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住了一個多星期的醫(yī)院,每天在晚上十二點之前會打來電話,讓我早點回去,別太晚了,每天客人也就那么一、兩個人,所以也很清閑,到點我就關(guān)門,終于把老板娘盼回來了,還好,店里沒有發(fā)生什么特別的事,老板娘也說不用休息,身體還行,不怎么難受,我看她臉色也好了許多,大病一場,恢復也需要一段時間吧!
以前店里總來一位客人,長得又瘦又小的,說話的口音不是關(guān)東這里的,聽說是關(guān)西那面的,后來才來的關(guān)東,在首都圈附近一家鞋店上班,每次晚上來我們店里時就已經(jīng)喝醉了,然后就趴在我們店里睡覺,他和媳婦離婚了,現(xiàn)在是一個人過,有一個孩子也歸了前妻,那天希望我們一起去淺草看看,說他們商店街搞了一次活動,那時惠子小姐還沒有辭職,加上老板娘,我們?nèi)齻€人就一起去了,也沒看到自己喜歡的東西,正打算離開時,看到了他,他正在那邊忙著,布置著展品,我們打了聲招呼,白天的他,穿的很正式,一身西服,打著領(lǐng)帶,和晚上的他差距太大,晚上看他每次都喝的迷迷糊糊的才回家,看現(xiàn)在的他還真有點認不出來了,我們出了店里,她倆買了一些東西,我只是看了看,沒買什么,之后我們一起吃過飯,就各自回家了。
這位客人,來我們店時,說我的日語不怎么標準,有一些語法毛病,有時候會糾正我,店里這些客人來時就有人喝醉了,我跟他們學日語,最后就學成了這個樣子,有時他要求和我一起唱歌,我們就一起唱一首歌,后來他在別的店,認識了一個女人,長得不怎么漂亮,眼睛還有點小,總是愛笑,一笑起來眼睛就看不到了,很會說話,也很有女人味,她有工作,是在一家面包廠工作,有兩個姑娘,也是離婚的,他是在這個女人前夫家開的酒館里認識的這個女人,當時他是客人,這個女人偶爾過來幫忙,慢慢就熟悉了,兩個人也越走越近,最后就好了,我們店里有時組織春游之類的活動,他倆也一起參加,形影不離的,大家都知道他倆的關(guān)系,后來兩個人也常常去我們店一起喝酒,有時還領(lǐng)她的兩個姑娘來,一家人雖不是同一個姓氏,但也相處的關(guān)系很好,時間一長,這個女人就提出想買房子一起住,而店里客人也已經(jīng)六十多歲了,暫時也不想買,就想這么租房過了,可女方執(zhí)意要買,客人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可這個女人選的房子又偏偏離他前妻家很近,弄得客人有些尷尬,可也沒辦法,只能這樣了,有時還能碰面,都非常尷尬,有時她的姑娘會來店里喝酒,領(lǐng)著她男朋友,說現(xiàn)在還沒結(jié)婚,在一起同居,她姑娘長得像古代書里的古人似的,尖尖的下巴,皮膚很白,聲音也很細,身體顯得很瘦弱,有點弱不禁風的樣子,出了門真怕風給吹跑了,身上一點肉都看不到,也許在減肥吧!后來也是很久都看不到他們一家人了,也是,買房子當然要一大筆錢了,估計客人不能像以前一樣,經(jīng)常出來喝酒了,需要節(jié)約了,隔了很長時間之后,她姑娘和客人一起來了,沒有看到她母親,她姑娘結(jié)的賬,告訴我們,說她母親去世了,我和老板娘都驚愕的看著她姑娘,不相信這是真的,不是剛買房子嗎?怎么就一段時間沒看到,人就走了呢?她姑娘說母親患的是晚期癌癥,擴散的很快,也是剛剛把母親的骨灰安置在了一處寺院內(nèi),那里環(huán)境好,肅靜,都整理完了,今天就是大家在一起聚聚,人就這么走了,房子只住了一段時間,真是有些可惜,看身體挺好的,她姑娘說看母親最后的時候非常的痛苦,人也是沒住上幾天那個好不容易買來的新房子,這命呀,拼命的想要一套屬于自己的房子,到頭來兩手空空的走了,而店里客人還一直住在那所房子里,孩子們也沒法做決斷,就這么一直住著,聽說是客人出錢,寫的名字是她母親的,也是不知將來怎么來處理,人生真的太短暫了,心心念念的東西,最后也還不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