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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宇千年

十七、特種兵訓(xùn)練

凌宇千年 詩尋劍 3471 2020-11-29 08:00:00

  第二天,當早晨第一縷陽光照進來的時候,張開宇看著還在呼呼大睡的凌,拿著哨子俯身,在他耳邊狠狠一吹。

  “嘟嘟嘟!”

  “哇!”凌一蹦三尺高,一看是張開宇,不由得揉了揉耳朵:“干嘛啊?有這么叫別人起床的嗎。”

  然而張開宇卻面無表情的看著凌。

  “怎么了?”察覺到氣氛有點不太對,凌隱隱有些不安。

  張開宇板著臉孔,看了看時間說道:“你有三分鐘的時間穿好衣服,超時一秒鐘今天的長跑訓(xùn)練多加一公里。”張開宇說完轉(zhuǎn)身向外走,他的聲音不再柔和,變得很冷,凌覺得張開宇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就在凌愣神的時候,張開宇的聲音從外面?zhèn)髁诉M來:“還有兩分二十七秒!”

  凌一聽趕緊將昨天箱子里的衣服往身上套,那箱子里面是作戰(zhàn)服,很普通但是重在實用。

  體能服,迷彩服,編織腰帶……手忙腳亂的凌出現(xiàn)在張開宇面前的時候帽子歪在半邊,長發(fā)一半掖在領(lǐng)子里一半露在外面,褲腳沒扎,軍靴似乎還穿反了……

  張開宇冷冷的看著凌,凌趕緊將帽子戴正,頭發(fā)從領(lǐng)子里揪出來。

  張開宇只說了一句話:“遲到了七秒?!?p>  吃過早飯后,張開宇將凌帶到了操練場。

  二人到的時候軍士們都已經(jīng)集合完畢了,站成了三十個方陣,他們好奇地看著和他們裝束完全不一樣的凌,凌身著數(shù)碼叢林迷彩,腰扎編織腰帶,腳蹬軍靴,迷彩帽上貼著一個飄逸的“風(fēng)”字配飾,左胸上面繡一個奇怪的圖案,看上去像是一個紫黑色水晶。

  張開宇讓凌入列到最后一個方陣里,說道:“從現(xiàn)在開始,主公沒有任何特權(quán),當做普通一兵來參訓(xùn)?!?p>  翼德云長子龍不明白張開宇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張開宇卻并不解釋,對子龍說道:“子龍繼續(xù)領(lǐng)跑,翼德云長在后面跟著?!睆堥_宇說著將沙漏拿出來:“時限還是半個時辰,主公另加十四里,附加一條規(guī)則,哪個方陣有半個時辰跑不完的,整個方陣加跑二十里?!?p>  看著目瞪口呆的眾人,張開宇冷聲說道:“訓(xùn)練開始!”

  眾人不敢怠慢,趕緊向著營門跑去,凌跟在隊伍里面,一開始還沒有感覺到什么,但是在接近一千米的時候,凌有些力不從心了。

  這具身體本就瘦弱,再加上張開宇給凌的軍靴是釘著鐵掌的,凌感覺自己的腿像是掛了兩個鉛球一般,雙腿開始不聽使喚,呼吸漸漸變得粗重,凌大口地呼吸,感覺自己的肺就像破舊的風(fēng)箱一樣呼呼的響著,前面的人奔跑帶起的塵土隨著他每一次呼吸填入他的肺部。

  凌覺得自己要窒息了。

  腦海里一直有聲音回蕩:“放棄吧,明明坐在營帳里看著張開宇為你鞍前馬后就能很輕松的得天下了,為什么還要這么拼命?不覺得很傻么?”

  “放棄吧……放棄吧……”

  “吵死了,閉嘴!”凌大喊出聲,引得周圍的人紛紛側(cè)目,凌咬緊牙關(guān):“想讓我放棄,做夢!”

  該死的雙腿你給我用上力?。≡偌影褎啪秃昧?,在加把勁!身體前傾,能用上一點慣性也好!

  盡管凌拼命地想讓自己提起速度,但是自己依舊慢慢的落在了最后,凌大汗淋漓,長發(fā)和迷彩被汗水浸透,貼在身上十分不舒服。

  和凌一個方陣的軍士都皺起了眉頭,凌這樣的速度,肯定是拖油瓶無疑,還害得自己多跑二十里,頓時大家心生不滿,但由于這是自己的主公,眾軍士心中即便不滿卻也沒說什么。

  張開宇站在高臺上俯瞰整個營地,他的目光一直盯在那個迷彩色的身影上,凌已經(jīng)落后很多了,然而翼德就像沒看見他一樣,眼睛仍舊盯在軍士們的身上。

  張開宇皺了皺眉:“賞罰不均,怎能定軍心?”

  于是拿起喇叭:“翼德,主公落后那么多了,你的鞭子呢?朝他身上招呼!”

  翼德一聽就朝著上面破口大罵:“放屁!你腦子進水了?這是俺的哥哥!結(jié)拜的兄弟,你讓俺打他?”

  張開宇冷聲道:“你現(xiàn)在對他寬松就是害了他,訓(xùn)練上摻水,戰(zhàn)場上丟命。你自己好好想一想!”

  翼德卻不聽他的,依舊大罵張開宇無情無義。

  眾軍士紛紛回頭看好戲。

  凌氣喘吁吁,艱難的吐出五個字:“聽軍師的,打!”

  “大哥,這怎么能行?”翼德無論如何都下不去手。

  “廢什么話,抽啊!”

  翼德猶豫了一下,鞭子輕輕的拂在凌身上。

  凌怒吼:“你撓癢癢呢?給我用力!將士們能挨的鞭子,我也能挨!”

  翼德六神無主,還是下不去手,云長也在一邊勸阻。

  凌見狀只能威脅:“你今天要是不打下去!我就沒你這個兄弟!”

  “?。。?!”翼德眼睛一片血紅,抬手閉著眼睛狠狠一下,凌從左臉到右肩頓時一道血痕。

  “主公……”軍士們都大為感動,對凌拖了他們后腿的怨氣頓時煙消云散,大家喊殺聲震天響,紛紛像打了雞血一樣,玩命地跑了起來。

  張開宇看著下面熱火朝天玩命訓(xùn)練的軍士們,欣慰的一笑:“若是像這樣訓(xùn)兵練兵,何愁霸業(yè)不成,天下不歸?”

  痛覺是最好的催化劑,凌在疼痛的促使下,腿腳又快了幾分,盡管凌跑完二十里以后沙子早就漏完了,然而和他一個方陣的軍士們并沒有怨氣,反而鼓勵凌,凌羞愧之余又是感動,休息了一會以后,凌和軍士們繼續(xù)跑二十里,當然凌還要再加十四里。

  凌午飯是邊吃邊吐的,張開宇勒令他必須吃下去,下午的體能訓(xùn)練只會更殘酷不會松懈。

  子龍勸張開宇下手不要這么狠,然而張開宇搖搖頭:“路是他自己選的,怨不得誰,只要他自己不說放棄,這種訓(xùn)練就是日常?!?p>  子龍不解的問:“可是有必要到這種程度嗎?”

  張開宇看著遠方,嘆道:“他是根骨的廢柴,無法像你一樣練武功,身體還這么瘦弱,比不上云長翼德,他要想和你們一樣上戰(zhàn)場,就要比你們多付出十倍的汗水,一點松懈都是害了他,我不想他死在戰(zhàn)場上,我要對他的生命負責(zé)?!?p>  子龍看著他柔美的側(cè)臉,突然覺得自己從未真正的了解過張開宇,不由得肅然起敬。

  中午凌一身汗味回到營帳里,直接就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未時剛到,張開宇將事務(wù)囑咐給子龍,叫他帶人去練,由于昨天已經(jīng)過了一遍流程,只要照著昨天的計劃訓(xùn)練就行了,下午張開宇要親自指導(dǎo)凌的訓(xùn)練。

  張開宇來到凌的身邊,凌還在睡覺,張開宇將哨子掏出,尖銳的哨音響徹營帳。

  “??!”凌從地上爬起來,兩腿發(fā)軟差點跌倒。

  “跟我來?!睆堥_宇只說了三個字。

  凌跟隨張開宇來到一處硬實的地面,張開宇讓凌俯身趴下,自己演示了一遍動作,說道:“俯臥撐三百個,然后深蹲五百個,你可以分組做也可以一口氣做完,但我要求必須做到標準?!?p>  凌咬著牙做著俯臥撐,手臂一開始是酸麻,然后是疼痛,就像有無數(shù)螞蟻在肌肉里咬噬,再然后就麻木了,什么感覺都沒了,凌機械的做著,到第二百三十六個的時候,凌的胳膊突然不聽使喚,一下子塌下去,再也使不上力了。

  張開宇伸手在他的胳膊上一捏,知道他是到了極限,張開宇沒有露出什么表情,以千年不變的語氣說道:“這六十四個記在賬上,以后補上,接著做深蹲?!?p>  凌喘著氣趴在地上:“讓我歇一會行嗎?”

  “不行,你不做完就沒有休息的時間?!?p>  ……

  凌最后欠了俯臥撐六十四個,深蹲一百二十八個。

  張開宇看了看時間:“休息三分鐘,下一項。”

  仰臥起坐,仰臥舉腿,平板支撐……各種招數(shù)輪番上陣,一直搞到凌腹部的每一塊肌肉再也使不上一絲力氣。

  練倒功,硬氣功,高高躍起1.5米,用背摔向地面,一次次摔打,凌只覺得自己的背都散架了。

  ……

  直到天漸黑,張開宇才讓凌去吃晚飯,凌手抖得碗都拿不穩(wěn),筷子也用不了,子龍見狀只好夾著飯菜往凌嘴里喂,凌沒有一絲胃口,但還是強迫著自己吃,子龍向張開宇投去詢問的目光,張開宇卻只當沒看見,繼續(xù)喝茶。

  吃過晚飯,凌一臉疲憊的走向營帳,剛準備爬上床,張開宇就拎起他的后領(lǐng)把凌丟了出去:“洗澡去,臟死了,記得衣服也洗了。”

  凌嘟嘟囔囔地去舀水,灌滿大木盆,然后跳了進去。

  “嘶~呼~”盡管是夏季,水溫還是有些低,冷水刺激到了鞭傷,一陣火辣辣的痛,凌小心的避開傷口,慢慢的揉搓著。

  “哎,日子不好過啊?!?p>  等凌洗完澡和衣服回到營帳,張開宇將一些白色粉末倒入一個碗里,用水沖好遞給凌:“給,對肌肉生長和愈合有好處?!?p>  凌只抿了一口就皺起了眉頭:“這豆?jié){怎么這么難喝?”

  “什么豆?jié){,這是蛋白粉,趕緊喝!”

  “兇什么兇嘛。”凌一口喝干,然后張開宇將其按在凳子上,拿起剪刀對著他的長發(fā)剪了下去。

  “喀嚓喀嚓?!倍硕紱]有什么“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的講究,不過張開宇還是給凌留了一些,剪了個短發(fā),頓時顯得精神了。

  “好了?!钡葟堥_宇完工后,卻發(fā)現(xiàn)凌坐在凳子上,已經(jīng)睡著了,看來真的是累壞了。

  張開宇把凌抱起放在床上,纖長的手指撫過他臉頰上的鞭痕,鞭痕一直從凌的左臉延伸到領(lǐng)子里,張開宇自言自語道:“很痛吧?!?p>  說著張開宇從床下摸出一個小藥箱,將瘡藥拿出來,拉下凌右肩的衣服,將瘡藥細細地涂抹在鞭痕上。

  “唔?!绷韬哌罅艘宦暎瑥堥_宇趕緊收手,卻發(fā)現(xiàn)凌只是翻了個身,并沒有醒來的跡象,張開宇這才上前繼續(xù)涂抹瘡藥。

  抹完以后張開宇看著凌熟睡的側(cè)臉,嘆了口氣:“為何總這么固執(zhí)呢?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家伙。”

  張開宇抹完瘡藥又繼續(xù)處理事項,等他忙完事務(wù)以后夜已深了,張開宇熄了油燈,躺在凌旁邊,閉上了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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