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煮白肉吃的她都快吐了,這是個什么樣的世界,人們都不吃炒菜的嗎。
肚子不舒服,啊,來了這么多天終于要上大號了,曹秀一度以為這個地球沒引力了呢。
“娘,廁紙在哪?”
正忙著做飯的秀兒娘,顛顛的跑到晾衣繩上拿下一塊漿洗的發(fā)白的布條遞給她,嗔怪道:“病了一場,越發(fā)的愛撒嬌,自己的廁布還得娘去給你拿?!?p> what?一直晾在那的布條是廁紙?這么細?這么短?剛才還咕嚕咕嚕的肚子瞬間就好了,估計是不想讓屁股兄弟受苦。
這茅廁必須得改改了,夏天臭的要命,冬天冷的要死,她回屋畫了一張草圖,讓王橫去村里找木匠。
木匠師徒們拿著草圖,上下翻看,曹家這是要打張柜子,只是這圖紙有點不對。
曹秀給木匠師傅講解了這個草圖的構(gòu)造,做好后放在茅廁。
造孽呀!早就聽說曹家姑娘自從醒來后常常做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今日一見果然不是虛言,好好的柜子放進茅廁,曹昂也不管管,就算家境殷實也不能這么糟蹋啊。
最后‘柜子’還是放進了茅廁,只是這個布條,曹秀實在無法接受,讓小鷹夜里來來回回飛了好幾趟,拿回來一屋子的廁紙。
小鷹:感情你是拿我當貓頭鷹的用。
接下來小鷹一直沒露面,估計在哪個安靜的地方休息去了,怕被曹秀折磨。
今日王橫和曹昂種完土豆、玉米時辰尚早,曹秀拉著他去村里四處逛逛,她要盡快融入這個村莊,認識認識鄰里。
路上她從王橫口中得知,這個村子叫采石村,最大的官是里長程三小,村里住著五百戶人家,算是十里八鄉(xiāng)的大村,也是最富足的村子。她爹曹昂勤快又有文化、知農(nóng)事,家中只有獨女,日子過得比他人富裕,她娘女工針腳細密,常常幫別人縫縫補補打發(fā)時間、貼補家用。
王橫三歲時病倒在曹昂門口,曹昂收做義子,叫他和秀兒一起讀書習(xí)字,農(nóng)忙時幫忙下地。
“喲,這不是秀兒嗎?聽說你病了,可把哥哥給心疼壞了?!?p> 迎面而來的是村里的地痞無賴,為首的是程麥,就是害曹秀撞頭自殺的罪魁禍首。
王橫想拉著她跑,已經(jīng)來不及了,程麥三步并作兩步擋在前面,曹秀王橫被圍在中間,王橫故作鎮(zhèn)定,張開雙臂:“程麥,不準你動秀兒?!?p> 程麥看樣子也不過十七八歲,皮膚黝黑,一雙小眼睛冒著淫邪,“秀兒,讓哥哥看看你,好些了沒?!闭f著上手去抓躲在王橫身后的曹秀。
原來這個獐頭鼠目的家伙就是罪魁禍首,不報此仇對不起化身為貓頭鷹,啊呸,蒼鷹的曹秀。
曹秀一把推開王橫,站在他和程麥中間,怒目而視:“你就是程麥?”
這是能殺人的目光,文文弱弱的曹秀目光這么凌厲,不過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晾她也掀不起多大的浪,程麥又穩(wěn)定心神:“這才過了幾天,秀兒妹妹就不認識我了?”
“哎呦,疼、疼、疼,放開我!”程麥鬼哭狼嚎。
大家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見曹秀抓著程麥的左手腕,向后一撇,伸出腳把程麥踢著跪倒在地,王橫目瞪口呆,秀兒怎么變得這么厲害。
“從今天起,別讓我再看見你,否則見你一次打你一次?!?p> 程麥哪受過這個氣,腦袋被按著動不了,生氣的大喊:“你們都是死人,還不動手。”
狗腿子們聽見程麥呼救,回過神來,向曹秀沖過來。
終于能活動活動筋骨了,都上來吧。先給程麥吃點苦頭。
曹秀稍一用力,把程麥的左胳膊脫臼,程麥瞬間疼痛難忍,鬼哭狼嚎。
沖了一步的狗腿子們不明就里,嚇的誰也不敢第一個上前?;^的幾個摻起程麥就跑。
曹秀笑嘻嘻的看著狼狽的程麥,“算你跑的快,要擱以前直接爆頭,敢欺負我,找死?!闭f話間感覺有雙眼睛盯著自己,“那個,那個,我……”她如果把遭遇告訴王橫,估計會把他嚇暈。
王橫看著她步步退后,轉(zhuǎn)頭就跑。
闖禍了,這雙賊手,見人就想揍。
曹秀在背后追著王橫:“王橫,你等等,聽我解釋?!?p> 王橫一溜煙跑回家,哪還聽她解釋。
“爹,娘,秀兒她,秀兒她……”王橫氣喘吁吁準備告狀,抬頭看見了站在門口的秀兒,她怎么跑這么快。
曹昂在桌邊練字,頭也懶得抬,秀兒娘坐在床邊刺繡,這幾天秀兒身體恢復(fù)的不錯,昨日張神醫(yī)來看過,死而復(fù)生的人他是第一次見,免不了給她詳細問診,得出結(jié)論是姑娘身體強健。所以老兩口也沒在意,只是隨口問問。
“秀兒怎么了?”
曹秀搶先一步拉過王橫,捂住他的嘴往外拖:“爹,娘,沒事,我和王橫鬧著玩呢?!?p> 王橫可憐巴巴又絕望的眼神。
秀兒娘放下手中的活計,自從秀兒出了上回的事,她不止一次想過趕快給王橫和秀兒把親事辦了,省的村里這些小子惦記,尤其是程麥這個挨千刀的,萬一再來找秀兒麻煩,如何是好。
“秀兒爹,我想和你商量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