,頭皮涌出血來。
女人當(dāng)然有還手。
可她忘了眼前的人,是拾玖。
“你配?”拾玖冷哼一聲,第五次壓制住女人的手腕,這次直接折斷丟開,腳使勁踩在她頸脖上,拔起匕首鋒利的刀刃,毫不留情扎進(jìn)咽喉,用手背抹去偏開頭時耳垂濺到的血,笑道:“你的眼睛太臟了,我嫌棄,你這條命,就當(dāng)給小欣的祭品吧,便宜你了。”
重新收好匕首,女人終究只看見柄上的“絕境”二字,也陷入了永遠(yuǎn)的黑暗。
樸奚er
爽嗎?反正我寫的是超爽! 就是怕有點(diǎn)太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