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那便是東中郎將的軍營!”陳宮一指前方的軍營,對著秦烈道。
大營門口,隱隱約約可以聽見軍校的訓練之聲,這個聲音可要比秦烈自己在盧奴時候的練兵聲音要響得多,自己全部家底加起來才有一萬多人,可是人家董卓控制的軍隊就有七萬人,這讓秦烈著實有些羨慕。
營門擺放著拒馬,這些拒馬很結(jié)實,用的木頭粗大,明顯是耗費了大量的軍力,營門口的望塔足足有六七米高,防備這隨時防備這敵人的進攻,這樣的營門,在秦烈這里還沒有見到過,和這里相比秦烈的家底確實薄了很多。
此時,在董卓軍營的門口,秦烈?guī)ьI(lǐng)著自己的三千兵馬還有劉玄德三兄弟前來了下曲陽,因為只帶了三千兵馬,所以也將劉玄德的五百人帶了過來,湊足了三千五百人。
烈日炎炎,幾人將手擋在額前,以防止刺眼的陽光照射,本來秦烈就不想來,可是身在朝廷編制之中,又不能抗命,再者說,雖說封自己為蕩寇將軍和中山郡守,可是這個俸祿是沒有發(fā)下來,也不是道是朝廷故意的還是真的沒錢,這個原因?qū)е虑亓乙恢焙懿豢春脰|漢朝廷。
說是俸祿沒到時間,沒有發(fā)放倒是也說得過去,可是這要自己出兵卻不給自己糧草,還發(fā)了張空頭支票,說自己是蕩寇將軍,這就讓秦烈很氣,自己不缺是不缺,但是就是很氣,同時自己幫的還是董卓。
秦烈讓張通把守盧奴持中,自己把文丑和陳宮帶了過來,對劉玄德三個人,自己還是有著些許的生疏,雖然自己有恩于這三兄弟,可是若是想讓這幾個人歸心可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
“駐扎軍營的位置水源豐沛,地勢險要,營寨安排因地制宜,可進可退,這董將軍身邊是有能人的?!标悓m粗略的看了一眼董卓的營寨,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秦烈瞥了一眼陳宮,可不是嘛,雖然自己不看好董卓,可是那個死胖子身邊的能人可真的是不少,長期在并州混飯吃的董卓手下的將領(lǐng)都是一個比一個強,徐榮、華雄等人勇冠全軍,李傕郭汜也是在董卓死后,三國之中混跡的軍閥,雖然下場不怎么好,能力也不怎么強,但是李傕可是董卓手下的排名第一的涼州系心腹大將,在董卓死后更是官至大司馬。郭汜也是,曾經(jīng)為車騎將軍都是響當當?shù)拇笕宋铩?p> 雖然現(xiàn)在還不怎么成器,但是至少證明,董卓這一伙人里面,多少還是有些本事的。
看著陳宮的眼神,秦烈想到董卓手下還有一個謀士李儒,他是董卓的女婿,這個人陰險毒辣,是個狠人,同時也是個一流的謀士,料想這軍營就是出自他手,當然,董卓混跡軍隊多年,安排軍營這樣的事情也不能說人家不會。只是說可能。
“軍營駐扎的再好,可以攻下城池嗎?”秦烈輕蔑的說了一句。
陳宮在馬上有些疑惑,道:“主公好似對于這個董將軍不怎么看好?”
秦烈點點頭,自己并沒有解釋,反而對身側(cè)的劉備說道:“玄德,你們?nèi)值茉?jīng)在路上遇到過董卓吧?!?p> 劉備一愣,眼神有些慌亂,倒不是因為別的,只因為他們?nèi)值苡龅蕉康牡胤竭h在廣平郡,與秦烈駐守的中山郡相隔有數(shù)百里之遙,再者說,自己遇到董卓這件事只有不到一個時辰就分開了,秦烈不可能知道。
“將軍從何說起?”劉備緩緩說道。
秦烈長舒了一口氣,又道:“你們?nèi)值茉趤砦抑猩娇さ臅r候曾經(jīng)遇到過董卓,還救了他,可是這董卓不但不思報答,反而輕視你等,不然你等怎么會來我中山郡?”
劉備聽到這話心中一顫,雖然是在夏天,可是劉備卻感到心中有一絲冰冷,仿佛這件事情是秦烈經(jīng)歷的,并且比自己這個當事人還要清楚,劉備此時對于秦烈的看法,甚至多了一絲敬畏。
“秦將軍莫不是神算?”在劉備身邊的張飛氣鼓鼓的說道:“確如秦將軍所言,這個董卓在廣平郡被黃巾軍追殺,若不是我等兄弟,這廝早就身首異處,可是在得救是,竟然嫌棄我三兄弟是布衣之身,沒有官職,想到這俺老張就想宰了他!”
秦烈又看了一眼劉備,笑道:“玄德大概是不記得這件事了?”
劉備的心思深,秦烈自然知道,單單論這件事情來說,劉備并不想當秦烈知道,這其中的原因料想不過是因為他和董卓之間有過節(jié),不想因為這件事錯失了這個極好的立功機會,如果礙于這件事,讓秦烈不用劉備,那劉備來這里的意義就全都沒有了。
劉備在馬上一行禮,道:“將軍又何曾知曉?”
秦烈看著劉備,緩緩說道:“我不能知道?”
“當然不是!”劉備的腰又彎下去幾分,看上去極其恭敬,對于未知的東西,人總是恐懼的。
秦烈見劉備這樣,一把將劉備的手攙扶起來,道:“玄德不必如此,實不相瞞,我對這個董卓也是很不喜歡。”
劉備點點頭,并沒有說話。
一旁的陳宮看著這樣的場景,也很是不明白,如果秦烈因為這件事情就造成了對董卓這樣的觀點,那么也太草率了,董卓身為討伐冀州黃巾軍主力當中的指揮使,他的權(quán)利無疑是巨大的,雖說并不是要秦烈去趨炎附勢,可是對于這么大權(quán)利,現(xiàn)在交惡,也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
“公臺不必擔憂,我雖不喜董卓,卻也不是誤了大事。”秦烈轉(zhuǎn)身對陳宮說道,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
秦烈看著營門,露出嫌棄之色,他來到這里,就是要走個形式,同時看看有沒有什么可能撈到一些什么軍功為自己鍍鍍金,軍隊戰(zhàn)敗了是董卓的能力不行,不關(guān)自己的事情,如果戰(zhàn)勝了那自己也不虧,沒有功勞沒有懲罰,自己白白撈了一個郡守和一個蕩寇將軍也是不虧的。
所以在這個事情上,秦烈絲毫不懼,只盼著軍隊到這里,董卓能給他當做一個普通的郡守就行了。
這時,從營門走出一位小校,走到秦烈的馬前,恭敬道:“秦將軍,董中郎將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