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獻藝的人是有了,接下來便只剩下那玉牌了。
我們想了兩個法子,一是打暈一個歌舞團的人,搶奪她們身上的玉牌,二呢是想辦法做一個玉牌。
“喂!你們看!那有一個落單的姑娘,不如就她吧!”蹲守了一陣,詩詩突然發(fā)現(xiàn)有個好下手的目標(biāo)。
那姑娘一身鮮紅舞裙,想來必是參加獻藝大會的。
我們正打算悄悄靠近,誰知這姑娘警覺性挺高,忽然就回過頭來,“你們跟著我做什么?”
這當(dāng)場被抓包,本來就挺心虛的,大家更是尷尬不已。
“看你們的打扮,難道也是去參加獻藝大會的?”這姑娘又道。
聽她這話,我靈機一動道:“姑娘,我們不小心把玉牌弄丟了,如今進不了城也參加不了獻藝大會,不知姑娘可愿捎上我們幾個?”
一個歌舞團有了一個玉牌就能進城,若她愿意帶上我們,那豈不是比搶她的更好嗎!
這姑娘繞著我們左瞧瞧右瞧瞧,似在打量我們是否有參賽的資質(zhì)。
觀察一會兒后她道:“你們仨是打雜的吧?這個青衣服的看著倒是不錯,可以與我合作一番!”
打雜的?這姑娘嘴可真毒!
雖說在獻藝大會上,我們?nèi)齻€確實也幫不上什么忙。
我忍著不快道,“姑娘可是同意了?”
她微微點了點頭,“我的同伴有事來不了了,我獨自一人去也沒意思,帶上你們也行吧!”
說罷她揭下了紅色面紗,“認(rèn)識一下,我叫曼陀,是臨沂城玄月樓的舞姬。”
曼陀?玄月樓?
我再看望向她那與浮玉五成相似的臉,頓時無語凝噎。
搞了半天,他乖乖答應(yīng)與我們分開,竟是因為他要再換個模樣與我們同行。
如果不是公孫韞他們在這里,我真忍不住要給他拍手鼓掌了,為了能跟著我們,他還真是啥都能犧牲,居然幻化成舞姬。
想想他待會穿著這頗有些暴露的舞裙,那嫵媚跳舞的樣子,我頓時覺得慘目忍睹。
他玄月山那群手下要是見了,不知道又會是何種心情。
公孫韞他們許是因為沒見過浮玉原本的樣子,竟沒看出來這女子跟浮玉相貌相似。
又各自報了會兒現(xiàn)在的名字,我們便隨著這曼陀姑娘進了城。
入城不久,我們被路上接待的人帶去了百花樓,獻藝大會舉辦之地。
遠(yuǎn)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趕,剛到百花樓還未坐下歇口氣,我們就被安排著準(zhǔn)備參加初選了。
我猜想大概是來的人太多了吧,這里恐怕根本沒有這么多地方給人住,所以便才采用這般快速篩選的法子。
本以為進來后,還有那么點時間練習(xí)一番,現(xiàn)在看根本是不可能了。
等待中我們心里莫名發(fā)慌,雖上臺的只有公孫韞浮玉,可他倆都沒有排練過一次,待會能合上拍嗎?!
我們該不會剛進城,就要被趕出去吧!
這要是被趕出去了,可就不方便再用此法混進來了,或者就只能在城外再等半個月。
“桔梗姑娘,曼陀姑娘,該你們玄月樓上場了!”
桔梗正是公孫韞現(xiàn)在所扮姑娘的藝名,聽到管事丫環(huán)就來叫他們上場了,我心里越發(fā)緊張起來,好像就跟我自個要去獻藝一樣。
一道清越的琴聲從公孫韞指尖響起,這曲調(diào)我從沒聽過,但曲間有種深摯纏綿之感,似在訴說心中情愛。
“這彈的是《鳳求凰》!”耳邊詩詩忽然說道。
原來是鳳求凰,我曾經(jīng)在一些話本里看到過這曲子,據(jù)說是用來求偶的。
這曲鳳求凰響起的片刻,我注意到臺下的看客們一副看呆了眼的神情。
我悄悄走到臺前,正準(zhǔn)備欣賞浮玉的“精彩舞姿”。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他這家伙居然舞跳的很不錯,絲毫不比公孫韞的琴音遜色。
若不是我提前知道他的身份,恐怕還真以為他是個什么正經(jīng)舞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