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狐在靈雀攙扶下,越出院墻,雖被洛無雙槍柄震傷,但眼下顧不得其他,向著南方追去。
剛好看到,猴子舍去左臂,背著世子奔走,而彭海已經(jīng)搭弓。萬分危急之間,靈雀發(fā)出暗器直追彭海后腦,但彭海之箭已經(jīng)離弦。
猴子只聽身后風(fēng)聲急嘯,便眼前一黑,不甘地向前倒了下去。彭海之箭貼著世子臉頰洞穿了猴子頭顱,鮮血涌出,噴了小白一臉,嚇得小白昏死了過去。
而彭海也察覺后面有風(fēng)聲,對善于用弓的他而言,本能反應(yīng)極速蹲下,靈雀的暗器剛好擊中頭盔帽纓。
赤狐和靈雀見猴子倒下,以為世子也已中箭,心中大驚大怒,全身氣血迸發(fā),毫不避險,發(fā)了瘋似砍殺過去,一連殺了三名三品的巡騎將。
彭海躲過暗器,回頭見兩人沖殺過來,銳不可當,張弓搭箭又直取赤狐。
殺紅了眼的赤狐,并未防備,竟被一箭貫穿胸膛。
“?。『蕖?p> 赤狐臨死前傾盡全力,主動撲向身前一名巡騎將,任由長矛穿過肚子,自己的彎刀終于刺穿了對方的鎧甲。
“猴子,赤狐!??!”
靈雀連發(fā)數(shù)枚暗器,連創(chuàng)三人,這時得手的彭海,早已瞄準靈雀,兩人都是遠程高手,相互奈何不了對方。但彭海在剩下三名三品武者配合圍攻下,靈雀左右支拙,被彭海一箭刺穿了右手,隨即又發(fā)一箭直取靈雀頭顱。
正當箭尖將至靈雀門面之時,一柄軟劍凌空飛來把箭矢擊落在地。
“隊長,猴子和赤狐都!”
“世子呢?”
“剛剛,只怕……”
黑虎看著慘死的猴子和赤狐,心中大怒,又不見世子,頓時古族秘法全力運轉(zhuǎn),一時間竟堪堪超過了六品武者實力,迅速上前。
“都得死!”
巡騎將中僅剩的三名三品武者,眼見連續(xù)死了七名兄弟,雖然恨,更多的是怕,但巡騎將的榮譽感不允許他們逃,也都不顧一切奮力往前沖。
可惜在超六品的黑虎暴走狀態(tài)下,不過是一招之內(nèi),全部斃命。
看著直沖而來的黑虎,彭海搭在弓上的箭矢都不禁顫抖起來,連發(fā)兩箭都不中,第三箭到了面前也被一掌拍開。
眼見黑虎將至,彭海只得拔出配劍迎戰(zhàn)。只見劍花飛舞,剛猛有力竟把黑虎逼得退了幾步。
“想不到你不過四品巔峰,竟有如此高明之劍術(shù)!”
“人們只道我箭術(shù)高超,卻不知劍道才是我最擅長的!”
“可惜,你不得不死!”
隨即黑虎內(nèi)功運轉(zhuǎn),真氣外放竟直接臨空一拳打出,瞬間空氣振動,沙石破碎,隔空震碎了彭海的五臟六腑。耀耀長劍也只得跌落在地。
黑虎跨過彭海尸身,來到猴子尸體前,卻并未見到世子,怒視著著后面趕來的靈雀。
“世子呢?”
聲音帶著氣勁,震得靈雀心神發(fā)顫。
“剛剛世子還在的,怎么突然就沒了!”
秘法運轉(zhuǎn)下的黑虎,情緒難以自持,不甘怒吼。
“若是世子沒了,我們?nèi)f死難辭其咎!”
憤怒的黑虎正打算返回去屠了劉昂和阿斯那,卻見洛無雙提槍自南疾馳向西奔走。方才想起,自己現(xiàn)在也是六品,可以感應(yīng)周邊環(huán)境,于是努力沉下心來。
只覺西南方向有一股奇異的力量在空中飛騰。隨即對靈雀道:
“你先去關(guān)隘與虎牙、獵犬匯合后,速來西邊接應(yīng)。我去尋世子?!?p> 隨即運足功力,追著洛無雙向西奔去。
……
等劉昂和阿斯那帶兵來到戰(zhàn)場時,只見十名巡騎將,只剩三人還有口氣,就連四品巔峰的彭海也死了,而對方只留下兩具尸體。
劉昂心中大驚,抓起地上的一名三品武者。
“人呢?”
那名武者說了個:“西...”便昏死過去。
阿斯那看著這慘狀心想,玩砸了吧!但怎敢說出來,從旁道:
“劉將軍莫慌,我早已在南北關(guān)口布下重兵,他們跑不了了!”
阿斯那這么一說,劉昂瞬間冷靜下來,心想,你若圍不住,那章弟可就危險了!隨即態(tài)度轉(zhuǎn)換向阿斯那拱手。
“阿將軍,想不到這魚鳧禁衛(wèi)如此兇猛,竟能連傷我十余名弟兄?,F(xiàn)在還望老兄你幫忙誅殺此賊!”
“那是,那是,這本就是我分內(nèi)之事!來人,快送三位兄弟去療傷,其余人與我隨劉將軍誅殺魚鳧賊寇!”
于是,阿斯那和劉昂帶著十余人向西南方追去。
......
李青牛握著鐵劍,決心去找小白,可出了客店大門就犯了難,該去哪兒找呢?
沉浸想了想,今日那個來假裝購買毛皮的紅臉魚鳧國人,口音與剛剛捂住自己嘴巴的人似乎是同一個人,而那人從西面而來。于是趁著街巷稀稀疏疏的燈火,向西邊走去了。
這魚秋渡雖然有千余戶人口,但皆是沿官道兩側(cè)建立,呈現(xiàn)南北分布,方才走過幾條街巷,便見到一隊魚秋渡守關(guān)士兵舉著火把往西面行軍。正是方準接到阿斯那信息,帶領(lǐng)一隊士兵前往西面的龍門渡。
李青牛心想,剛剛那個給我錢的人身邊的士兵和這隊人一樣,順著跟著他們說不定能找到小白。
于是打定主意,悄悄跟隨,好在從小在山上長大,善于跑步,又有火光指引,竟能勉強跟上。
……
李青牛剛出門沒多久,李老二便悠悠的醒了過來,只覺背后脖頸處酸疼異常,揉了揉呼喚著:
“小牛兒,起床了,咦!我怎么在這睡著了?”
喊了幾聲小牛兒,又喊了幾聲小白,均不見回應(yīng)。抬頭看到三樓破掉的欄桿,想起自己好像是被人打暈了??蔀楹巫约荷砩蠒w著被子,且被子里有一袋沉甸甸的東西,打開一看竟有五十多枚金幣!
突然驚醒,小牛兒去哪了?心想莫不是早上得罪的那兩個市場混混今夜前來尋仇,把小牛兒抓走了?也不對,這錢哪來的?
又看了看馬車里,鐵劍也不在了,趕緊慌忙去到客店前門大廳,卻見客店早就沒了客人,只有掌柜的和小二在收拾。
趕忙上前焦急地詢問:“掌柜的可曾看見我家小牛兒?”
掌柜正為今晚之事生氣,好好的伺候這阿將軍,沒曾想他們竟是在此抓人,剛剛花中金布置的房間,被打了個稀巴爛,自己也不敢去找阿斯那要賠償。窩了一肚子火,卻見這個寄宿后院的老窮酸,沒好氣道:
“沒看見,剛剛官府抓魚鳧奸細,一陣混亂,鬼知道跑哪兒去了?”
李老二只聽到?jīng)]看見,便急急忙忙跑出了客店,一邊跑一邊喊。
“小牛兒,你在哪兒?”
烏蒙書癡
危機之中,注意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