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森在小玲的帶領下,來到了大廈的中層。兩人一路走進辦公室的內(nèi)部,路上遇到的人都對小玲十分恭敬??吹酱藸睿睦锉汩_始暗罵小玲這仗著公司是自己親戚的,對員工狐假虎威。然而,小玲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冬森的心思,帶著他直入了自己的房間。
就在兩人剛進入房間的時候,小玲便將房門關好了。冬森一看到這陣勢,便以為小玲舊情復發(fā),不禁咽了一口口水。誰料,小玲卻平淡地說:“你要見我哥,那先給我在這里跪上一個小時?!?p> “哈……我看你才是人渣吧?”冬森滿臉怒容地說。
“是哦,你也可以現(xiàn)在回去。沒有人強迫你?!毙×嵴f著坐在了她的那張大班椅上,一臉不屑地翹起了二郎腿來。
回去?冬森怎么可能是半途而廢的人。為了呼風喚雨,統(tǒng)治宇宙,別說是跪,即便現(xiàn)在讓他用舌頭去舔小玲的皮鞋也是可以考慮的。就在冬森雙腳一軟,準備跪下的時候,小玲的房門就這么被打開了。
全公司上下敢不敲門的人就只有一個,那就小玲的表哥。
當然,寫字樓里有個規(guī)矩。那就是房間里多于兩個人的時候,對外的窗簾必須打開。這么規(guī)定的原因不言而喻。而劉總這會兒剛從走廊經(jīng)過,便看到了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劉總此人身材高大,面容英偉,西裝革履的還將頭發(fā)梳到了腦后。
“哥!你怎么到中層來了?!毙×崧晕⒂悬c驚恐地從大班椅上跳了起來。
冬森聽到小玲這么說,連忙轉過頭來。他一看到劉總,便一臉輕松地說:“喂,劉高個,好久不見了?!?p> “在這里,麻煩你叫我劉軼,或者劉總。”劉高個嚴肅地說。
人如其名,劉高個比起冬森要高出差不多十公分。冬森見劉軼這么嚴肅,為了大局,便也不敢放肆。他一本正經(jīng)地說:“劉總,我是有一件事情要跟你商量一下?!?p> “想不到你也有和資本家商量的時候?!眲⑤W說。
“我承認,你們有些時候也能干出些好事來?!倍f。
“你應該承認你自己并沒有什么遠大的理想。你討厭資本家,不過是因為自己不能成為資本家而已?!?p> 劉軼說得沒錯,每一個字都如箭般插在了冬森的胸口。然而,冬森卻笑著說:“那就當你說得對,那我們可以商量事情沒有?”他的這話讓劉軼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冬森居然沒有發(fā)怒。
由此可見,冬森要和劉軼商量的事情十分重要,以至于他居然肯壓抑自己的本性。
“到我房間吧?!眲⑤W說著就走出了小玲的房間門。
冬森跟著大踏步地跟了出去,一眼都沒再看小玲。小玲看著冬森的背影,轉身對著自己身后的落地玻璃窗,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喃喃地說:“六年了嗎?這時間也過得太快了。我還是沒有一點長進啊……”她發(fā)了一輪感慨,然后抖擻精神地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開始自己的工作。
另外一邊,冬森跟著劉軼來到了大廈的最高層,進入了劉軼的辦公室。辦公室并不簡陋也不復雜,由一張碩大的辦公桌、一套會客的皮沙發(fā)和一些文件柜構成。
劉軼一進門便開門見山地問:“你想要找我商量什么事情?”
“我想要借一條船?!?p> “你要去打撈799嗎?”劉軼問。
“是的?!倍敛浑[瞞地說。他知道對付劉軼最好少點說謊,因為劉軼擅長從前后邏輯中作出推測。
只見劉軼微微笑了一下,說:“你想去發(fā)死人的財?只追求財富的人生是空虛的。不過,這與你實在是太相配了。”
“哼,還輪不到你這個富二代來這么評價我。”
“好吧,我不和你討論這個。在商言商,現(xiàn)在連飛機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出海打撈肯定是虧本的生意。試問我們要是借給你船,你能給我們什么呢?”劉軼說著就坐在了自己會客的沙發(fā)上,示意冬森也坐下來。
冬森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說:“我可以給你期票,過一段時間之后,我一定會連本帶利還給你。”
“我沒想到你還是個賭徒?!?p> “我是不是賭徒,那還要走著瞧?!?p> “嗯……”劉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我也不想看著老同學破產(chǎn)。這樣吧,我以公司的名義派船出海打撈。而你也可以上船。不過,這船的指揮權不在你?!?p> “老狐貍……”
劉軼明顯已經(jīng)看得出冬森對他有所隱瞞。他以公司的名義派船支援打撈,即便是虧損,至少還能贏得聲譽。而且,只要指揮權不在冬森身上,他在必要的時候便不得不暴露自己的真正目的。
只見劉軼催促道:“怎么樣?你的星座是魷魚座的嗎?怎么要想這么久?”
“哼,那就這么辦吧?!倍斓鼐痛饝?。他之所以會這么做,完全是因為他自認為是全世界唯一一個掌握者那個秘密的人。所以,即便是劉軼使詐,也不可能繞開他行事。
“那好,我會讓我的秘書幫你籌劃出海的事情?!眲⑤W說著,又對著手機說:“強叔,麻煩你進來我的房間一下?!?p> “強叔?嘿,秘書不都是美女嗎?”冬森調侃道。
“少看一點偶像劇吧你。”
“看來你很了解偶像劇?!?p> 兩人正是互相調侃著,一個面容憨厚的中年男人便敲門進來了。他一聽到劉軼的決定,便為難地說:“我怕董事會不會同意這個肯定虧本的行動吧?!?p> “這事必須要快,你跟他先商量好。剛好等會兒就開董事會,我去把他們解決了吧?!眲⑤W說著,臉色都有點發(fā)黑。
在一旁的冬森看到劉軼這樣,心里既涼快又擔憂。但是,在他的內(nèi)心深處,還是對劉軼的果斷感到佩服。
誠然,他也很樂意看到劉軼也有難處,但是卻又擔心計劃受阻。可是,事已至此,冬森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于是,他和強叔便轉移到了一個小的會客室里面,而劉軼則獨自上“戰(zh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