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像個被世界遺忘的拾荒者,茫然的走在雨幕中,無望地看著前方朦朧灰暗的天際,突然腦海里蹦出一個人影來。
蕭擎宇??!
安然瞬間有了動力,攔車回到了之前與孟少沛一起居住過的小別墅,順利找到了那天蕭擎宇留下的手機(jī)號碼。
她真的沒想到有一天會撥通這個號碼,當(dāng)那端傳來男人低沉似是帶了幾分桀驁不羈的聲音時,安然心口燃起了無限希望。
“蕭擎宇,蕭少嗎?”
“嗯?”蕭擎宇挑眉:“你是誰?”
“我是安然!”
很明顯蕭擎宇還記得安然,所以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諱莫如深:“你找我有事?”
安然:“孟少沛現(xiàn)在被關(guān)進(jìn)精神病院了,我試了很多方法,都沒有用,沒能把他救出來,你跟他是好兄弟,一定會有辦法的!是嗎?蕭少?”
最后那四個字,問得小心翼翼。
蕭擎宇懶漫嘆了口氣:“你找我也沒有用啊,況且孟少的那些恩怨,我不好插手。一旦插手,得罪的可是兩個家族?!?p> 安然幾乎要在這端給他跪下:“可是我別無它法,只能找蕭少你幫忙了,就當(dāng)我求你,欠你這個人情,好不好?”
蕭擎宇為難的咂了下嘴:“行吧,你先過來,我們當(dāng)面談?!?p> 之后,蕭擎宇給她發(fā)了一個定位地址。
安然沒有多想,打車趕了過去。
若大的游輪上,他們在開趴,那些人除了蕭擎宇,她一個也不認(rèn)識。
看到安然,有個與他們一般年紀(jì)的帥哥湊了過來:“蕭少,你新收的美人?。俊?p> “開什么玩笑?哥哥我從良了,從今以后,要一心一意。”蕭擎宇拿過一杯香繽,仰頭一干而盡。
那哥們哪信?嗤笑了聲:“你能從良,我把名字倒過來寫一百遍?!?p> 蕭擎宇指著他說:“那景少你可想清楚,景騫它雖然只有兩個字,但是倒著寫筆畫挺多的?!?p> 景騫拋了個飛吻給安然,轉(zhuǎn)身擺了擺手:“沒有那一天,賭就賭?!?p> 聽到景騫這個名字,安然只覺很耳熟,好半晌好想起,他是亞太集團(tuán)的太子爺,北城最大的投資銀行的小東家。
“坐?!笔捛嬗钭隽艘粋€請的手勢,待坐定后,點(diǎn)了一支煙悠然的抽了口。
安然惴惴不安的率先開了口:“蕭少,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才來找您。”
蕭擎宇睨了她一眼,問道:“你去求過司家的人了?”
“求了?!?p> “他們怎么說?”
安然默了會兒,眼中迸發(fā)出無盡的恨意,“如果有用,我也不會來求您?!?p> “司鳴那個妹妹也確實(shí)作得很,不好對付?!笔捛嬗钅眠^煙灰缸彈了下煙灰,提醒了句:“你不要去找他們了,沒用的?!?p> 安然聽他語氣,似乎知道點(diǎn)內(nèi)幕。
“蕭少,你能告訴我孟少被關(guān)在哪里嗎?”
“地址我可以告訴你,但是能不能找到,就看你運(yùn)氣了?!?p> 安然激動得一時說不出話來,淚花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最終只是一個勁兒的說謝謝。
蕭擎宇叫侍從拿來了鋼筆,行云流水的寫下了一個地址,別看他人放蕩不羈,但是字還挺好看的。
直到安然拿著地址走后,景騫拿了一杯汽水坐到了蕭擎宇對面。
“這美人就是孟少的馬子?”
“是呀!”
“挺重情義?。∶仙倏烧娌缓竦?,這么坑人家。”
蕭擎宇撇嘴:“人家找上我?guī)兔?,叫我里外不是人,反正看她造化吧,跟我也沒什么關(guān)系,走,咱們繼續(x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