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禹辰見蘇千殷停下來了,好奇地走過去,結(jié)果剛到她身邊,就踩到了一個東西。
他慢慢低頭,看見他的腳正壓著一只斷手。
“......臥槽!”
林禹辰這次沒能收住,直接爆了句粗,慌張地拿開腳。
白嶼走到他身邊,蹲下去把這只斷手撿起來,發(fā)現(xiàn)它的手腕上戴著一串破舊的手鏈。
“溫虞,有線索?!?p> 白嶼現(xiàn)在一有發(fā)現(xiàn),都會習(xí)慣性的先叫蘇千殷。
蘇千殷轉(zhuǎn)過身,走到他跟前,面不改色地接過那只斷手。
“這串手鏈上好像刻了什么......”
她把臺燈舉過來,仔細(xì)看了看,手鏈上刻著兩個金色的字母。
WY。
蘇千殷把臺燈遞給白嶼,讓他幫忙拿著,然后把這串手鏈從斷手上脫下來,轉(zhuǎn)身拿給其他人看。
“這是哪個人的名字縮寫嗎?”
徐延楚猜測道。
“WY......”
蘇千殷閉了下眼,回想著自己之前看過的任務(wù)卡,嗓音微沉,“這只手可能是我姐姐的。”
其他人一愣。
“我有個姐姐叫溫瑤,十年前因為進(jìn)入這片林子里,失蹤了,到現(xiàn)在都沒有找到人?!?p> 也許是想到了自己真正的姐姐,蘇千殷說這些話的時候,拿著手鏈的那只手有些顫抖。
“這十年來,我一直想知道姐姐去了哪里,直到今天來到這座古堡,我就猜測姐姐當(dāng)時是不是也來過這里,但是沒能逃出來......”
氣氛突然變得傷感起來。
蘇千殷的表情黯然又真實,一點也不像在做戲,其他人看了,幾乎都被她的悲傷帶進(jìn)去了。
只有韓爍川和陳臻沒被影響到。
韓爍川抿著唇,從頭到尾一個表情。
陳臻則是有些不以為然,他看著大家沉重的臉色,忽然指了指地面,轉(zhuǎn)移話題:“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的尸體好像都是女人?”
白嶼微微蹙眉:“確實?!?p> “這些尸體有的身體組織都是分散的,我們得把它們?nèi)笔У牟糠侄細(xì)w位,才能確定一共死了幾個人?!?p> 蘇千殷邊說邊蹲下去,開始翻看地上那堆尸體。
裴知茂注意到她身后的墻壁上有個按鈕,便繞開她走過去,伸手按了一下,房間里的燈瞬間亮了起來。
一看臺燈用不著了,蘇千殷立刻把臺燈的光關(guān)了。
大家都蹲下來幫忙。
最后拼湊出了七具完整的尸體,還有五只沒有身體的斷手。
蘇千殷根據(jù)大拇指的位置,判斷出這幾只斷手都是左手,便知道遇害人數(shù)還要加上五個人。
“一共是十二個人遇害?!?p> 她單手撐著地板,把斷手?jǐn)[放到這些尸體旁邊,“這五只斷手里面,有的在手指上涂了指甲油,有的戴著女式手鏈,而我們拼出來的七具尸體也都是女人,所以能夠證明,這房間里死了十二個女人?!?p> 白嶼蹲在她身邊,伸手扒開一具尸體的外套,摸索了幾下后,從它衣服里找出一本帶血的筆記本。
他迅速站起來,蘇千殷跟著他起身。
其他人也都湊到白嶼身旁,看著他翻開筆記本。
筆記本里的字跡歪歪扭扭的,有幾個字還被血弄糊了,不過房間里現(xiàn)在亮著燈,大家只要看得仔細(xì)點,都能分辨出這些字。
【這是我來這座古堡的第一天,挺不幸的,我被關(guān)起來了】
【這是第二天,我見到他了,果然如傳言一樣,他的臉跟野獸長得一樣,猙獰又可怕,難怪沒有姑娘喜歡他】
【第三天,他今天發(fā)怒了,砍了我一只手臂,還好不是砍我的右手,我還想多寫幾個字呢】
【第四天,他問我喜不喜歡他,我求他殺了我】
【第五天,他把我的兩條腿都砍斷了,我不確定我的右手能不能保住,看來我得抓緊時間多寫點字】
【我叫夏登,是一個被遺棄的公主,國王要把我送上斷頭臺,我逃到了這里,卻誤入野獸的家】
【今天是第幾天來著,我忘了,不過沒關(guān)系,我有點困了,寫不動了,我睡一會】
【媽媽,我想你了】
【啊,我聽到他的腳步聲了,我終于可以死了嗎】
筆記本上的內(nèi)容到這里就戛然而止了。
白嶼把筆記本翻到最后一頁時,發(fā)現(xiàn)有頁紙被撕掉的痕跡。
他立刻把筆記本交給蘇千殷,轉(zhuǎn)身開始搜找這個房間的其他位置,想看看能不能找出被撕掉的那一頁。
蘇千殷站在其他人面前,把筆記本翻回有字跡的那一頁,抓出重點:“眼下可以確認(rèn)的是,這座古堡的主人是個野獸,他先是將許多女人關(guān)在這里,過一段時間就會殺了她們?!?p> 林禹辰眉眼低垂,看著地上那些女性尸體,目光有些古怪:“這劇情不會是美女與野獸吧?”
徐延楚輕嘆道:“什么劇情不重要,我現(xiàn)在只想辦法逃出去,既然我們的對手是野獸,那我們總得想個辦法對付他吧?”
她話剛說完,外面突然響起一聲鐘響。
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