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人已經(jīng)十多天沒有見過王爺了,風(fēng)锏見到楊雨蔏就行禮,“王妃,爺他……”
自從他家王爺跟王妃成婚后,這人影也少見了。找不到自家爺,問王妃好像不太合適。
楊雨蔏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自從上次說過,跟昭兒聊他要娶房妾室,明里他沒再生氣,這暗里人都不知道上哪兒了。
看王妃的樣子,她也不知道王爺?shù)南侣?。王爺在哪兒了?風(fēng)锏猜測著七王爺會去了哪兒。
鳳環(huán)樓里,張寅輝被一群舞姬圍繞,他臉上憨態(tài)百出,似乎醉得不清。
“爺,你再喝點兒,一會兒我們陪你痛快地玩兒?!?p> “是啊,小格的手勁兒最到位,你要讓我來陪你?!?p> “我還能要了他命嗎?”
張寅輝知道鳳環(huán)樓里的小格,安摩手藝最好,姿色也是最佳,聲音也是她們這群舞姬中最好聽的一位。
若不是皇帝張宇鑫突然要他納妻,還是正妃,同他商量將楊雨蔏作側(cè)妃,他也不會流落在外,半月不曾見過那抹嬌影。
………
七王府里,昭兒日夜陪伴王妃楊雨蔏的身側(cè),“王妃,王爺是不是去了那種地方?”
“不會。他公務(wù)繁忙,定是被皇上派遣出京城辦事了?!睏钣晔K心里,這新婚燕爾中,她的魅力還不至于看不住她的男人。
“風(fēng)锏護(hù)衛(wèi)來問過好幾次了?!闭褍合肫痫L(fēng)锏焦急地樣子,提醒著她的王妃。
連風(fēng)锏都不告訴的大事,是什么大事?七王爺這回獨自闖,難道王妃不擔(dān)心嗎?
被昭兒盯久了,楊雨蔏心慌了,面色如常,“讓風(fēng)锏過來一趟。”
風(fēng)锏來的時候,被王妃忽然的傳召嫩得不好意思,王妃人美心善,又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zhì),是世間難得的美人胚子。
“你家王爺當(dāng)真失蹤了?”
王妃這話什么意思?風(fēng)锏聽到那句你家,立馬反駁,“也是王妃家的王爺?!蹦禽^真的小模樣逗樂了楊雨蔏。
“好,是我們家的王爺。他人呢?”王妃楊雨蔏問得認(rèn)真。
“王妃這是不相信風(fēng)锏?爺?shù)娜ヌ幬艺娴牟恢??!彼赖脑挘膊挥门軄泶驍囃蹂恕?p> “宮里最近有沒有什么大事發(fā)生?”楊雨蔏暗示風(fēng)锏往這方面好好想想。
風(fēng)锏憶起頭來,“皇上知道王爺和王妃私自辦喜,還有……”
“那就對了,估計是皇上惱怒,把你家王爺咔嚓了?!睏钣晔K如此分析,嚇得風(fēng)锏不敢再說話。
片刻,風(fēng)锏哭喪著臉,“皇上敢,我家王爺好歹是王爺,豈能是皇上說砍就砍的人?尤其,還是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人做了?!?p> “皇上不敢?你確定?”楊雨蔏繼續(xù)問?!盎噬弦遣桓遥悄憧奘裁??”
風(fēng)锏被問得憋屈,他是害怕王妃說中了吧。
“還有呢?”
王妃這問的,風(fēng)锏無語。哪兒有人還讓說王爺有何種慘狀?風(fēng)锏想到楊雨蔏是王妃,“難道王妃心里真的一點兒也沒有我家爺?”
被楊雨蔏一瞪,風(fēng)锏立馬識趣道:“請王妃恕罪,是風(fēng)锏逾越了。”他只是個奴才,得王爺厚待,差點兒忘了尊卑。
楊雨蔏大口嘆氣,她像是喜歡拿權(quán)勢押人的王妃嗎?“我問的是,宮里還有其他事發(fā)生嗎?”
王妃對他用了我,是告訴他什么?風(fēng)锏來不及多想,馬上回話,“嶺南世子帶著夫人進(jìn)宮,也有段日子了?!?p> “還沒走?”楊雨蔏神色凝重,心事重重。
“嗯?!憋L(fēng)锏也想到了些事,“是嶺南夫人過去跟王爺……會不會是跟她有關(guān)?”
楊雨蔏不說話,風(fēng)锏才知道他又給他們家王爺惹麻煩了。哪個女子聽聞夫君跟別的女子有染,還會好好的過日子?
要是風(fēng)锏知道他家爺正在跟其他女子有染,還不是一個女子,他又會做何感想?
楊雨蔏擔(dān)心的是,她的師傅以嶺南世子的身份和壁征國的皇帝共謀,對七王爺張寅輝不利。
還有因為她跟嶺南夫人的過節(jié),曾經(jīng)的妹妹會不會對七王爺已經(jīng)下了手。
“王妃,我家王爺心里只有你。”
楊雨蔏莫名地給風(fēng)锏這句話,差點兒嗆到,“你家王爺心里有沒有我,是不是只有我,你很清楚嗎?”
風(fēng)锏剛要說他跟王爺張寅輝情同兄弟,又見楊雨蔏的眼神一副你又不是他本人,就把將要說出的話慫了回來。
王妃真厲害。風(fēng)锏心里這么想。
“派人到酒樓茶樓香樓看看,如果沒有找到你家爺,直接問皇上要人去。”楊雨蔏像訓(xùn)練有素的將軍,讓風(fēng)锏心生敬仰。
“王妃,這酒樓茶樓好找,香樓在哪里?”他怎么沒有聽說過京城還有個香樓?
香樓是楊雨蔏自創(chuàng)的新鮮詞,對那些榴蓮花叢中的男人,去的煙花之地就叫做香樓,“青樓?!?p> 風(fēng)锏知道青樓,王妃這是把青樓比作了香樓,要是他家王爺聽到還不得笑哭。
楊雨蔏目送風(fēng)锏離開,“師傅?!逼咄鯛斦娴臅谒膸煾凳掷飭??這事會跟師傅有關(guān)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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彰陽殿內(nèi)皇上張宇鑫笑容可掬,“七弟這是求朕嗎?”張寅輝面上敬他這個哥哥,也沒有為任何事有求于他,他一直以為沒有什么事能讓沉穩(wěn)的七王爺亂了心。
張寅輝褪去了華服,一身白色底衣站在皇上面前,他不信皇上不懂他的意思。
皇上看著七王爺手腕上拿著的華服,沉聲道:“你就這樣辜負(fù)朕的好意?”
“一個名聲燥燥的女子,你就甘心被她迷惑?”
皇上不懂他的喜好,女子縱有千千萬,他和皇上的心思自然不同,“臣不想天下人認(rèn)為皇家皆是負(fù)心人?!?p> 這話讓皇上張宇鑫心中斟酌,他也像他的七弟那般喜歡過羽毛姑娘,可惜那女子不懂安分守己,“哼!七弟要降得住她才好!”
張寅輝知道皇上說的是上次,半夜里楊雨蔏穿著有傷風(fēng)化,還與人私會。若是皇上知道他誤會了楊雨蔏,會不會懺悔失去她,再度對她情深意切。
“謝皇兄?!?p> 張宇鑫腦海里的一個新的聲音,得不到的人也要讓他人得不到,“七弟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大婚,就照做吧!”
女子是醋壇子,怎么也會窩里斗,屆時他的七弟忙的不可開交,也就不會再干擾朝事。
“皇兄,臣……”
“不必再說?!睆堄铞坞x開。
皇上這是冒著被天下人笑話,也要讓七王府熱鬧一番。張寅輝似乎想到了什么,急急轉(zhuǎn)身出了彰陽殿。
回到七王府,他第一個見到的人是風(fēng)锏。
“爺,你總算回來了?!?p> “王妃在嗎?”
“她出去了?!?p> “出府?”
風(fēng)锏點頭,張寅輝猜測他的王妃楊雨蔏會去了什么地方。
“王妃好像知道事情跟嶺南世子有關(guān)。還知道七王爺你對嶺南夫人舊情難忘。”
風(fēng)锏一說完,張寅輝忍不住笑了,“這是你的想法還是王妃的?”
“王妃?!憋L(fēng)锏哪兒能這么想,做奴才的分寸還是有的。
是她的想法,張寅輝道:“一會兒看到王妃,把人給本王看??!”
“為什么?”他家爺要把王妃軟禁起來嗎?無緣無故的讓他如何留得住人?
七王爺走了,風(fēng)锏,“找個什么理由?”
“你在甘麻?”王妃的聲音突然傳來,風(fēng)锏嚇一跳。
還不是他家王爺讓把人看好了,風(fēng)锏嘿嘿嘿地笑,楊雨蔏趕腳她是獵物,會被風(fēng)锏抓到,“你幾天沒吃飯了?”
他明明是盼著她回來的樣子,“王妃看我像是很餓嗎?”
楊雨蔏默默地不說話,風(fēng)锏聳拉著肩膀,還不是要執(zhí)行王爺?shù)拿?,可王妃誤會了他又不能說實話。
楊雨蔏要離開,風(fēng)锏道:“現(xiàn)在王妃如果離開,風(fēng)锏肯定會被王爺處罰。”
“你家王爺下了令?”這么說她想出府都難咯?楊雨蔏并不生氣。
“是的,王妃?!憋L(fēng)锏等來王妃一個眼神,那眼神是看向廚房所在的方向,他瞬間尷尬。
還真當(dāng)他是餓了嗎?風(fēng)锏,“謝謝王妃?!?p> 楊雨蔏看著風(fēng)锏木樁子一樣立在那兒,“行,算他狠。”七王爺一句話,風(fēng)锏就對她施行形影不離的監(jiān)視,不得不說很衷心某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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嶺南世子陪夫人在驛館休息,七王爺上門尋妻,段煉臣聽夫人費麗萱提起,放下手中的杯子,“夫人做主?!?p> 他起身的樣子,費麗萱一下子就明白了,世子是要她單獨會見七王爺,將事情交給她來處理,“是?!?p> 七王爺進(jìn)來時,嶺南世子已經(jīng)不在廳內(nèi),而費麗萱相迎,“見過七王爺?!?p> “本王的王妃,也該出來了?!边@話說得就是楊雨蔏在他嶺南世子住的驛館,讓費麗萱把人交出來。
“王爺?shù)耐蹂鯐霈F(xiàn)在我們這里?”費麗萱恭恭敬敬地樣子,生怕有人詬病她和七王爺怎么,影響嶺南世子的心情。
“莫不是你?”七王爺冷視,“旁人或許不清楚,你跟她之間……”水火不容,難道她還要裝作不知?
“我沒有?!辟M麗萱心里氣憤,她是想對楊雨蔏下手,最近和世子常常在一起,哪兒有功夫?qū)Ω稐钣晔K。
暗處的段煉臣聽出來,他的世子夫人跟楊雨蔏有過節(jié),難怪楊雨蔏剛剛來上門用那種眼神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