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還能原諒我嗎?
京城越到新年越熱鬧,姚鳳鑾看著屋子里貼著的窗花,在聽著外面小廝丫鬟忙碌的聲音,看著屋子自己盡是快半年未出屋子了。大夫換了幾個開的都是補藥。每天一日三頓的喝著補藥,臉色依舊蒼白。每個大夫看了也只說身體傷了氣血,開了許多的補藥吃了也不見作用。身體日漸消瘦??勺詮牧止霉门貋淼幕馉t放在屋子里。姚鳳鑾每日吃過飯后,小桃扶著姚鳳鑾在地上走上幾圈。一段時間下來,姚鳳鑾的飯量到是漸漲了。對眾人來說到是個好事情。
應是過年,于清揚也未上朝。大年初一于清揚看著姚鳳鑾吃了餃子后便說道“呦呦新年了,一會我?guī)е锶ハ鄧缕砀?。讓佛祖保佑你身體早些時日好?!?p> 姚鳳鑾聽了于清揚的話后,忙說道“姑姑,給清揚哥哥一千兩銀子。一會清揚哥哥去相國寺香油錢?!?p> “清揚哥哥,佛祖保佑我,我更應多添香油錢。不能讓佛祖這么辛苦?!?p> 于清揚接過林如惠手中的銀票,放在袖子里。笑著刮了刮姚鳳鑾的鼻子“我跟佛祖說,讓他老人家好好保佑保佑我家夫人。一定要長命百歲?!?p> 新年的相國寺祈福的人絡繹不絕,于清揚帶著于母和梅若雪在大殿上完香后,看著于母說道“娘,您跟若雪去寺里逛逛”說完便閉上眼睛,念著經(jīng),向佛祖磕頭。
梅若雪看著向佛祖磕頭的男子,不免露出些羨慕的神情。于母站在邊上看著跪在蒲團上的兒子,在看看身邊梅若雪的目光,心中之事更是堅定。
“若雪陪著伯母看看寺里的梅花,只是聽說這相國寺的梅花開的好。確從來沒有見過?!庇谀概闹啡粞┑氖肿叱龃笮蹖毜?。
相國寺本就修在山上,這后面山也一并劃在相國寺內,是以天下眾寺以相國寺為首。京城人不僅來相國寺燒香拜佛,冬日看梅,春日賞春都來相國寺。
梅若雪扶著于母一路走來,遇上認識的夫人們都會寒暄一陣。有那夫人看著于母兩人在寺里,便問著要不要一起下山。于母溫柔的說著是兒子陪著來的。
“主子,這于狀元的母親,看著是個溫柔的人。這辦起事來真是讓人寒心啊”
“這正牌媳婦還生病躺在家呢,就由著這幫夫人誤會。”
頭帶金冠,披著白狐大氅的男子聽了一旁侍衛(wèi)的話,眼神更冷了“請的這些大夫都說是氣血虧嗎”
“主子,于家請過的大夫,奴才也一一問過了。都說是氣血虛。最早給姚小姐看病的大夫說,姚小姐只是誤食朱砂。大夫說小姐身體弱,這么久才沒好?!?p> 于清揚拜完佛添了香油錢便帶著于母和梅若雪出了相國寺,誰知寺外算卦的叫著于清揚“這位公子,老朽看你最近是有煩心事,家中是有久臥在床的病人吧。病久了福氣自是被拖累,沖沖喜沖散霉運。病人自是會好。”
于清揚看著拿著扇子算命的人,冷眼看著攤子上掛的白幡上寫著上知五百年。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老先生,拿著銀子回去買酒喝吧。別在這招搖撞騙了?!闭f完帶著于母和梅若雪下山了。
只見算命老者拿著銀子掂了掂,迅速放在袖子里??焖俪废掳揍Ψ湃氪永?。準身快速下了山。
這沖喜二字給了銀子的人沒放在心上,可擋不住聽見的人當成事。要說以前只是定了心思,這次于母是定了主意。
下了山于清揚回了自己的院子,梅若雪扶著于母回來自己院子。進了屋子后齊媽服侍著于母脫了裘衣,喝了杯熱茶緩了緩身上逐漸熱了后。于母拉著齊媽“今日我跟清揚從寺里出來,那寺廟前算命的人攔著清揚,說是家里有久病之人要沖喜才能好?!?p> 齊媽聽著于母的話,心中有些事情是要明了了“夫人,那算命話要是能信,這京里的還能五步一個藥館嗎?這事聽聽而已哪能當真啊”
“我本也這樣想,可這都快半年了,呦呦這身體也沒見好,確有越來越重的跡象。這孩子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也想她好啊。在說待了這么久,若雪這性格也不是爭強好勝的。以后也能和呦呦和平相處?!?p> 于母這話說完,齊媽哪還有不明白的“夫人,少爺和少奶奶從小的情誼。你不也說自從少爺娶了少奶奶,少爺這些年也便平和了。不似往日像是一座寒冰。這事少爺能同意嗎?”
“齊媽,清揚自是不會同意的啊,這事不能明著來,只能暗著來。到時候呦呦好了不是皆大歡喜嗎?”
齊媽聽著于母的話那是后背一陣發(fā)涼,自己夫人怎么變成這個樣子“夫人,這事可做不得啊。少爺?shù)钠饽侵赖?,平日里看著清冷是個不與人計較的,能讓少爺讓步的只有少奶奶了。您這樣做豈不傷了母子情分啊”
元宵節(jié)這日,于母嫌外面太冷,不愿出門。于清揚就讓廚房做了一桌飯菜送到于母屋里?;氐阶约涸鹤涌粗P鑾坐在羅漢床上,靠著軟枕,矮桌上放著一疊疊菜。“清揚哥哥,你快去娘那里,我這有姑姑和小桃陪著?!?p> 于清揚親了親姚鳳鑾的額頭“我去娘那里坐坐就回來”說完轉身去了出了屋子,向于母的院子走去。
這一夜姚鳳鑾醒了好幾次,身邊依舊是空的。想必是清揚哥哥喝醉了,在娘那里休息了。
于清揚再次醒來時,頭痛欲裂。看著床上的幔帳不是自己的屋子,被子里不斷傳來的熱源,轉身看著身旁躺著的人,眼中的怒火可點著周圍的一切。
這時于母推開房門進來,看著醒來的兒子“清揚昨晚睡得可好”
于清揚看著進來的于母,瞬間明了,立刻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快速穿上。憤怒的問道“娘,你為什么這么做”
本還在沉睡的梅若雪被嘈雜聲吵醒,看著站在屋里的于清揚和于母,瞬間拉起被子蒙著頭。
“清揚,你和娘先出來,讓若雪把衣服穿上”
梅若雪看著關上的門,地上是散落一地的衣服。掀開被子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心中只有忐忑不安。
外面?zhèn)鱽硪魂嚺稹澳?,呦呦哪里不好。她現(xiàn)在臥病在床,你確對我下藥。她這樣是誰害的,要不是你讓她喝朱砂水。她能躺了半年還下不了床上?”
于母看著憤怒的兒子,平靜的說道“我這做還不是為了你。為了呦呦能好?!?p> “那算命的也說沖喜能使,久病之人痊愈。我要跟你說你能答應嗎?若雪哪里不好,讓你這般嫌棄。我想過了,呦呦是嫡妻誰也動不了她的地位,若雪就當平妻。生了孩子也是我于家嫡子?!?p> 于清揚看著一張一合說話的人,明明是自己的娘親,這會卻是那么陌生。
“為了我好,我就想和呦呦過一輩子。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呦呦還能原諒我嗎?還能原諒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