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時間一晃而過,張若塵帶著張楓來到獵妖島西面的一處巨大的礁石上,兩人一個閃身消失在礁石邊。
兩人進(jìn)入張川浦布置的一處障眼陣法中,便見到張守祥幾人已經(jīng)到了,正分散坐在陣內(nèi)閑聊,只是不見魁梧的體修張伯良。
“若塵稍等,伯良一會就到?!睆埵叵橐姀埲魤m到來,朝張若塵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見張若塵身后跟著一位小廝,問道:“這是?”
“這是張楓!”張若塵回了一句。
然后張若塵和張楓一起坐了下來和幾人閑聊了起來,順便把張楓重新介紹給了眾人。這是家族派給他的小廝,負(fù)責(zé)警戒,做些雜活什么的,結(jié)尾還意味深長的交代了張楓的實(shí)力比他還要高。
幾人之前在三十一號見過張楓,見是張若塵帶來的,也不好說些什么,只是以為是家族派給張若塵的小廝,現(xiàn)在知道真相,都用異樣的眼光有意無意的看向張楓。
張楓感受道眾人眼光中的異樣,心里一陣無語,暗嘆:該來的總會來的。
張若塵在他這里沒有得到一點(diǎn)他想要的信息,少年意氣,心中難免有些針對,不過在坐的都是家族內(nèi)知根知底的修士,也沒有什么大事,只要真實(shí)身份不暴露,其他的張楓也不在意。
不一會,大約過了一炷香的工夫,陣法邊緣一顫,張伯良飛了進(jìn)來。
張守祥見人已經(jīng)到齊,意識張伯良坐在一邊,眾人圍成一個小圈。
張守祥將自己得到的信息說了出來:“先前第一小隊(duì)遇到二階妖獸,意外發(fā)現(xiàn)了一處幻海獅的棲息地,看到還有不少幼崽。我們這次目標(biāo)就是這些幼崽?!?p> 說完,張守祥看向張茹青,隊(duì)伍里也只有張茹青對海上大多數(shù)的妖獸了如指掌。
張茹青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幻海獅的特性緩緩道來。
“幻海獅是一階上品妖獸,雄性成年幻海獅頸部周圍及肩部生有長而粗的鬃毛,體毛為黃褐色,背部毛色較淺,胸及腹部色深。雌獸比雄獸毛色淡,沒有鬃毛。面部短寬,吻部鈍,眼和外耳殼較小。”
張茹青詳細(xì)的介紹了幻海獅,見眾人表示明白,接著道:“幻海獅是群居的妖獸,和狂鱗鱷不一樣的地方就是一個種群里只有一頭雄性幻海獅?!?p> 張若塵見張茹青如此說,便問了起來:“這頭雄性幻海獅是一階妖獸嘛?”
“是,但是我們要是遇到了,就一個字跑?!睆埲闱嗄氐溃半m然一隊(duì)沒有看到那頭雄性幻海獅,但是作為種群中唯一的雄性幻海獅,它一定在巢穴附近。雄性幻海獅的實(shí)力基本可以當(dāng)練氣大圓滿來對待。”
張茹青說完,若有若無的看了張楓一眼。
張楓無語的看了張茹青一眼,知道自己不得不出來解釋了。
于是張楓朝著眾人拱了拱手,施了一個家族禮,解釋道:“各位族弟,族妹好。家主派我來保護(hù)若塵族弟,除非若塵族弟遭遇生命危險,不然我是不會出手的。不然,被執(zhí)法殿發(fā)現(xiàn),我們都不好交代。而且,我只有練氣九層,不到大圓滿?!?p> 張伯良羨慕的望著張若塵,悶悶的說了一句:“我懂,可是你這樣和我們一起不是暴露你的身份了嘛,平時我聽說其他家族的護(hù)道人都是暗中跟隨的?!?p> 張楓抬頭望天,扶著額頭,沉言不語。
你們之前出海我就是暗中跟隨的,之前是在近海,現(xiàn)在你們?nèi)ミh(yuǎn)海,我又不是筑基修士,萬一遇到危險,我趕都趕不及,還不如融入你們一起。
張守祥站了出來,打了一個圓場解釋道:“若是若塵身為我們張家弟子,練氣四層出來行走,身邊沒有護(hù)道之人,更為引人注目?!?p> 說著對張楓施了一禮,道:“這一路就拜托張楓族兄了。”
張守祥見張楓應(yīng)了一聲,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著眾人接著道:“遠(yuǎn)海不及近海,一會出發(fā)之后都換上我張家專屬法衣。我們先去家族的附屬家族,宋家?!?p> 張若塵拿出一件法衣,張家每個修仙的族人都會擁有一件署名的法衣,張若塵三個字被軟玉刻畫,繡在衣領(lǐng)邊上。
張若塵這件法衣是川字輩的法衣,通體墨色丹青,雙袖金絲纏繞,胸口處繡著一葉栩栩如生的楓葉,修士若是行走起來,胸口的楓葉聞風(fēng)而動,仿佛飄浮在空中一般。
張家在這一帶威名遠(yuǎn)播,穿上家族的法衣,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在西海域散修們殺人越貨如同家常便飯。
“奧,對了守祥大哥,我煉制了一些符紙,分給大家一些?!睆埲魤m這時從儲物袋取出一些之前閉關(guān)修煉煉制的符紙。
張守祥接過張若塵的符紙,厚厚的一沓大約有上百張左右,都是一階中品的靈符金光符,一種常見的一階中品攻擊靈符。
“看來若塵還是一階中品制符師?!睆埵叵樾Φ?,“一張金光符價值八九枚靈石,這些靈符算你七百靈石,出海之后給你?!?p> 張若塵連忙擺手,解釋道:“我還處于家族保護(hù)中,這些都是家族提供給我練習(xí)用的,只是一些符紙有些花費(fèi),花費(fèi)也不多,也就一百靈石?!?p> 正常的一階中品制符師,煉制金光符除去符紙,符筆和靈獸的獸血,正常的收入也就近半。一張金光符賺取三塊靈石左右。
張若塵的符筆是張川海送的一階上品靈狐筆,大半年來符紙每次都是張川海派人送到幽清苑,象征性收了一些靈石,張若塵大約消耗了近千打的中品符紙,才有了今天的成績。
這要是一個練氣的小家族消耗如此資源,能拖垮整個家族的制符體系。張若塵心里也明白,這是家族對于他的一些補(bǔ)償。
張守祥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了我們是占了家族和若塵的便宜了?!睆埵叵橐膊辉谝?,占了家族的就占了,家族家大業(yè)大的也不在乎這一點(diǎn)點(diǎn),張若塵煉制用的符紙,他也知道是來自張川海的雜貨店。
像張若塵這樣還在處于家族培養(yǎng)期的年輕修士,家族會有一定的補(bǔ)貼,修煉上會給予一些資源。
......
西海域,宋家。
宋家以前只是郭家附屬的一個小小的練氣家族,在西海域依存著郭家,郭家被滅。如今投靠了張家,經(jīng)過多年細(xì)心經(jīng)營,家族漸漸繁榮了起來,家族也有兩位筑基修士。
宋家家主宋公明住所,一個宋家族人,匆匆來報。
“家主,外面來人說是張家修士。”
“來了幾人?”
“只有一人,來人說自己是張家族老?!?p> “張家族老!”宋公明驚訝,“來人現(xiàn)在人在何處?”
“迎接進(jìn)了正殿,正華長老在一旁陪同。”
“好,去告訴正華,不可怠慢張家。我一會到。”
正在修煉宋公明接到族人來報,宋公明了解張家制度,族老一般都是張家有一定職位的筑基修士,宋公明不敢怠慢,連忙收功趕往正殿。
宋家家主宋公明數(shù)十年前晉級筑基,如今筑基二層,嘴角留了胡須,看上去算是一位儒雅之人。
宋公明一進(jìn)正殿,見到張家來人,心頭一鎮(zhèn),心中突生不好的預(yù)感,面上臉色不變,一臉驚喜的朝張?jiān)春曜呷ァ?p> “哈哈哈,不知源宏堂主前來有失遠(yuǎn)迎,望堂主勿怪。”
來人是張家戰(zhàn)堂副堂主,張?jiān)春?,筑基七層修士。宋公明暗中擺了擺手,侍奉在一邊的宋正華,躬身退了下去。
張?jiān)春旯笆謭?zhí)禮:“宋家家主,安好?!?p> 宋公明連忙側(cè)身不敢接禮,張家素來重禮儀,張?jiān)春曛皇强丛谒撬渭壹抑鞑湃绱藞?zhí)禮。
張?jiān)春暌姶艘膊欢嗾f,從懷里掏出一個玉簡遞了過去,宋公明連忙接過玉簡貼在眉心。
“張家天才張若塵即將來西海域,堂主要求宋家將此消息傳播出去?!睆?jiān)春暌娝喂髯x過玉簡中的訊息,臉上陰晴不定。
宋公明苦笑,怪不得張?jiān)春赀@個副堂主會親自跑一趟,若是他突然接到這樣的玉簡,一定會認(rèn)為這是別人想要謀害宋家。
“宏堂主,如今整個遠(yuǎn)海散修之中早就傳開了,誰殺了若塵世侄便能從韓家領(lǐng)取一枚筑基丹?!彼喂餍⌒囊硪淼恼f道。
“這事堂主自有分寸,宋家只要將消息傳出即可,其他一律不管。”張?jiān)春甑恼f道:“宋家主,是有什么困難嘛?”
“不敢,不敢,我宋家一定盡快將消息傳播出去?!彼喂鬟B道。
“那就不打擾宋家主了,宏某告辭?!闭f完,張?jiān)春陱街背隽怂渭艺?,后面宋公明急忙跟上?p> 張若塵等人才剛剛從獵妖島出發(fā),張若塵的身形畫像已經(jīng)布滿整個西海域了。
......
張若塵一行,如同往常一樣駕駛著鐘離舟行駛在一片海域之中,這里不是近海,遠(yuǎn)海中趕路即使筑基修士都是低空飛翔,這里有數(shù)不清的飛禽獸群,海里遍布妖獸。
張若塵這才知道,之前一次出發(fā)去近海時,張守祥不讓眾人不在閑聊的原因,原來是出在這里。船上幾人輪流警惕的望著海里,天上。雖然他們低空飛行,距離海面還有一段距離,但是大海妖獸種類繁多,有一種飛魚能從海中躍上數(shù)十丈的空中捕食飛禽。
幾日后,張若塵一行駕駛的鐘離舟在前飛行,后面數(shù)里跟著一艘靈舟。
張川浦望著身后的靈舟,對正在操縱靈舟的張守祥道:“守祥大哥,這艘靈舟跟了我們近半個時辰了??磥聿皇琼樎?,是有意跟隨?!?p> 張守祥停下鐘離舟,對眾人道:“都警戒起來,川浦啟動防御陣法,試探一下,看看他們耍什么花樣。”
張守祥剛剛說完,后面的靈舟已經(jīng)抵達(dá)眾人跟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