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趙二人切磋完以后就一溜煙地跑回了營帳,南方雖然不會像北方一樣風如刀割,但是潮冷的天氣冷的刺入骨髓,還是讓人受不了。
這時候就體現(xiàn)出酒的重要性了,一邊欣賞營帳外面紛紛揚揚的大雪,一邊溫上一壺酒,邊喝邊取暖。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豈不也是一番意境?
“大哥,來干!”子龍舉起酒碗。
“別喝太多,醉酒誤事?!?p> “放心吧大哥,你我都是有內(nèi)力的人,可以化解酒力,沒那么容易醉的?!?p> ……
二人邊喝邊聊,聊的都是關(guān)于修煉上的事情,子龍凡是所知道的都不會保留,傾囊相授,凌邊聽邊記,雖然他和子龍的修煉功法不同,不過一番下來還是受益匪淺。
就在二人討論的時候,外面沖進來兩個人,凌定睛一看,正是云長翼德。
“哎呀,大哥子龍,你倆咋能喝獨酒呢?都不叫上俺!”張飛提起酒壺就往嘴里灌。
云長一邊拍著身上的雪,一邊也拿起一只酒碗,咕咚咕咚灌了兩口。
“我就知道什么都瞞不過你們倆,你倆這鼻子比狗都靈啊?!绷栊χ值沽艘煌虢o自己。
“害,大哥,你這里面的酒香都快傳到十里遠了,想聞不見都難啊。”
兄弟都到齊了,接下來就熱鬧了,幾人喝酒劃拳,不亦樂乎。
就在四人玩的嗨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了進來:“呦,四兄弟興致不錯嘛?!?p> 張開宇手握羽扇,走了進來。
“軍師,你也來蹭酒了?”凌嘿嘿一笑,將一只酒碗遞了過去。
此時張飛已經(jīng)醉的不成樣子了,看見張開宇來了,拉著他胡言亂語:“咦?這是哪家的姑娘?長得真俊……來,喝……”
張開宇輕輕一推,翼德就倒在地下,睡過去了。
“你這當大哥的怎么也不管管?都喝成這樣子了?!睆堥_宇看著躺在地上的張飛。
將凌和子龍都揪了起來,張開宇說道:“你們兩個既然沒醉,今天就陪我一起去集市吧,云長把翼德扶回去?!?p> 關(guān)羽把張飛扶走了,張飛走的時候還一直嚷嚷怎么營地里會來姑娘的,多不好之類的。
“和你們說了多少回了,喝酒誤事,你們要是喝醉了,萬一敵人打進來怎么辦?”張開宇訓斥道。
“這大冬天的沒人會來吧……”凌嘀咕了一句,張開宇瞄了他一眼,凌立刻閉上了嘴。
“忘戰(zhàn)必危,從今天起你們四個,兩個月不許喝酒,現(xiàn)在帶人和我去集市?!?p> ……
三人帶著一隊軍士來到集上,此時雖然是冬天,但是人依舊不少,張開宇一出現(xiàn)就瞬間成了所有女人目光的焦點。
甚至還有一個女子只因在人群中多看了他一眼,從此一遇開宇誤終身,還為他寫下了一句話:
集市曾見一美男子,溫其如玉,絕代風華,面若冠玉,眼若流星,驚鴻一瞥,疑似天人也。
這句話后來很長一段時間都被文人用來比喻女子見到英俊的男子相思苦楚的感受。
……
子龍看著身旁一人掩蓋了他們?nèi)牴饷⒌膹堥_宇,無奈的對著凌說道:“哎,大哥,只要顏值高?!?p> 凌接過他的話:“臉能當春藥……”
一行人來到賣各種馬具的地方,張開宇先是定制了一千馬具,又去鐵匠鋪訂了各種兵器,隨后來到賣糧草的地方,讓人將糧草運回去,作為之后攻打益州的準備。
張開宇說道:“主公,我和子龍先把糧草運回去了,麻煩你幫我去這條街街尾的一個叫運來客棧的地方取一個東西行嗎?你把這個給老板看,他自然就明白了?!睆堥_宇將一個字條遞給凌。
“???哦,可以。”雖然有些疑惑張開宇為什么不自己去取,不過凌還是接過了字條,朝著街尾的方向走去。
等凌走遠以后,張開宇對子龍說:“子龍,你先回去吧,我有事要辦?!?p> “好的?!弊育埡苈斆鞯臎]有問,帶著人離開了。
張開宇對著一旁的店鋪招了招手,一個姑娘走了出來,張開宇對著她說道:“按照計劃行事,我家主公的穿著明顯和其他人不一樣,很容易就認得出來。”
“好的公子。”那個姑娘也向著凌的方向尾隨而去。
看著她離開的方向,張開宇自言自語:“不知道這個方法可不可行,只能試試了?!?p> ……
凌來到街尾,果然有一家運來客棧,凌按照張開宇所說遞上一張字條,老板看了一眼立刻說道:“是諸葛公子的東西吧,在這呢,您點點,一樣都不少?!?p> 老板將一個包裹遞給凌,凌也不點,拿了就要走,反正張開宇沒有告訴他里面都有什么,丟了也是他的損失。
也就在這時,凌剛要邁出店門的時候,忽然就有一個人撞進了他的懷里。
“哎呀~”那人嬌哼了一聲,凌只感覺一陣綿軟的觸感。
“我靠!”凌趕緊將自己的咸豬手從那人的身上拿開,懷里的姑娘幽幽的盯著他,說道:“公子真是的,手往哪里放呀?!?p> “額……咳咳,抱歉姑娘,我無心的?!绷柃s緊道歉,同時將目光移開,臉不由得紅了。
凌天天除了打仗就是訓練,除了孫尚香和他的姐姐曦就沒怎么接觸過其他的女人,哪有應付女人的經(jīng)驗。
那女子見他這幅樣子,不由得笑了出來。
“公子,你打算這樣抱著人家多久啊?!迸犹嵝蚜?。
“啊……對不起。”凌立刻松開她。
“看你這呆呆笨笨的,這樣吧,你送我回家,我就不計較你之前的失禮了怎么樣?”
“可是……好吧?!绷璞緛硐胝f自己還要送東西給張開宇去,不過現(xiàn)在看來是推辭不掉了。
路上凌一聲不吭,那女子心想道:“他這么愚鈍,難怪到現(xiàn)在還是孤身一人,哪個姑娘愿意跟他呀?!?p> 不過算了,反正自己也是只一個戲子,逢場作戲而已,拿錢辦事。
沒錯,這女子就是張開宇找來幫助凌走出孫尚香的心結(jié)的。
張開宇不懂什么是愛情,就只能用自己的理解來處理事情,按他的想法,只要有其他的女人來和凌進行交流,就可以幫助他忘記孫尚香。
那女子先開口打破了沉默:“我叫明珠,你呢?”
“我叫凌……啊不對,我叫劉備,萬事俱備的備?!绷枵谧呱瘢粫r間差點沒反應過來。
“哦,劉公子啊,很高興認識你?!泵髦閷⒆约旱氖稚斐鰜?,凌猶豫了一下,也將手伸了過去。
明珠的手十分柔軟,涼涼的也很舒服,凌一時間恍惚了一下,他又想起了孫尚香。
如果現(xiàn)在在自己面前的是孫尚香該多好啊,尚香,你到底在哪里呢?
明珠見他又握著自己的手不松開了,心中冷笑:“原來只是一般的好色之徒,那就好對付了。”
戲子戲子,逢場作戲,她什么樣的人沒見過,前一天還拉著她山盟海誓的花花公子,第二天就又另尋他歡了,來來往往的人,誰又能記得誰呢?
誰都一樣,她早就明白了為什么戲子無情,因為你若是將真心錯付,那傷害的只有自己。
凌這時候忽然眼睛一閉,倒了下去,還將明珠撲倒了。
明珠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家伙這么大膽,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就要對自己行不軌之事。
不過她沒有慌亂,還是接著笑道:“公子不要著急嘛,我們還有很多時間,沒必要現(xiàn)在就……”
她忽然不說話了,因為面前的凌忽然間感覺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那種氣勢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凌睜開了眼睛,開口了,卻是女音:“你這個小妖精,居然敢勾引老娘的弟弟!”
“?。。 泵髦轶@得張大了嘴。
凌,或者說曦伸出手狠狠地捏著她的臉,明珠的半邊臉都腫了起來。
曦從腰間抽出凌隨身攜帶的三棱軍刺,抵著明珠的脖子說:“你騙得過他,騙不了我,說,是誰派你來的,不說我就要你的命!”
感受著軍刺冰冷的觸感,明珠嚇得臉都白了,帶著哭腔說:“我……我錯了,這錢我不要了行嗎?”
“住手,主公,你在做什么?”張開宇趕緊從暗處出來,奪下了他的軍刺。
明珠立刻掙脫出來,對著張開宇說:“這錢我不要了,你還是帶他去看看醫(yī)生比較好!”
看著明珠跑遠,張開宇無奈地說:“主公,你看你把她嚇得?!?p> “哦,原來是你啊,我就說怎么平白無故怎么會有女人投懷送抱?!标嘏牧伺氖?,站了起來。
“你……”張開宇愣住了,這聲音是怎么回事?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他姐姐曦,你體內(nèi)的五色石還是我造的。”
“你是他……姐姐?”張開宇從沒有聽凌說起過自己有姐姐。
“哼,你以為這樣就能讓他忘記孫尚香了是不是?你錯了!剛才他和那個叫什么明珠的待在一起,腦子里想的還是孫尚香呢,你不懂就別瞎摻和,哪有那么容易就能讓一個人忘記另一個人?”
頓了頓,曦又悶悶地說道:“笨蛋弟弟,老是對她念念不忘,為什么不是我啊……”說著還嘟起了嘴。
張開宇頓時感覺空氣里都飄起了一股酸味……
“我要回去了,總之你不要再搞這種類似的事了,否則弄巧成拙,會讓我弟弟和你翻臉的?!标卣f完眼睛一閉,昏了過去。
張開宇扶住凌的身體,過了一會,凌睜開了眼睛,卻看到了張開宇的臉。
“軍師?你怎么在這里?”
“哦,你暈過去了,剛才那位姑娘把你送來的?!睆堥_宇撒了個漏洞百出的謊。
好在凌這個神經(jīng)大條的家伙沒有發(fā)覺,還一直說麻煩人家了,本來是自己要送她回家的。
張開宇只好在一邊笑笑,卻不由得思考起了曦的話。
她讓自己不要插手。
可是這樣發(fā)展下去,受傷的還是凌啊。
到底該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