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漪,“……”他存在感這么強,誰忽略得了?
還有,他不是來參加婚禮的嗎?這態(tài)度更像是來看戲的。
陸明禮從看見陸湛北時臉就白了,之后一直垂著眼簾。
紀(jì)語琴反手握住陸明禮的手,也沒再吱聲。
童漪覺得好笑,剛才對付她的時候不是挺厲害的嗎,怎么一個個見了陸湛北就像老鼠見了貓?
所以說有時候人表現(xiàn)得太善良也不好,容易被人欺負。
她深諳這個道理,所以現(xiàn)實生活中她以冷漠示人,真的省去不少麻煩。
童漪轉(zhuǎn)而將視線看向陸墨西,他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身上透著商人的精明,五官和陸湛北有四五分相似,只是陸湛北身上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陰狠之氣,顯得他五官比陸墨西更為凌厲。
“陸先生?!彼傲艘宦?。
陸墨西聽見這聲稱呼,眉心蹙了蹙,抬眸看向童漪,“你要取消訂婚?”
童漪不動聲色看向陸湛北。
他眼簾微垂,不發(fā)一語,但他身上無形中散發(fā)出來的冷凜氣息,卻讓人無法忽略,如一只打盹的狼,暫時沒有危險,卻總擔(dān)心他不知道哪一刻突然睜開眼睛,獠牙上來咬你一口。
很快收回視線,童漪點頭,“嗯。”
陸墨西,“給我一個理由,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p> 童漪有些意外,沒想到陸墨西這么直接,看他這態(tài)度,想來對游戲里的童漪也沒什么感情,這樣事情倒是好解決得多。
童漪毫無顧忌的將目光落在陸湛北身上,他似乎感受到了她的視線,微微掀了眼皮朝她看過來。
漆黑深邃的眼睛,如打盹初醒的狼,危險帶著侵略性。
童漪有些想退縮,倒不是有多怕他,主要是對接下來要說的話,有些難以開口,畢竟這么多人在。
童漪輕輕呼出一口氣,纖白食指朝陸湛北輕輕一指,目光看著陸墨西,一字一頓的說:“因為我喜歡上了他,這個理由夠嗎?”
房間里幾人順著童漪的視線看過去。
紀(jì)語琴大驚失色,不可置信的看向童漪,囁喏著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童漪從她的眼神里看出了她想表達的意思:你瘋了吧!喜歡他?
陸明禮臉色比之前更白了幾分,眼底流露出一絲無力,然后緩緩閉上了眼睛。
陸墨西深邃視線在童漪和陸湛北身上來回看了看,隨即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朝童漪點點頭,然后抬腳出了休息室。
見兒子默然離開,紀(jì)語琴看向童漪的眼神仿佛想生吞活剝了她,但想到童漪說喜歡上了陸湛北,怒火瞬間被幸災(zāi)樂禍取代。
這個男人狠辣絕情,完全沒有心,喜歡上他和自掘墳?zāi)褂惺裁磪^(qū)別?
紀(jì)語琴狠狠瞪了童漪一眼后,推著陸明禮也離開了房間。
房間里瞬間只剩下童漪和陸湛北。
童漪以為她都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表白了,陸湛北多少會有點表示。
然而……
這個男人竟然看都沒看她一眼,起身,一聲不哼的朝門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