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恐懼與瘋狂（修改版）
“潘尼懷斯？”張揮問道。
似乎是因?yàn)閺垞]喊出了它的名字，小丑更加瘋狂的攻擊著張揮。
“潘尼懷斯，是第五區(qū)隱秘組織瘋?cè)嗽旱脑幃?。曾在第五區(qū)出現(xiàn)過，造成了兩支機(jī)動特遣隊(duì)覆滅和200多名機(jī)動部隊(duì)成員陣亡的巨大傷亡?！?p> 干，聽到自己面對的是個這么猛的存在，張揮手一哆嗦，鎖鏈都抽歪了。
潘尼懷斯趁機(jī)將迅速貼近張揮，嚇得他一陣手忙腳亂。
“他并非來自于我們的世界，是瘋?cè)嗽旱哪侨函傋訌睦锸澜缯賳径鴣砗臀覀兊氖澜缫恍〇|西混合后制造的。
他常常以小丑的樣子出現(xiàn)，你要當(dāng)心，他非常危險(xiǎn)！”
貝蒂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咣！硬接了潘尼懷斯一拳的張揮撞塌了一大片辦公桌，
“fuck！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張揮有些郁悶的回應(yīng)著貝蒂的關(guān)心。
將免提打開，把手機(jī)放進(jìn)上衣兜里，騰出一直手的張揮終于不用像剛才那樣被眼前的怪物打的那么慘了。
“嗯？什么聲音？你已經(jīng)和它交手了？”電話的那一頭一邊啃著蘋果一邊翻閱資料的貝蒂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
“有什么辦法能解決掉他嗎？或者支援能不能快點(diǎn)來，我已經(jīng)快撐不住了。”
張揮的境遇只能用有些凄慘來形容，風(fēng)衣早就破破爛爛的了，臉上也因?yàn)閯偛诺淖矒羟嘁粔K紫一塊。
如果不是潘尼懷斯一直在貓戲老鼠，再加上張揮的恢復(fù)力驚人，恐怕此刻他已經(jīng)躺在地上任丑宰割了。
“我找找，你在堅(jiān)持一下！該死的，我權(quán)限不夠，我去找李博士，你撐住?！?p> 聽著電話那頭電動輪椅行駛的聲音，張揮有些無語……
看來貝蒂和支援是暫時指望不上了。
張揮只能先繼續(xù)和眼前的大塊頭糾纏著了。
警察局大廳已經(jīng)被一收容物一詭異搞的一團(tuán)糟糕，滿地都是家具碎片和衣服碎片。
依仗著鎖鏈長度的優(yōu)勢，張揮不斷和潘尼懷斯游斗著。
張揮暗暗叫苦，他的攻擊很難對面前的這個大塊頭造成傷害，而他挨上一下都要疼好久。
更重要的是，潘尼懷斯一直沒有松開那一把紅色氣球，張揮本能的感覺那些紅色氣球有古怪，不得不分出精力戒備著。
如果不是沒有機(jī)會，他早就轉(zhuǎn)身就跑了，現(xiàn)在潘尼懷斯緊緊的盯住他，他壓根就不敢將后背暴露給潘尼懷斯。
像是厭倦了貓抓老鼠的游戲，又或者是被張揮的滑不溜秋搞煩了，潘尼懷斯又露出了那個充滿惡毒的笑容，
“嘿嘿嘿嘿~”
隨著刺耳的笑聲，潘尼懷斯松開了那一把紅色氣球。
一瞬間，紅色氣球就密密麻麻的飄滿了整個房間，遮蓋住一切。同時，一股黑暗也從紅色氣球的影子中蔓延開來，迅速吞噬著周圍的空間。
張揮有些慌亂，急忙用鎖鏈刺破飄來的氣球，可氣球就像是無窮無盡一樣，無論他刺破多少，還是源源不斷的向他飄來。
潘尼懷斯也失去了蹤影，只留下嘿嘿嘿的刺耳笑聲從黑暗中傳來。
干！他可沒打算和潘尼懷斯死扛，伺機(jī)撤退的張揮沒想到潘尼懷斯居然能將他困住。
迅速分析著逃脫的方案，深邃的黑暗和潘尼懷斯飄忽不定的笑聲，更是加深了張揮的恐懼。
氣球不是關(guān)鍵，隱藏在暗中的潘尼懷斯才是！
得出結(jié)論的張揮屏息凝神，努力的通過聲音來判斷潘尼懷斯的位置。
嘿嘿嘿~笑聲再度響起，張揮猛的就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揮去，鎖鏈如同毒蛇吐信一樣刺出，
然而除了刺破一堆氣球外，什么也沒有。
收回鎖鏈的張揮再度戒備著，耐心聆聽起笑聲，
反復(fù)兩三次后，張揮大口喘著粗氣，高度緊張的精神和全力施展的攻擊極度耗費(fèi)著他的體力。
突然，一雙大手出現(xiàn)在張揮的脖子上，狠狠的將他掐住提在了半空中。一個碩壯的身影也浮現(xiàn)在張揮的身后，是潘尼懷斯。
又來？一股如同上次一樣的窒息感再一次出現(xiàn)在了張揮的腦海中。
張揮一只手緊緊的抓著潘尼懷斯的大手，另一只手揮舞著鎖鏈抽打著，雙腿也試圖向后踹開潘尼懷斯。
生命力流逝的恐懼再度出現(xiàn)在了張揮的大腦里，讓他劇烈的掙扎著。
可于事無補(bǔ)。
“張揮！你還活著嗎？”貝蒂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我~快~死~了~”張揮艱難的說道。
“聽我說，你不要害怕！潘尼懷斯以恐懼為力量源泉，你越害怕他越強(qiáng)。直視它！”
貝蒂焦急的說出潘尼懷斯的弱點(diǎn)。
抬頭看向潘尼懷斯那張一點(diǎn)一點(diǎn)靠近的大嘴，細(xì)密的牙齒一清二楚，張揮甚至還能聞見那大嘴里的血腥味。
“我~做~不~到~”張揮艱難的擠出幾個字。
“你可以的，想想紅色?！崩畈┦康穆曇魪碾娫捘穷^傳來，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
紅色，紅色?？粗h滿眼前的氣球，李博士的話語在張揮腦海中回響著。張揮莫名想起了在對抗血牧古樹之時自己推開的那扇門。
隨著門后場景的浮現(xiàn)，張揮的腦海中轟的一聲炸開，
他的思緒仿佛回到了那個時候，那數(shù)千米的鹽田，古老的七根石柱，喃喃的低語，以及那不可抑制的瘋狂！
猛然睜開眼睛，張揮的雙目已經(jīng)是一片深紅，血肉鎖鏈也蠕動起來，浮現(xiàn)出一抹深邃的紅光。
潘尼懷斯驚叫一聲，他感覺到了手中的男人似乎變得不一樣起來，那是一種更高層次的氣息，他的力量，在迅速消失。
“玩夠了沒有？”張揮輕聲問道。
隨機(jī)抬起已經(jīng)垂落的手搭在了潘尼懷斯的手上，輕輕一捏，便將潘尼懷斯的手碾碎。
潘尼懷斯不敢繼續(xù)掐著張揮，又迅速躲進(jìn)了黑暗里。張揮也落到了地上。
“嘿嘿嘿嘿~”刺耳的笑聲又一次在黑暗中回響著，不過這一次他失望了，因?yàn)樗麤]有感受到張揮的任何恐懼。
恐懼的盡頭是瘋狂！瘋狂高于恐懼之上！因?yàn)榀偪?，便不知恐懼為何物?p> “就這？”張揮的嘴角裂出一個比潘尼懷斯更難看的笑容，蠕動的血肉鎖鏈瞬間沖向了黑暗之中。
啪！一個臉上帶著不可思議的身影被直接抽了出來。
“現(xiàn)在，我們可以好好玩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