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的亂戰(zhàn),李白已經(jīng)不想去回憶了……
反正,一直到第二天的傍晚,換了一身新衣裳,帶著一身疲憊的他才總算是沮喪地回到了他的家里。
雖說結果并不是太讓人滿意,但不管怎樣,好歹杭州城里那座地牢里的妖怪應該算是被他給成功‘降服’了,應該吧?
那事情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是真的就是到此為止,不會再有后續(xù)了的。
總之,李白覺得吧,那只黃鼠狼,也就是那只所謂的‘黃須真人’在遭受重創(chuàng)之后,短期內就鐵定是不敢再來杭州附近招惹自己或者是吃人了的,所以那事情就那么著了,他肯定是不想再去管了的。
至于以后,對方什么時候會卷土重來……
那種破事是那些有著守土護民職責的官老爺們才該去擔心的,他李白就只不過是個平頭百姓而已,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且能力有限,可不想冒頭去當什么救世主,他哪里管得了那么多?。?p> “唉……”
再也不去做那種事情了,真是勞心勞力而且又沒有撈到好處……以后,還是少去當一點那種咸吃蘿卜淡操心的圣母吧?
“這味道……”
“還真是煎熬啊……”
“唉!”
摸了摸胳膊和臉頰上的那還隱隱作痛的傷勢,再聞了聞身上的那股哪怕?lián)Q了衣服和足足洗了好幾次澡,換了不知道多少桶的熱水都難以遮蓋的隱隱惡臭,李白便再一次嘆了一口氣,然后生無可戀般推開了自家堂屋的大門。
“?。 ?p> 然而,剛剛一推門,李白就差點沒瞪出眼珠子來!
“這是……”
什、什么情況?!
咕嚕!
先是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然后喉頭上下聳動了一會后,好不容易,他才終于漸漸回過神來。
此時,在他自家堂屋中的那張樣式跟貴妃椅一樣的木頭家具上邊,在那里,某只穿著輕紗的女妖精竟還賴在那里沒有走,還就著他家的壁爐里的火光,陳橫在上邊呼呼大睡著。
當然了,睡就睡了,最重要的是: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因為弄的火勢太足的緣故,以至于堂屋里異常地暖和?所以,她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扯開了身上的外衣,露出了里邊的那挺鼓鼓的小肚兜和那潤白細膩的肩膀及臂膀,且光潔溜溜的大長腿也從紗衣里伸了出來,那一抹細白滾圓都快要露到根部去了。
這種畫面……
如果放在一千多年后,那就肯定是再正常不過的,發(fā)到網(wǎng)上去都不過是稀疏平常,甚至都不怕會被和諧的。因為,比這更夸張的李白都見過多了,比如那種只在關鍵的三個部位貼上‘創(chuàng)可貼’就公然炫照賣萌的那種小‘妖精’們?
但是……
在這個保守的年代,特別是這種風氣比較保守的大唐朝里,冷不丁地在自己的家中,看到這么一個露出大片大片雪白且相貌身材最少九十分往上的魅惑女妖精,許久都沒有見過類似情況,眼睛也久不見‘葷腥’的他,便也不免有些看直了眼,老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嗚嗯……’
‘??’
終于,也不知道李白到底看了有多久,這時,某只在冬天的時候對溫度十分敏感的女妖精終于率先從‘冬眠’中幽幽地醒了過來,并張開了她那對朦朧誘人又慵懶的雙眼。
“?。 ?p> “李白?”
“你、你怎么又沒有記得把我的大門給關上?!”
這時候,某個被從大門處吹進來的陣陣寒冷徹骨的空氣給弄醒的女妖精在醒來后竟不是第一時間收拾好自己的衣著,而是堂而皇之地撐起了上半身,讓她自己的身體露出更多的白花花一片直晃眼睛的部位后,才怒氣沖沖地對著李白大聲訓斥著。
“阿、阿嚏??!”
“你、你、你,你這混賬,快點關上門口?。?!”
“唔?”
“等等,你……”
剛打算讓李白關門的女妖精,這時候忽然察覺到了一些什么,然后臉色一變,趕緊扯過躺椅上的輕紗,然后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你、你身上的那是股什么味兒啊?”
“怎么會那么臭的……”
“你掉茅坑里了?!”
瞪圓著眼睛,剛剛醒來的女妖精死死地捂著她自己的口鼻并悶悶地說著,然后滿臉的不可置信,似乎是一時間有些想不明白,李白到底是做了什么才將他自己給弄成眼前的這樣子。
“……”
唉~!
嘆了口氣,李白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順手關上了堂屋的大門,以免外邊呼嘯的北風再從大開的門口處涌進來更多。
他有點不明白,按理說……看到自己進來后,那女妖精不是應該第一時間捂住她的身體嗎?現(xiàn)在僅僅捂住臉又有什么用,他又不是認不出她來,還不是照樣能看個飽?
不過發(fā)現(xiàn)對方似乎沒有意識到他也懶得去提醒,畢竟白給的東西,不看白不看,看了不白看,左右他也沒有吃虧,愛咋咋地。
“你……”
“??!我想起來了,昨天你跑到城里降妖去了,你該不會是……”
“哈哈!”
“果然是跟我想的一模一樣呢!”
眨眨眼,好不容易想起某些事情的女妖精,這時便就那么斜躺在那張?zhí)梢紊闲覟臉返湹卮笮α似饋怼?p> “……”
不過,她那花枝亂顫的樣子,以及露出的那大片大片的雪白,在火光下映得白里透紅的肌膚,不知怎的,讓李白怎么都生不起氣來。
“我說……”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是一頭黃鼠狼?”
默默地等著,等到對方差不多笑夠了,等到自己也差不多看夠了之后,李白才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然后裝著有些不悅地問道。
“啊哈!”
“那是當然了,你身上那味道我一下子就聞出來了!”
女妖精一臉倨傲地抬起了下巴,然后很快,那可愛的小眉頭微微一皺,便再一次拉起了更多的輕紗重新捂住了她的口鼻。
“……”
“可你又是怎么會知道的,你不會是認得那個叫做‘黃須真人’的家伙吧?”
李白覺得有些生氣了。
“不認識!”
“但卻不難猜,因為你說的那些人脖子后邊被咬傷,我就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還有,我可是蛇精啊,最煩那種叫做黃鼠狼的東西了,我能不知道它們那些家伙們的秉性?”
說起黃鼠狼,女妖精便又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
因為,在同樣道行或者相差不大的情況下,讓她碰到黃鼠狼那種精怪的話,她就肯定是掉頭就走的,絕不會去跟對方硬拼!
打不打得贏另說,哪怕真?zhèn)€打贏了,估計也是像現(xiàn)在的這個李白一樣的下場?
“對了!”
“李白,它被你砍死了沒有?”
“并沒有……”
“沒有?”
“是的……”
“?。 ?p> “你、你該不會是打輸了吧?那家伙有什么厲害?!”
女妖精突然驚呼起來,直接從那躺椅上坐直了起來,以至于那白花花的大腿終于被遮蓋住了不少,那抹滾圓的弧線也不見了。
“那倒不是……”
“我們大戰(zhàn)了一場,還追逐激戰(zhàn)了半個城池,最后還成功砍下它的尾巴,然后,一個不小心就讓它給跑了!”
其實也不是不小心,而是對方放的屁實在是惡臭難聞,那種直沖腦門的味道熏得他眼都花了,最后實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才不得不眼睜睜地看著對方逃走的。
現(xiàn)在,被他斬下的那只尾巴已經(jīng)讓竇縣令們給拿去示眾和邀功了,不過對方承諾過,會拔一些上好的尾毛,做幾支上等的狼毫筆,然后再給他李白送來一兩支?
“沒砍死???”
“有點可惜了呢……但你可真沒用,你就該一見面就全力出手的,一般的妖怪哪里又能頂?shù)米∧愕哪欠N劍氣?”
“一定是你大意了?。 ?p> 對于李白沒有能殺死黃鼠狼精,女妖精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太滿意,所以便有些生氣地對著李白小聲埋怨著。
“不過傷了他尾巴,他一定會道行大跌,百十年內想必是不敢再去城里作亂了的,也勉強算是為民除害了?!?p> 在她看來,一頭沒有了尾巴的黃鼠狼,在受到那般重創(chuàng)的情況下,想要修成道果那是難之又難的,甚至還會因此跌落一兩個境界,此生再難寸進!
“算了……”
“不去說它了!”
搖搖頭,被那種味道折磨得一晚沒睡,此時有些心神俱疲的李白在放下手里的東西后,便轉頭往外走。
因為他要去廚房燒水,重新再洗一兩次澡,看看能不能把他那身的怪味給盡快洗掉或者沖淡?
“哦……”
“你去……”
“??”
“呀?。 ?p> “你……”
“李、李白!”
“你剛剛是不是都看到了?”
這時,某個后知后覺的女妖精才終于發(fā)現(xiàn)了自己衣著上的不對,然后趕忙慌亂地收拾著,并對著正轉身出去的李白恨聲質問道。
“看到什么?”
“?。 ?p> “當、當然是我的身子??!”
“你的身子?沒有啊,你不是穿著衣服的嗎?”
“你在說謊!!”
“……”
“我現(xiàn)在要去燒水洗澡,要不待會你也來看看,然后咱們就算是扯平了?”
李白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然后推門揚長而去,連大門也不關,直接走到院子對面的廚房生火燒水去了。
“你!”
“好!”
“你等著!我記住你了!”
呯??!
想要翻臉,但是最后想了想,似乎是舍不得某樣東西的女妖精,便一揮手,用法術直接重重地關上了堂屋的大門。
李白你別浪
(??ˇεˇ??)←女妖精:好你個李白,本姑涼記住你了!等著吧,現(xiàn)在本姑涼不跟你追究,等到事情完結了后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