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楚源歌這一提醒,所有人紛紛回過神。
是啊,商隊的付卓良也受傷了,那豈不是一次性死兩個?
“在這呢!”
古權(quán)錢開口道,付卓良就站在他身后瑟瑟發(fā)抖。
“他怎么沒招來黑蟲子?”
眾人都迷了,同樣是被受傷,為什么他卻相安無恙?
難不成黑蟲子還挑口味下手?
這種想法無法讓人信服。
唯一的解釋,他可能涂抹了一些可以有效防范黑蟲子的藥物。
一時間,所有人的眼睛都亮起來。
剛才還在說,無法阻止黑蟲子吃人的腳步呢,現(xiàn)在就出現(xiàn)一種貌似可以有效防范黑蟲子的藥物。
楚源歌看向地面,他發(fā)現(xiàn)那些黑蟲子果然不敢靠近付卓良,只是待在一定的距離外不愿離去付卓良的傷口吸引了它們,但又因為某種藥物的氣味令它們不敢冒進。
“不對啊,他用的藥是和潘老二一樣的,也沒見他再涂抹過其他藥物啊!”
“你是不是還涂抹了其他什么藥物?”
面對眾人投來的目光,付卓良顫顫巍巍的提起一個玻璃瓶,瓶中裝有淡綠色的液體:“不知道花露水算不算藥物?”
“等等,花露水是什么?”
不但楚源歌與老馬疑惑,就連雇傭軍們也十分迷茫。
他們知道礦泉水,知道舊時代風(fēng)靡全世界的快樂肥宅水,就是沒聽說過花露水。
“你們不知道也不奇怪!”古權(quán)錢解釋道:“是這樣的,在不久前我們在一處遺跡找到一份舊時代遺留的配方,也就是這花露水,并成功配置出來,現(xiàn)還未面向市場。”
“這花露水算是一種香水,同時擁有祛痱止癢、提神醒腦、防蚊蟲叮咬,還具有一定的除菌、殺菌作用?!?p> “你們也知道,燈塔內(nèi)部根本就沒蚊子毒蟲,外出的燈塔人又很少,就算當(dāng)香水賣也只能算次品,便遲遲沒有上市,或許以后會面向集鎮(zhèn)市場吧!”
古權(quán)錢就是這么想的,他還在考慮要以什么樣的價格上市呢,卻沒想到還有意外的收獲。
現(xiàn)在知道黑蟲子的人還不多,等以后黑蟲子慢慢被人們所知,防范黑蟲子將會是一個大難題,到時候他只要打出花露水的招牌,想不賺翻都難。
只不過,古權(quán)錢現(xiàn)在還不確定,令黑蟲子止步不前的,到底是不是這花露水。
“舊時代竟然還有這么神奇的東西!”
“是啊,現(xiàn)在很多東西都是舊時代遺留下來的!”
“要不試一試?”
所有人都不敢確定,這花露水是否對黑蟲子有效,當(dāng)有人提出試一下的時候,所有人都就此打住。
“我來,都特么的慫包!”嚴(yán)隊長環(huán)視一圈,見所有人都不做聲,喝訴一聲,走上前便想拿過花露水,不過他的手卻在半途中止住,又縮了回去。
他深呼吸幾口氣:“讓我先緩緩!”
“還是我來吧!”楚源歌走上前,一把奪過花露水,在所有人緊張的目光下走向黑蟲子。
楚源歌擰開瓶蓋,朝下方的黑蟲子滴下一滴花露水。
當(dāng)花露水接觸地面,所有人都驚喜起來。
那些黑蟲子竟以花露水滴落的位置為中心開始疏散開,這足以表明,花露水對黑蟲子確實有奇效。
“真的有用!”老馬眼巴巴的看著楚源歌手中的那瓶花露水,他很想要。
不但是他,所有人都將目光對準(zhǔn)了楚源歌手中的那瓶花露水,這可是保命神器?。?p> 今天他們推車的時候都畏畏縮縮的,就是生怕一個不小心受傷而招來奪命黑蟲,只要有了這花露水,以后就不用繼續(xù)畏畏縮縮了,起碼小傷不用死。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楚源歌將花露水給揣進口袋里,然后轉(zhuǎn)頭看向古權(quán)錢:“還有花露水嗎?給我來一打!”
眾人也都齊齊看向古權(quán)錢,楚源歌那瓶他們不敢想,更不敢搶,也就用期待的目光盯著古權(quán)錢。
古權(quán)錢倒也識趣,果斷點了點頭回答:“有的,不過只有一箱,每人一瓶應(yīng)該夠分!”
他知道,這可是保命的家伙,在生命的威脅下,傭金算什么,他根本不敢隱瞞。
最后,在每人都分得一瓶花露水后,營地再次歸于平靜。
雖然解決了一個麻煩,但誰又能保證,下一個麻煩會不會接踵而來。
隨著一名雇傭軍的火化,他們告別的沼澤的前半夜,接下來將是更為難熬的后半夜。
這一次輪到老馬守夜。
楚源歌雖強,但也還是人,還是需要休息的,他不知道后半夜需要面對什么,只想養(yǎng)足了精神,這樣才有精力去面對。
至于老馬,反正現(xiàn)在加入了商隊,他也已經(jīng)休息了一整天時間,他完全可以等到白天的時候再睡。
凌晨時分,楚源歌突然睜開雙眼。
距離入睡到醒來,也不過幾個小時。
不知是不是身體的原因,他感覺此刻竟精力充沛,好像經(jīng)過一整晚的睡眠一樣。
或許是因為精力得到補充,在危險的環(huán)境下導(dǎo)致清醒。
楚源歌以前是不會這樣的,除非有動靜,不然不會在中途醒來。
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或許在天亮之前,真會發(fā)生些什么。
楚源歌發(fā)現(xiàn),此刻老馬正在不斷的擦拭身體,或許是因為香味消失,他不放心,又再次擦起花露水,而他旁邊放著的那瓶花露水,已經(jīng)用了將近三分之一。
房車上的商隊成員全都已經(jīng)入睡,有的呼吸均勻,有些鼾聲震天,外面則隱隱傳來一絲雇傭軍的攀談聲,應(yīng)該是負(fù)責(zé)守夜的。
“楚小子,醒啦,不多睡一會?”
剛擦完花露水的老馬突然感覺好像有人在看自己,他一回頭便見到楚源歌已經(jīng)睜開雙眼,正四處掃視。
“已經(jīng)夠了!”說完楚源歌站起身便往外走去,人有三急,必須解決一下,其實,他都以為自己是不是被尿憋醒的。
老馬見楚源歌起身就走,不禁急了:“你去哪?”
楚源歌回頭,無奈說道:“還怕我走了不成?去放水也要給你打聲招呼嗎?”
“同去同去!”老馬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這夜他可沒少大吃大喝,對于他來說,吃得越多,賺得也就越多,反正不用給錢,在大量的暴飲暴食下,他其實已經(jīng)憋很長時間了,只是一個人不敢去而已,又不想因為這小事而打擾到楚源歌的休息。
走出車外,楚源歌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
在前半夜,除了黑蟲子外,他們一直沒遇到過什么危險,也沒遇到過沼澤中的其它生物,不過就算沒看見,也能隱約聽到一些動靜,比如青蛙蟾蜍老鼠的叫聲。
然而,現(xiàn)在的周圍實在是太靜了。
在放完水返回經(jīng)過營地篝火的時候,楚源歌突然停下腳步。
“怎么了?”老馬問道,而守夜的雇傭軍也是奇怪的看著他。
“我好像聽到了奇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