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閹人!誰是閹人!”
秦烈的軍營中,張飛正在一腳一腳的踢在王習(xí)的臉上,此時的王習(xí)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起初追殺的傲氣,只剩下滿是鞋印的臉,還在殘留著最后的倔強。
自然沒的說,張飛以絕對的優(yōu)勢碾壓了王習(xí),雖然只有三百人,對方有六百人,人數(shù)上張飛沒有任何的優(yōu)勢,可是張飛是誰,作為這個時代的頂尖的一流武將,萬人軍中過如同觀魚賞花,這樣的人帶隊,這三百人想輸都輸不了。
可是盡管是贏了,可是張飛臉上卻很是生氣,劉備去后方監(jiān)督糧草,關(guān)羽被秦烈派去巡察軍營,張飛軍營中,除了秦烈沒有人可以叫的住他,此時的張飛心中的憤怒超過了勝利的喜悅,因為在張飛看來,勝利是必然的,可是被叫閹人,這是不能容忍的,明明是自己張飛自己想出來的很是順口的名號,可是卻被這個蛾賊這樣理解。
此時王習(xí)臉上滿是鞋印,但是身在秦烈的軍營,自己也不敢說什么,只能任由張飛在自己臉上踐踏,同時,王習(xí)的臉上也充滿著不屑,仿佛想用這傲嬌的表情來掩蓋內(nèi)心的恐懼。
“翼德?!鼻亓医辛艘宦晱堬w,擺擺手,示意他停下來。
張飛明顯意猶未盡,在踹完最后一腳之后,就停了下來,顯然,在張飛心中,秦烈具有足夠的威嚴(yán),除了劉備,張飛對待秦烈是最為尊敬的,現(xiàn)在的張飛也沒有聲望,甚至他的大哥都在秦烈手下做事,張飛雖然有的時候莽撞,可是在大事面前,還是比較有分寸的,當(dāng)然,只是在某些時候,丟徐州的時候我們的張老三還是倔強的石頭。
“將軍,這蛾賊話語極其惡毒......”張飛沖著秦烈說道。
地上的王習(xí)看著張飛,自己也很是后悔,若是自己不呈口舌之快,自己被請擒上馬的時候也不至于被扇耳光扇到軍營,現(xiàn)在的臉都比自己原先的時候胖了一圈,就連鞋印也多放下了一雙。
秦烈笑道:“翼德名號,怕是要換一個了吧。”
說完,營中的眾將都笑出了聲,雖然張飛是個曲長,可是在營中沒有人看不起他,反而是倍加尊敬,雖然張飛沒有在秦烈這里立功,今天是第一次,可是眾位將領(lǐng)都知道,武力如此了得,將來肯定大有施展空間。
秦烈道:“翼德,你和大家說說,你是怎么擒住的此將?”
張飛這個時候來了興趣,倒也顧不得一旁反而王習(xí),樂呵呵的說道:“末將知道,下曲陽城高,附近又有將軍大軍把守,張寶必不敢大軍傾巢而出,我派人在城下叫罵,城中眾將必會惱羞成怒,就在此時,我讓一百士卒佯裝卸甲修整,入密林以防備箭矢,而后讓余下的兩百人潛伏于后,只待魚入網(wǎng)口,便可一舉擒獲!”
張飛說完,帳中的眾將紛紛豎起大拇指。
“翼德有勇有謀,必是大將之才!”一旁的文丑看著張飛,由衷的夸道。
眾人之中,文丑是真真切切見過張飛的武力,當(dāng)時在校場比武,張飛只用一個回合就把張通戰(zhàn)敗,雖然自己沒有與張飛戰(zhàn)斗過,可是自己與關(guān)羽戰(zhàn)過,并且和這兩兄弟有過交談,張飛的武力不下于關(guān)羽,既然關(guān)羽這樣厲害,可張飛的武藝不會差,這樣人反而粗中有細,這樣的人,可真的是難得。
“文將軍過獎!”張飛撓撓頭,從氣憤的情緒中走了出來,現(xiàn)在的文丑是裨將軍,張飛只是一個曲長,身份差別顯著,可是文丑卻沒有看不起張飛的意思,反而是平等相待。
在封張飛等人的時候,秦烈也不忘給陳宮等人討了幾分官職,陳宮為偏將軍兼行軍主簿,僅次于秦烈,畢竟在這南征北戰(zhàn)的過程中,陳宮出力最多,雖然沒有上陣殺敵,可是都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買賣,簡單來說若是沒有陳宮,那秦烈就不可能獲得這樣的成就,秦烈也自然需要飲水思源。
顏良文丑為裨將軍,高覽為校尉,張通為中山郡尉,王準(zhǔn)為安邦縣尉,另外派遣嚴(yán)伏作為安邦縣的代理縣令。
說來這些官職都不是秦烈封的,因為秦烈屬于東漢朝廷,這些官還是自己向朝廷上表,為他們爭取的,畢竟現(xiàn)在是戰(zhàn)時,升官很容易。
“翼德粗中有細,抓獲敵將,那是有功!”這時,陳宮笑道。
“那是自然?!鼻亓伊铌悓m記下,畢竟陳宮是行軍主簿這些東西都是陳宮的事情,就交給他就好了,秦烈字也樂的清閑,自己也說過,如果張飛將敵軍引出來就是大功一件,秦烈之所以派遣張飛帶三百人前去,就是料定張寶必然不可能大軍出動,凡事都需要一個過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按照陳宮的意思,若是張飛于劉備等人里的太近,難免會顧及情意,可是如今把三人都單獨拉出來建功,就是將三人的聯(lián)系斷開,如此,可以讓張飛更加認可秦烈。
這時,秦烈看著帳中臉上滿是鞋印的黃巾將領(lǐng),問道:“下跪者何人?”
王習(xí)的臉上頗有不服,扭過臉去,沒有說話。
“下跪者何人?”這時,文丑見狀,大聲喝道。
王習(xí)看了看文丑,滿臉輕蔑,還是不說話。
“去他媽的!”此時張飛又怒從心頭起,上去又是一腳,蹬在王習(xí)的臉上,瞬間,王習(xí)的鼻子就留下了一行血跡。
“秦將軍問你話,你是啞巴嗎?”張飛怒道:“罵我的時候怎么這樣響亮?”
秦烈見狀,也不腦,知道這下曲陽城中的黃巾軍都不是尋常的士卒,雖然不見得戰(zhàn)斗力有多強,可是絕對是和張角鐵了心的,不然也不會死守下曲陽這么長時間,也不會被擒之后這樣嘴硬。
“雖然是敗軍之將,但是你這份忠心我倒是很喜歡,”這時,秦烈拖著腮幫子看著跪在下面的黃巾將領(lǐng),心想張角如此困境竟然可以讓人這樣死心塌地的跟著他,還是有一點本事的。
王習(xí)看了一眼秦烈,眼中似有點點的希望。
秦烈看著帳下的人,在次問道:“我再問你一次,你叫什么,在軍中擔(dān)任何職,城中布防如何,盡可說來,說罷,我給你一筆錢財,讓你還鄉(xiāng)?!?p> 這時,王習(xí)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波動,但是還是咬緊牙關(guān),死死不說一個字,王習(xí)是張寶的校尉,能力不大,就會察言觀色,受點黑臉的氣沒有什么,關(guān)鍵他發(fā)現(xiàn)秦烈是個好說話的人,沒準(zhǔn)堅持一下,自己就可以得到更多的好處,同時還可以作出自己忠心不二表現(xiàn)。
秦烈嘆了口氣,又坐了下來,搖搖頭,道:“此人沒有什么價值了?!?p> “主公,不如派人押去軍司,嚴(yán)刑拷打!”陳宮進言道。
這是下面的王習(xí)愣了一下,剛要說話,秦烈就說道:“不必,此人剛正不阿,是條漢子,割去左耳,送回下曲陽?!?p> 陳宮點點頭,道:“諾?!?p> “將軍.....”這時,王習(xí)開口說話:“將軍,我可以......”
“不必再言,我敬佩你的為人,但這是戰(zhàn)場?!鼻亓铱粗趿?xí),鄭重道。
“不是,將軍......”
“拉下去!”
“諾?!?p> “將軍,我說,我都說!”這時,被拉走的王習(xí)面露驚恐,大聲喊道,可是已經(jīng)無濟于事,拉走他的官軍根本不理他。
一聲慘叫傳來,軍營中瞬間安靜了許多。
“將軍,這......”這時,張飛有些不懂,道:“他剛才說坦白的?”
秦烈搖搖頭:“已經(jīng)不重要了,這樣的人,說什么也沒有幾分可信,不用多費口舌?!?p> “那為何要將他送回去?”張飛此時說道,這可是他老張辛辛苦苦抓來的。
“若是激怒張寶,或可誘他出軍!”秦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