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湛北點煙吸了兩口,夾煙的手搭在降下的車窗上,手指修長,夾煙的姿態(tài)隨意中透著成熟和穩(wěn)重。
指間煙霧被外面冷風吹得旋轉飄遠。
一身黑色西裝,妥帖精致,包裹著精瘦的身軀,手上腕表矜貴泛著清幽冷光。
長腿隨意交疊,因太過修長,將車道放得滿滿當當。
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透著低調的品質感,無論外貌還是家世背景,他都是一個很優(yōu)質且值得女人趨之若鶩的男人。
只是身上的冷肅之氣太重,讓人有些望而止步,阻止了那些鶯鶯燕燕的靠近。
對她來說倒是件好事,不然她不知道要浪費多少時間去應付他身邊的花蝴蝶。
想到這里,童漪又想起了蘇詩凝,這個唯一存在于陸湛北身邊的女人。
蘇詩凝害得童思遠心梗發(fā)作差點性命不保,害得她被迫去和男人相親,這個仇,她記下了。
“沒打算?!?p> 陸湛北低沉的嗓音拉回了童漪的思緒,她一臉吃驚,語氣有些緊繃,“你是不婚主義者?”
陸湛北朝窗外吐了一口煙霧,緩緩開腔,“不是。”
童漪松了一口氣,嚇死她了,他若是不婚主義者,她的游戲任務就無法完成,那她就要永遠活在游戲里。
還好不是,“那你什么意思?”
陸湛北長指在香煙上點了點,銀色煙灰飄落窗外,他轉頭看著童漪,眉目深邃,“沒有該結婚的年齡,只有該結婚的感情,不需要打算,感情到了,隨時可以結婚,感情沒到,一生不娶又何妨?”
童漪怔怔看著陸湛北,沒想到他對感情竟會有這么高的覺悟。
人冷如冰,心倒是炙熱如火。
她沒打算結婚,是因為親眼見證了一段感情從幸福到破裂,到怨恨殘暴,直至最后一死一傷。
這件事對她影響很深,但還不至于讓她不相信愛情,只是不相信被一張結婚證束縛的婚姻罷了。
如果真的有人可以包容接受她的所有,她愿意和他攜手白頭,如果沒有那么一個人,她寧愿一輩子單身。
突然一股煙霧竄入鼻息,尼古丁的味道有些刺鼻,童漪用手在鼻前扇了扇,蹙眉看向還在對著她吐煙霧的男人,“你干嘛?”
“幫你醒醒神?!标懻勘鄙ひ舻偷偷?,染了香煙熏過的沙啞,好聽極富磁性。
童漪,“……”
童漪降下她這邊的車窗,打算透透氣,車窗剛降下,看見一輛黑色轎車在旁邊停下,然后就見凌霄從車上下來,朝她這邊走來。
童漪回頭對陸湛北說了一句“凌伯伯來了,我走了?!鞭D身推開門準備下車,陸湛北叫住了她。
“等一下?!?p> 童漪又回身看著他,“怎么了?”
“就這樣走了?”
童漪想了想,說:“放心吧,那頓飯我一定請?!?p> 陸湛北烏黑勻長的眉毛微擰,有些一言難盡的看著童漪,沒說話。
童漪又想了會兒,實在想不出她還有什么事忘了,只好問陸湛北,“有話你就直說,我不太擅長猜人的心思。”
陸湛北看了童漪幾秒,無奈輕嘆一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