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從來沒認真考慮過這段感情,人的一生那么長,他不相信有人能愛一個人,從始而終。
就算愛是從始而終,誰又能肯定沒有意外事故?
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那不過是遙遠的童話。
只要現(xiàn)在能在一起,并且彼此感到開心,又何需想以后要怎么過?
孟少沛正捧著書出神時,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他以為是安然忘了東西。
“怎么又回……”
優(yōu)雅的高跟鞋擊潰了他的言語,一道曼麗窈窕的身影,帶著壓倒性的氣勢,就這樣大刺刺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
女人外表最多看起來不過三十幾歲,濃密微卷的長發(fā)利落的的挽在腦后,看著他的眼神冰冷,艷麗的紅唇緊抿著。
銀色鉆石耳墜隨著她搖曳多姿的身形晃動,高貴冷漠。
女人在他病床前站定,雙手扣著手里的名牌手信包,精致的下巴微揚。
孟少沛胸膛起伏不定,該來的還是來了。
“你跟這女人廝混了五年,還不打算回家?”
孟少沛嘲諷笑了聲:“我玩?zhèn)€女人,難道還要經(jīng)過你的同意?”
“我希望你真的只是玩玩?!?p> “當(dāng)然,這些年如果不是利用她的美色,替我搞定這么多難纏的合同,我也不可能脫離那個家五年時間?!?p> 女人吊著眼尾瞧著他,對他的話,持半信半疑的態(tài)度。
“你本應(yīng)該早與她劃清界線,現(xiàn)在還糾纏不清,又是為了什么?”
“男人貪圖女人的美貌,有什么不對?我還沒有玩夠?!?p> 一陣沉默。
“我覺得你應(yīng)該玩夠了!”女人聲色無比強勢:“真是沒用,公司倒閉,人也病成這樣,你回家來吧!不要再讓我替你操這份心?!?p> “我公司倒閉不是你在暗中做了手腳?!”
“是你自己沒用,還怪我?”
孟少沛連多看她一眼都覺得疲倦:“我暫時不回去?!?p> “好?!迸死涞幕卮痣[隱透著威脅:“我給你五年的自由,已經(jīng)是莫大的仁慈,你一次次挑戰(zhàn)我忍耐的底線,那就別怪我……”
“我病成這樣,怎么回去?醫(yī)生說還要住院做手術(shù)!”
“去國外做手術(shù),我會給你找最好的醫(yī)生?!?p> “就一個胃病而己,你干什么要這么折騰?”
鐘黛雅看著兒子憔悴消瘦的臉,思慮了一會兒只得妥協(xié)了。
“手術(shù)之后,回家。你如果再做一些無謂的抵抗,是叫安然對吧?”
孟少沛不在意冷笑了聲:“你不如直接讓我從這個世界消失,多省事?”
鐘黛雅淡漠道:“我做這一切也是為了你好,你這孩子從小就缺心眼,看不清形勢,我有必要替你做決定!”
“鐘女士,勸你管好你自己!那一堆破事誰不知道?”孟少沛咬牙切齒道。
鐘黛雅無動于衷,一路‘腥風(fēng)血雨’走來,這點程度的話語,早對她起不了作用。
“早知道你如今事事跟我對著干,當(dāng)初我就不應(yīng)該生下你。”
孟少沛雙眼一片血色,盯著眼前這個冷血的女人,“我也寧愿當(dāng)初被你掐死,好過現(xiàn)在當(dāng)個傀儡?!?p> “你既然知道,那就好好當(dāng)你的傀儡?!?p> 孟少沛暗中抽了口氣,“嚴峻柏你認識嗎?”
鐘黛雅沒有立即回答,想了一會兒,低語:“姓嚴?”
孟少沛:“你最好查一查這個人,我不希望他再繼續(xù)擱我眼前晃,煩透了!”
鐘黛雅眸光黯了黯,“我過幾天再來看你,你最好別給我耍什么花招,人我會查的。”
說完,她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