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潮濕的地下室。
諾拉長發(fā)披肩,穿著紅色輕薄的睡衣,坐在柔軟的高檔沙發(fā)上,手里把玩著一塊精美的刀片,腳邊跪著一個滿臉是血的男人。
“Nora......是我大意了......”
他顫抖地抱住她的腿,面色驚魂不定,“但是......我真的查不到是誰......有幾個人從實驗基地逃了出來,沒被警方抓到......我聯(lián)系上了他們,但是他們都說自己什么也不記得......”
諾拉低下頭,用刀片輕輕撫過他的脖子,碧綠色的眼瞳深冷如暗林,看不到半點溫度。
“組織的實驗成果就這樣毀了?!?p> 她聲音淺淡,卻十足的瘆人,“嚴(yán)博桑也死了,現(xiàn)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根本無從得知,Queen很生氣,所以我需要一個人來承擔(dān)后果?!?p> 男人震驚地睜大瞳孔,呼吸越來越急促:“Queen......Queen回來了?!”
“是的?!?p> 諾拉用手捧起他的臉,紅唇一張一合,“這本來是件很快樂的事情,結(jié)果你們卻帶來這樣一個壞消息,這就是對Queen的回歸不敬?!?p> 男人張著嘴,還想說些什么,卻突然感覺脖頸間一涼。
砰!
他癱倒在地上,血灑了一地,眼底漸漸失去光彩。
諾拉把刀片遞到嘴邊,直接舔掉上面殘留的血,然后看向擺放在對面的一個衣柜,眉梢微揚:“您滿意嗎?”
咯吱——
柜門緩緩打開,里面走出來一個高挑的身影。
她穿著黑色厚大的斗篷,露出衣袖的那只手布滿了皺紋,滄桑而干白,拄著一根銀色的拐杖,行走穩(wěn)慢。
她的臉上還蒙著一塊黑布,將自己遮得很嚴(yán)實,只能憑聲音判斷出是個老女人。
“還行?!?p> 她淡淡地說,聽不出喜怒。
諾拉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抬腳跨過那個男人的尸體,走到她面前,一手握拳抵在胸前,微微頷首:“Queen?!?p> Queen沒再說話,直接繞開她,走到沙發(fā)前坐下來,將拐杖放到一旁。
“這件事疑點很多?!?p> 諾拉轉(zhuǎn)過身,把刀片丟到腳邊,“我們逃出來的人,為什么會莫名其妙不記得發(fā)生了什么?還有實驗基地的大樓,雖然不知道是被誰破壞的,但是會被劈成兩半……我想不出什么樣的武器,才能有如此殺傷力。”
Queen輕咳一聲,隨意的擺擺手:“這些事你們自個去查,與我無關(guān),我回來是為了別的事情。”
諾拉微微瞇眼:“我聽說了,昨晚司寒漠去世了?!?p> “他在床上躺了這么多年,能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奇跡,如果繼續(xù)吊著他的命,才是一種折磨?!?p> Queen有些不以為然,“當(dāng)年那只老鼠混進(jìn)我們組織,跟他生下了一個孩子,那孩子還是我取的名,叫司雅?!?p> 諾拉面色微沉:“我明白您的心情,這些年我們一直在尋找司雅的下落,但是司寒漠不愿意讓我們找到她,所以他變成植物人后,就沒人知道司雅去了哪里?!?p> “我來就是為了說這個事。”
Queen拍了拍沙發(fā),示意諾拉坐過來。
諾拉立刻上前,坐到她身邊。
“我找到當(dāng)年負(fù)責(zé)送走司雅的人,他原本聽命于司寒漠,但是這么久過去了,司寒漠都沒有再醒來過,他漸漸的死心了,終于松口告訴我司雅被安置的地址?!?p> Queen靠著沙發(fā),從袖子里掏出一份被卷起來的資料,遞給諾拉,“我已經(jīng)查過這個地址了,那里的居民樓因為發(fā)生過大火,七年前就被拆掉了,司雅現(xiàn)在肯定不住在那里?!?p> 諾拉接過資料,慢慢把它攤開,眉頭擰得很緊:“那她現(xiàn)在在哪?”
“這就是你們要做的事情了,找到她,把她帶回我們組織?!?p> Queen重新拿起拐杖,站了起來,“司雅身上有我們Star Tower的標(biāo)志,如果按照年齡推算,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十八九歲的樣子。”
諾拉低頭看著那份資料,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