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陽光明媚,鐘斯羽在酒店餐廳吃了早餐,然后給陳月打了通電話。
“嗯,對,工作比較急?!?p> “不用下來了,我一會就走了?!?p> “你好好休息?!?p> 掛斷電話,鐘斯羽收拾了一下,然后挎著黑色的小方包走出了房間。一樓大廳處,她退了房。然后從包里拿出車鑰匙朝門口處走去。
車子還停在停車場,她剛走了幾步,卻看到坐在大廳會客沙發(fā)上的男人,他正巧在看著自己。鐘斯羽抿了抿嘴角,響起早上起來看到的脖子上的壓印,她眼神暗了暗。
陸方舟已經(jīng)起身朝她走去,手里還提著電腦。
“要回BJ?”他很自然地開口問到。
鐘斯羽點了點頭,不知為何,明明脖子已經(jīng)被她用方巾遮住了,她此刻卻還是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攏了攏衣領。
注意到她的動作,陸方舟眼眸深了幾度,昨天晚上是他失了分寸了。
“介意捎我一程嗎?”他問到。
鐘斯羽抬頭看先他,陸方舟再次開口,解釋道:“突發(fā)情況,我的助手昨天就回去了,事務所有個案子比較急,我也挺著急回去的?!?p> 大廳人來人往,鐘斯羽在他的注視下,點了點頭:“可以。”
她率先朝酒店門外走去,纖細苗條的身材在黑色大衣的襯托下更加成熟有韻味,黑色的小方包被她隨意挎在肩膀上,多了一絲的英氣。
陸方舟轉身跟上她,然后慢悠悠地走在她的身后。
到了停車場,隨著摁了下車鑰匙,一輛銀白色路虎的大燈閃了兩下。看著大型SUV的車型,陸方舟低垂了下眼眸,她終究是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品味和生活。
記得之前他開車去學校接她,那是開的是一輛越野車,她坐上去還笑著說:“以后我如果買車,我肯定不買這么大型的,我降服不了?!?p> 所以他工作后換了一輛有一輛車,都是小型轎車,但是最終她的品味卻變了,大型SUV的車型她都可以降服了,是嗎。
鐘斯羽打開車門準備上車時,卻看到還站在原處盯著她車看的男人,她開口問到:“我車有問題嗎?”
陸方舟回過神來,邁步上前,并說道:“車不錯?!?p> 鐘斯羽感覺莫名其妙。
很快,車子駛離了源城,上了高速路。車內(nèi)出了流淌的鋼琴曲,再無其他聲音。鐘斯羽專心地開著車,副駕駛上的男人在專心地處理著工作。
聽著纏滿的曲子,陸方舟合上電腦,開口:“聽這種曲子上高速,你不困?”
鐘斯羽側頭看了他一眼:“還好?!?p> 陸方舟蹙了下眉,然后伸手關了音樂。鋼琴曲消失,車內(nèi)靜得有些詭異。
十幾秒過后,陸方舟又打開電腦,似是為了不讓她疲憊,隨意地開口聊著:“什么時候考的駕照?不是剛回國嗎?”
鐘斯羽似是沒想到他竟會主動開口聊天,她斟酌了下,說:“在英國讀書時就考了那邊的,后來回國了,就補了補換證的相關手續(xù),然后直接就發(fā)了國內(nèi)的駕照?!?p> 陸方舟敲打鍵盤的手沒停:“聽起來,你的大學生活過得還不錯?!彼缤屠吓笥蚜奶彀悖茈S意地講著這些話。
聽到他的話,鐘斯羽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幾秒后,很輕地“嗯”了下。
陸方舟看著屏幕上的文件,上邊的字漸漸錯亂起來。這個女人真的是沒有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