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月痕看都沒看清眼前的人影,提起一劍便向著這道人影砍去。
路靈按照小五所指的方向,剛從樹林里出來,就看到一頭幾米的野獸出現(xiàn)在眼前,還沒等路靈反應(yīng)過來,便感覺到身后有冷冽的殺氣和大量的靈力襲來,想要回頭抵擋已經(jīng)來不及,只好向旁邊閃躲開來。
付月痕看到即將被砍成兩半的人影躲開,但是劍卻無法收回,噗嗤一聲,伴隨著野獸的哀嚎,倒在地上的是陪付月痕鞏固境界的那頭野獸。顯然,這頭野獸做了路靈的替死鬼。
路靈躲開后回頭便看到了這一幕,可謂是十分驚險,再遲疑一分,都會被一劍撕碎,即便不死,也要重傷。
路靈和付月痕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對方。路靈看到是付月痕,抱怨道:“月兒,這才分開多久,你就不認(rèn)識我了,想要殺了我嗎”?
付月痕看到是路靈,才收斂了殺氣,恢復(fù)如初,略帶歉意微笑道:“路靈,我正在和野獸搏斗,不曾想冒出一個人影,還以為是之前的那伙人,你不要見怪啊”。
路靈卻不相信:“我看你就是故意的,而且你的道歉一點都不走心啊”。
付月痕只好安慰道:“你可是路靈,怎么會被輕易殺掉,我下次看清楚再動手還不行嗎”。
路靈這才放過付月痕,自信道:“這還差不多,要是其他人,早就成了劍下亡魂了”。
付月痕問道:“路靈,還有幾天就是兩個月了,這就要離開了嗎”。
路靈搖了搖頭,眼睛露出貪婪的目光,看向付月痕道:“我和小五發(fā)現(xiàn)了一處有著靈草的地方,但是有通靈二重鏡的鬃毛野獸守護,所以來找你幫忙的”。
付月痕聽完路靈的話,知道能讓路靈感興趣的靈材,有危險還要想辦法得到的,一定是非常值得去冒險的東西,自然非常贊同。
不過擺在面前的問題就是如何得到這三株靈草。經(jīng)過路靈和付月痕絞盡腦汁想了半天,最終想出了一個相當(dāng)可行的辦法,有超過一半的幾率成功。既然辦法有了,那就趁早開始行動,三株靈草均已成熟,萬一那頭鬃毛野獸擋不住誘惑,提前食用,那就可惜了。
路靈和付月痕首先用一種很難聞的靈草掩蓋了自身的氣味,這樣對于嗅覺靈敏的野獸來說,可以降低它們的警覺性。其次,路靈和付月痕決定,用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辦法,拿到三株靈草。
在之前路靈探測樹林的時候,遇到過另外一頭通靈一重境界的野獸,因此,路靈來到這頭野獸的領(lǐng)地,故意整出動靜來,讓它發(fā)現(xiàn)。
沒過多久,這頭野獸聽到有人在它的領(lǐng)地胡作非為,便走出洞穴前來查看。路靈擺出要和這頭野獸決斗的架勢,很快,路靈便和這頭野獸火拼在了一起。
不得不說,通靈境界的野獸應(yīng)該不能叫做野獸,它們到達了另外一種層次,可以叫做靈獸,擁有龐大的靈力和一點點的靈智。路靈只能防守,感覺時機差不多了,便向著鬃毛靈獸守衛(wèi)的三株靈草那逃跑。
這頭野獸看到路靈在自己的領(lǐng)地亂來還要逃跑,自然不能放路靈安然離去,催動靈力便追向路靈逃跑的方向。另一邊,付月痕也用相同的辦法,向著路靈逃來的方向逃跑。二人在逃跑到約定的地點之后,便躲在了一旁很遠(yuǎn)的樹木后面,屏住呼吸,觀察著前方即將相遇的兩頭野獸。
很快,緊隨路靈二人的兩頭野獸相遇,鬃毛野獸看見有強大的野獸闖入了自己的領(lǐng)地,以為這也是來搶奪靈草的,沒有過多的示威警告,兩頭野獸便被迫扭打在了一起。
路靈看到這一幕,便知道計劃已經(jīng)成功了。路靈抓住時機,趕快來到三株靈草的空地,匆忙采了三株靈草,頭也不回地開始逃跑。
路靈也沒有向著樹林外圍逃跑,而是拿著靈草向著樹林深處逃跑了一段距離,讓沿途留下了靈草的氣息,然后路靈把三株靈草混在氣味非常難聞的靈草中,用幾件衣服包裹,讓靈草的味道消失。
做完了這些,路靈才完全放心的繞回到和付月痕約定好的集合地點。路靈這么做,就是讓那頭鬃毛野獸回來發(fā)現(xiàn)靈草被盜,以為是強大的樹林深處的野獸所做,不會向著樹林外追尋。
回到約定聚集的地點,路靈和付月痕打開包裹的衣服,頓時感覺到充沛的靈力氣息撲面而來。之后,路靈和付月痕一人一株靈草,然后還給了小五一棵,兩人一獸心滿意足的回到休息的地方,服下這株靈草,精進修為。
一周過后,路靈成功地突破到了靈體九重境界,而且歸功于靈草的原因,路靈的靈體九重境界非常穩(wěn)固,沒有一點剛突破境界的靈氣虛浮之感。
付月痕則到達了靈體九重境界中期,境界也非常穩(wěn)固。倒是小五這家伙,又陷入了沉睡,顯然靈草蘊含的靈力太過龐大,小五只能陷入沉睡來消化掉體內(nèi)的靈力。不過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來看,這次靈草蘊含的靈力頂多半個月左右,小五就能醒來了。
之后路靈和付月痕收拾好行囊,準(zhǔn)備了一些肉干以備路上食用,用葫蘆裝了上好的山泉水,準(zhǔn)備充足之后,便走下了山峰,決定離開這座山峰。
來到山腳下,路靈發(fā)現(xiàn)之前被路靈殺了的那伙人,他們的獸馬還拴在山腳下旁邊的草地上,此刻還悠然自得地在吃著青草。這可解決了路靈和付月痕之前沒想到的問題,那就是代步的坐騎。
騎上獸馬的路靈二人,回頭望著這座待了三個月的山峰,回憶之間的種種,路靈感到略微有些不舍。要不是一年通靈學(xué)院之約,路靈可以在這座山峰上待到突破通靈境界之后,再行離開。不過即將要和分別一年的摯友相見,路靈和付月痕還是比較期待的,不知道那兩個家伙如今怎么樣了,境界如何,會不會準(zhǔn)時到達約定的地方。
隨著獸馬脖子下方的鈴鐺聲響起,路靈和付月痕離開了這座山峰,出了山峰前的平原,走上了大道,踏上了此行的最后一段路程,前往中土通靈學(xué)院。
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三個月,在這三個月中,路靈和付月痕需要按時到達通靈學(xué)院。因此,路靈決定走直線,能不經(jīng)過城池盡量不繞路,這就意味著沿途需要穿過多座高山和平原險灘,這是很大的一個挑戰(zhàn)。
雖然是個挑戰(zhàn),但是路靈根本不怕,反而有點期待。畢竟現(xiàn)在靈體九重境界,自保能力大大提升,而且只需要穿過危險的地方,不驚動領(lǐng)主級靈獸即可。
日出日落,云卷云舒,路靈和付月痕抓緊時間,白天趕路,晚上休息。
在陽關(guān)大道上奔馳,蒼茫平原中徒步,陡峭的山崖上攀巖,湍急的河流中勇進,在山巔看日出,在谷底避暴雨,在樹林里躲靈獸。時間在充實的旅途中匆匆而逝,距離通靈學(xué)院卻越來越近。
在這次的旅途中,翻高山,踏平原,雖然每天都會走很遠(yuǎn)的距離,但是卻絲毫感覺不到疲憊,而是身心的愉悅,有種融入大自然風(fēng)光美景的爽快。
這種身心的暢快感,讓路靈對未來的人生充滿了向往和期待,路靈心中多了一絲絲感悟,似乎有些理解逍遙二字的含義,但又有些模糊,抓握不到。
......
某城中,一斗篷男子在人群中逃竄,身后有十幾名靈體九重和兩名通靈一重的強者在追著前方逃竄的男子。
只聽得斗篷男子回頭道:“你們追了我這么久,還是放棄吧,你們是追不上我的”。
后方追擊的眾人領(lǐng)頭的長袍男子憤怒道:“你還是少說廢話,乖乖束手就擒吧,偷騙了分閣閣主的功法,你還想逃。就算是天涯海角,你也逃不了”。
斗篷男子大笑道:“那你們就來追小爺我吧,我先走了,就不等你們一起喝茶了”。
很快,斗篷男子連拐幾個彎,消失在了人群盡頭的街道上。后方追擊的眾人停了下來,為首的長袍男子不爽地罵道:“可惡,這家伙可能已經(jīng)修行了功法,變得行蹤難尋。就算是上天入地,也要殺了那個惡賊,給我找”。
說罷,便三三兩兩分開,尋找斗篷男子的蹤跡。
......
另一邊,兩名劍客在城外對決,吸引了過往的人流的關(guān)注。其中一名黑衣劍客氣質(zhì)給人一種鋒利之感,和他對決的另外一名劍客此時身上劍傷遍布,很是凄慘,握劍的手臂微微顫抖,狼狽地開口問向黑衣劍客:“閣下劍術(shù)如此精湛,不知道師從何方,可否留下名字”。
黑衣劍客沒有理會,轉(zhuǎn)身騎上獸馬,淡淡地留下一句:“敗者不配知道我的名字,勝我者沒必要知道我的名字”。
話落,已經(jīng)揚塵而去,只留原地在發(fā)呆的受傷的劍客。
過往的人群似乎認(rèn)出來黑衣劍客就是這一個月在這片區(qū)域突然崛起的超強劍客,至今沒有敗績,而且行事特立獨行,很有個性。
沒有人知道黑衣劍客是誰,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