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大比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路靈也不像之前那樣漫不經(jīng)心,而是認真觀看現(xiàn)在的比賽,說不定下一場就是之前上場過的人,提前熟悉對手的攻擊方式,在遇上的時候不至于手足無措。
雖然路靈自信除了那幾個名聲在外的對手,其他人不足為慮,但是不排除有些人選擇低調(diào),非不得已之時,從不爆發(fā)實力。這種隱藏的對手也要提防,不然會吃大虧。
如今,路靈就發(fā)現(xiàn)臺上第三百號的男子,三場戰(zhàn)斗下來,每一場都經(jīng)歷了二十幾招才打敗對手,只能算是中等水平。
但是路靈卻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
羅浩軒湊到路靈耳邊道:“老大,這個人是不是在隱藏實力啊,有幾次可以直接出拳打敗對手,他卻選擇了后退”。
路靈沒想到羅浩軒也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路靈道:“我猜他真實的意圖就是扮豬吃老虎,你以為他現(xiàn)在露出的是破綻,卻沒看出來他這是釣魚人放出的倒鉤,專等能上鉤的肥魚。此人,心機很深”。
羅浩軒恍然大悟,感嘆道:“是啊,不乏有些人能看出來他戰(zhàn)斗中的破綻,肯定會記得,一定在接下來的挑戰(zhàn)中選擇他,那么他就能輕松晉級”。
路靈沉思了一下,道:“有意思,第三輪開始這么久,這是第一個勾起我興趣的人”。
羅浩軒道:“興趣,他就算厲害,老大你出馬,不是手到擒來”。
路靈搖了搖頭,意味深長地道:“那豈不是很無趣,要做就要做有意思的”。
“你想做什么”?
羅浩軒疑惑道。
路靈看著對站臺上的第三百號:“那自然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啊,這下就看他能不能上鉤了”。
羅浩軒明白過來,笑著道:“這就太有意思了,我猜他一定上鉤”。
“拭目以待吧”。路靈將目光移到了別處,他們只能在下一輪對決中一較高下了。
一天后,對站臺上的人越來越少,三百人只剩下幾十人還沒有上臺。很明顯,這剩下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輩,都在等著其他人忍不住先出手。
如今,誰先出手就意味著要在對戰(zhàn)中暴露出底牌,這在接下來的對決中可能會吃虧。因此,沒有人愿意先動手。對站臺就這么空了一個時辰,臺下觀戰(zhàn)的人也等的不耐煩了,紛紛看向裁判。
裁判也知道他們心中所想,無奈,只好用抽簽決定誰第一個上臺。
就在裁判準備抽簽之時,一個身穿黑紅戰(zhàn)斗服的身影跳上了戰(zhàn)斗臺,傲視群雄,環(huán)顧臺下還未上場的人,最終,目光凝聚在了一個額頭有著細小刀痕的男子。
這男子明白臺上之人的意思,嘴角微翹,緩緩起身,從容不迫地走上了對站臺。
這個上臺的人正是付月痕,她此行的目的,就是要給新生考核淘汰賽畫上一個句號。在新生考核的時候,北區(qū)就是對面這個人,讓付月痕四處奔波逃命,那個時候付月痕就決定要讓他付出代價,如今,這個機會就擺在眼前,她可不會手下留情。
對面的男子率先開口,道:“有沒有興趣做我的女人,我不會虧待你的,畢竟能讓我記住的女人,可不多,你算一個”。
付月痕周身氣息明顯驟降了幾度,冷聲道:“沒興趣”。
臺下不明所以看熱鬧的人群,發(fā)出唏噓聲,沒想到追女人這么快就被拒絕了。
被拒絕的男子也沒有繼續(xù)說話,而是等著付月痕先動手。
而路靈聽到這話,也明顯地感覺到了不舒服,盯著臺上的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而羅浩軒則心中暗笑,不是笑路靈,而是笑臺上的男子,他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付月痕緩緩拔出月華劍,如今的月華劍較之以前,似乎多了一股冷冽的氣息,猶如千年寒鐵所鑄。提著月華劍的付月痕,抬眼看了對面男子一眼,腳步上前,起身跳至空中,月華劍與身影合為一體,在空中劃出了一個華麗的弧度,向著男子出劍。
男子知道眼前之人不是弱者,自當快速做出反應(yīng),側(cè)身躲過了眼前這一劍,隨后抬起雙臂,砸向付月痕握劍的一側(cè)。
付月痕后空翻躲開,第一回合結(jié)束。
接下來的幾次交手,看似簡單,卻蘊含著大量的靈力,即使有幾次沒有交手,通靈境特有的戰(zhàn)斗技巧,就是控制靈力出體攻擊。
男子的靈力陰柔為長,卻伴隨著金之鋒利,兩種靈力夾雜下,付月痕被擊中的左臂隱隱不適。但是對方也好不到哪去,被付月痕擊中的腰部,結(jié)起了冰,大概有拳頭大小。
其實男子受的傷并沒有表面這么輕,雖然臺下觀戰(zhàn)的人看來,也就衣服表面結(jié)起了冰,對于通靈境界的身體而言,這點寒冷不算什么。
但是付月痕丹田內(nèi)的玄陰種可不是一般的種子,而是比冰更寒冷數(shù)倍的玄陰之力,即使現(xiàn)在付月痕無法發(fā)揮出玄陰之力的威力,但是攻擊之中也有一絲玄陰的影子。
此刻,玄陰之力順著男子腰部結(jié)冰的地方,向著皮膚之下,血肉之中蔓延,而且速度伴隨著男子頻繁使用靈力,正在加快。致使男子不得不抽出部分靈力,來抵抗不斷侵入體內(nèi)的玄陰之力。
付月痕自然知道他此刻已經(jīng)處于下風,沒有表面這么云淡風輕,隨即發(fā)起新的攻擊,月華賦全力運轉(zhuǎn),身邊五步之內(nèi),形成了付月痕的劍場,包裹著冷冽的玄陰之力,向著男子沖過來。
男子也不示弱,渾身靈力凝聚在雙拳,顧不得腰部逐漸擴大的傷勢,選擇了與付月痕硬拼。不過,陰柔之力顯然不如付月痕的玄陰之力,在最后一招的對拼中落了下風。
一場冷冽的風暴過后,臺下觀戰(zhàn)的人往臺上看去,只見對戰(zhàn)臺的地面已經(jīng)泛起了冰霜,順著風暴中心看去,兩道身影出現(xiàn)在眾人視野中。
付月痕單手持劍,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男子的面前。
而男子,面部以及面對著付月痕的這一面身體,都被冰霜覆蓋,在這炎炎夏日,猶如剛從冰窟中出來一般。
裁判宣布付月痕勝,是否繼續(xù)戰(zhàn)斗。
付月痕道:“接下來的戰(zhàn)斗,我棄權(quán)”。
臺下一片嘩然,路靈也沒想到,付月痕居然做出這種決定。不過,路靈選擇信任和尊重付月痕的選擇。
付月痕收斂了氣息,走下了對站臺,向著路靈這邊走來。
而對站臺上,冰霜逐漸融化,男子此刻才知道自己招惹了什么存在,他在最后一招中,完全落于下風,如果是在學院外,他相信自己已經(jīng)死了。接下來的戰(zhàn)斗,他也參加了了,因為全身皆有玄陰之力入侵,如果不及時處理,可能會有大麻煩。
而處理完身體的情況,新生大比也早已結(jié)束,這次付月痕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
裁判沒想到這場對決,兩個人都棄權(quán),放棄了接下來角逐一個好名次的機會。
付月痕來到路靈這邊,周身冷冽的氣息早已收入體內(nèi),但依然有一種讓人不敢輕易靠近的氣質(zhì),這與付月痕所修煉的靈力和功法有關(guān)。
路靈看著付月痕道:“月兒,這一戰(zhàn)漂亮,不過你對第一沒有想法嗎”。
付月痕道:“我和他的恩怨已經(jīng)了結(jié),沒有了繼續(xù)戰(zhàn)斗的理由”。
路靈嘆氣道:“那是你不知道拿了第一能有什么獎勵,聽說獎勵不小”。
付月痕這才想起來,拿了第一是有獎勵的,不好意思道:“我把這個給忘了,不過,我相信你們一定能拿到第一”。
羅浩軒笑著道:“沒想到月兒這么信任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路靈拍了羅浩軒一巴掌道:“是在說你嗎,怎么沒有一點眼力”。
付月痕看到這,捂著嘴笑道,和剛才臺上那個冷冽戰(zhàn)斗的,仿佛是兩個人。
路靈跟付月痕說了自己的計劃,打算新生大比結(jié)束后,回去一趟。
付月痕聽完了路靈的描述,也知道有些事情必須得去做:“好,到時候我也想回去看看爺爺,出來這么久,不知道他老人家沒有我的照顧,過得還好”。
如今的付月痕,早就沒了當初的稚嫩,這可是一個手刃敵人絲毫不留情的強者。
路靈看了看臺上此刻正在對戰(zhàn)的兩人,若有所思,道:“我決定了,我要讓整個學院記住我路靈的名字”。
羅浩軒詫異道:“老大,要不是拿第一,為了木師給我們的獎勵,你不是都不想全力戰(zhàn)斗的么。怎么突然就要高調(diào)起來了”。
付月痕也知道,路靈不喜歡虛名,如果不是有好處,他才不會盡全力。
路靈道:“我發(fā)現(xiàn)高調(diào)有高調(diào)的好處,你不懂,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羅浩軒知道路靈決定的事情,八成是不會改變的:“也是,我是新生第一的朋友,說出去也有面子”。
“沒出息,進不了前三,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路靈看著羅浩軒道。
“什么,前三”?羅浩軒立馬收起了得意,不相信地看向路靈。
此時路靈,已經(jīng)和付月痕離開,準備去吃點東西。
羅浩軒追了上去,跟路靈討價還價,不行就前二十,前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