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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外掛多了億點

第十三章:死了,死了而已

我的外掛多了億點 簽仁天 3038 2022-04-09 18:39:00

  “所以現(xiàn)在是真的無事可做了耶?!?p>  離開無行者聯(lián)團,在咖啡店享受完咖啡后,我和曼達就開始了漫無目的的閑逛。

  “不得不承認,就算是時間緊迫,也有必須要等待的時候呢?!?p>  “是啊,誰讓我們總是遇到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說到底還是運氣不好。”

  整點報時的鐘聲傳來。

  已經(jīng)是下午了。

  “今天的天氣倒是挺好的?!?p>  “萬里無云?!?p>  清風拂面,陽光和煦,難得的適合出門的冬日。

  這屬于冬天的、和春天類似卻又完全不同的景象,堪稱“冬日之春色”。

  “接下來去哪呢?”

  “我也不知道?!?p>  我們不約而同地坐到路邊的長椅上。

  曼達的身體微微向后倒著,閉目養(yǎng)神。

  “天氣可真好啊。”

  “嗯,要是能躺在床上睡一覺就更好了?!?p>  “讓人什么事都不去想......”

  “讓人哪里都不想去......”

  “冬天最棒了?!?p>  我們懶洋洋地互相接著話。

  這種氛圍,過去從未出現(xiàn)過,至少是和曼達在一起的時候。

  “......”

  “......”

  “總感覺,我們很像在約會哎?!?p>  “......拜托你不要說出來,這會讓我很慚愧。”

  “好好~~”

  “......”

  “......”

  “......喂,孤......老?你是這個名字對吧?”

  “居然知道啊?!?p>  “知道別人的名字不是常識嗎?”

  曼達睜開眼睛,淡淡地看了看我。

  “的確......”

  “那么,待在哈里曼小姐房間里的人叫什么名字?”

  “......誒?”

  “別裝傻啦,你絕對知道的,就是哈蒙斯先生提到的‘很漂亮的人’啊,案發(fā)當晚她不是跟哈里曼小姐在同一個房間嗎?”

  “怎么一下子轉(zhuǎn)到這個話題上了?”

  其實,倒也不算很突然。

  這家伙一定是先自己想了很久,然后才決定問我的。

  “你問我做什么?”

  “我都說了,裝傻是沒用的啦?!?p>  曼達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中透出些許的不滿。

  “哈蒙斯先生不是講過嗎?她總是會來閣樓看哈里曼小姐,連一個閣樓的住客都會認識她,身為閣樓的主人,懷阿特先生想必也知道吧?而你在前不久見過懷阿特先生,不是嗎?”

  “嗯......”

  “我認為懷阿特先生沒理由隱瞞這一信息,你覺得呢?”

  “呃,您所言極是?!?p>  在突如其來的拷問之下,我有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

  “你提供給我的四名嫌疑人中沒有她。所以,你是故意的,對吧?”

  曼達仍在步步緊逼,盡管語氣還是淡定得不像她......不,是像極了審問時的她。

  “......抱歉?!?p>  被逼到死角的我只好道歉。

  “唉,你啊......”

  曼達無奈地發(fā)出一聲輕嘆。

  說起來,這家伙好像是聽過最多次我的道歉的人了。

  真不愧是警官呢——我能想到的感慨只有這個。

  “為什么不告訴我?”

  “這個嘛,怎么說呢......”

  “不許敷衍過去?!?p>  “唔......”

  我除了敷衍過去之外,想不到任何可以應付的辦法了。

  “那人是你的朋友?”

  “不是,我和她不熟?!?p>  “......把你知道的全告訴我?!?p>  怎么可能啊。

  “她的名字是雪,是位無行者,我知道的就這么多。”

  但受不了曼達不斷刺來的視線,我還是說了一些關(guān)于雪的信息。

  “誒——這樣啊,明明跟她不熟卻還是知道名字與身份啊?真不愧是你呢?!?p>  是我的錯覺嗎......曼達的語調(diào)好像變得陰陽怪氣起來。

  “唔......”

  “不但跟哈里曼小姐有往來,而且案發(fā)當晚還在哈里曼小姐的房間里,毫無疑問,她的嫌疑是最大的,然而偏偏關(guān)于她的事,你卻什么都不肯講?”

  “......”

  “話說在前頭,不管你是不是在隱瞞真相,既然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就一定會去調(diào)查到底的?!?p>  “你這么做是浪費時間哦?!?p>  “無所謂?!?p>  曼達冷冷地表示。

  “既然連你也不肯告訴我真相的話?!?p>  “......你在這種時候還真是任性呢?!?p>  “任性的是你!因為這是兇殺案。而你,卻在包庇一名有嫌疑的人?!?p>  ......

  次日,我遇到了領(lǐng)主大人。

  一切都發(fā)生得非常突然。

  我記得......地點是在一個露天的大集市,關(guān)于我是為了什么才去那種地方的,我自己也不清楚。

  唯一一點可以肯定——我絕對不是去買東西的。

  畢竟沒錢嘛。

  領(lǐng)主當時是一個人,周圍沒看見任何護衛(wèi),再加上戴了帽子,我起初也沒認出來是他。

  直到蓋爾說了句:

  “喂,汝看前面的那位大個子,不是汝的領(lǐng)主嗎?”

  “......真的假的?”

  蓋爾所指的“那位大個子”剛從一名小攤商販那里接過一袋水果,此時正緩步走著。

  從小攤商販的表情上看,倒也沒幾分恭敬。

  周圍的人也沒有明顯受到血統(tǒng)壓制的跡象,都在很正常地做著各自的事情。

  “吾是不會弄錯的?!?p>  蓋爾還是一口咬定。

  于是,我快步趕上去,在來到“大個子”身邊時,裝作不經(jīng)意地瞟了一眼。

  “哦,這不是偵探先生嗎?”

  可不知為何被他發(fā)現(xiàn)了。

  眼前之人第一眼看上去和領(lǐng)主完全不沾邊,不過在使用了蓋爾的雙倍觀察力后,我才注意到他的眉毛與胡子那些都是假的。

  “......向您致敬,領(lǐng)主大人?!?p>  “不愧是偵探,已經(jīng)察覺到了嗎......這里的人太多了,還請不要說穿?!?p>  領(lǐng)主露出笑容,粘在下巴上的假胡子微微抖動著。

  “是。”

  “非常感謝。”

  領(lǐng)主開始繼續(xù)向前走,我跟在他旁邊。

  居然這么平易近人。

  我還以為,如果是貴族的話,應該會很難交涉的。

  “我剛來符爾沃斯沒多久,很多關(guān)于符爾沃斯的情況都是通過檔案了解到的,親眼獲悉的卻很少,所以我才會像你所見到的這樣,時不時隱藏身份到處逛逛,這么做或許會對我管理符爾沃斯有所幫助?!?p>  “您的做法令我敬佩?!?p>  我并不是在一味奉承。

  “當然,為了更好地隱藏身份,我抑制了我的血統(tǒng)壓制能力,想必你也早就注意到了吧?原諒我說了句廢話,呵呵......”

  “啊,是......”

  我的確注意到了,只不過靠的是觀察而不是感受。

  除皇帝陛下外,所有貴族的血統(tǒng)壓制能力都是可控的,但主動抑制血統(tǒng)壓制能力去接近民眾的領(lǐng)主,倒也少見。

  真是個不錯的人啊。

  “你呢?偵探先生,案件辦得怎么樣了?”

  “勞您費心?!?p>  唔,被領(lǐng)主這樣身份的人一問,我有些不太淡定。

  “姑且,進展還是很大的?!?p>  “有進展的話,那就太好了。”

  我的回復如此模糊不清,領(lǐng)主卻還是表示了贊許。

  “我很重視此案,不止因為這是我上任以來遇到的第一場挑戰(zhàn),更因為這涉及到一個符爾沃斯的生命,還請盡力而為?!?p>  “我會盡我所能?!?p>  既然這樣的話,你倒是多派些人來幫我呀,領(lǐng)主大人。

  “偵探先生,可以說一下你的看法嗎?”

  “看法?”

  “嗯,看法。”

  不打算解釋一下就拋出這么不清晰的問題么......

  “嗯......我認為,有人死了......有人為此付出了生命,所以,我得去找到兇手,否則,唔......死者將無法安心......差不多就是這樣的感覺吧?!?p>  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一邊構(gòu)思一邊回答著,對于自己講了什么則是毫無自覺。

  我到底想表達一種什么樣的情感......我不清楚,說不定,本來就不存在什么情感。

  “這樣啊......”

  領(lǐng)主對此沒有發(fā)表任何意見。

  接下來的時間,跟案件相關(guān)的討論,領(lǐng)主和我斷斷續(xù)續(xù)地聊了不少,但都是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內(nèi)容。

  我繼續(xù)陪著領(lǐng)主,看著他與商販們說說笑笑,時不時向他們買點什么,一副很融洽的畫面。

  十幾分鐘后,我們走出了集市,旁邊的行人也漸漸變少。

  “偵探先生?!?p>  “......啊,是。”

  領(lǐng)主的聲音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過來,把發(fā)愣的我喚回了現(xiàn)實。

  “我知道這么說可能非常失禮,而且,極大幾率是我個人的誤判,但我還是想講一下......”

  話雖如此,領(lǐng)主的目光中卻沒有一絲的遲疑。

  “總覺得......偵探先生對待這一案件時,有一種事不關(guān)己的態(tài)度,我不希望......啊,大概是我的錯覺,不好意思?!?p>  ......誒?

  我突然產(chǎn)生了偷東西被發(fā)現(xiàn)時的心虛感。

  “不......感謝您的指正。”

  實際上,我是在感謝領(lǐng)主能夠把話說得這么含蓄。

  ......

  夜晚,我躺在床上。

  領(lǐng)主的話不斷在耳邊響起。

  事不關(guān)己呢......

  上次費里諾德想向我表達的,多半也是這個意思吧。

  完全正確。

  事不關(guān)己......我確實總是以這樣的態(tài)度去辦案。

  但是,沒辦法啊。

  我不認識席慕爾,她的死,和我也沒什么關(guān)系。

  對于她的死亡,我實在是難以有什么悲傷之類的情感出現(xiàn)。

  那些聲音化作煙火般的轟鳴。

  見過壯烈的煙火后,還想要再去體會燭火的凄美,怎樣都是做不到的吧?

  恍惚之中,我聽見有人在說:

  “是啊,這次,有人死了哦,偵探先生?!?p>  恍惚之中,我在自言自語:

  “是啊,這次,不就是一個無關(guān)的人死了嘛,對吧?孤老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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