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蕭蕭,戰(zhàn)馬的鐵蹄打在土地上,發(fā)出陣陣轟鳴。
秦烈的六百鐵騎還在沖鋒之中,因為緊在秦烈的后面,這六百人不曾離散,秦烈沖殺勇猛,這六百鐵浮屠也有了殺氣,比以往更加的勇猛,已經(jīng)接近半個時辰處于拼殺狀態(tài)。
秦烈下意識的一顫,頭一偏,靠著本能反應躲過一支流矢,此時的他,已經(jīng)是脊背發(fā)涼。
夢中驚醒的一瞬,顧不得想什么,揮舞長矛穿透一個黃巾騎兵的身軀,胯下追云馬不停蹄。
從遠處沖進來的高覽和顏良率領(lǐng)部下一千余人拼殺過來,兩軍匯合。
高覽看見了秦烈,頓時大喜:“這便是我家縣令,秦大人了!”
秦烈此時也看到了高覽頓時一喜,又看見高覽身邊的一員戰(zhàn)將,相貌堂堂,手提大刀,頗具威嚴,心里又有一陣疑惑,可是時間緊迫,來不及多說,緊接著又挑翻幾個黃巾賊兵,朝著高覽方向趕去。
自己知道,由于自己的癲狂,這只騎兵已經(jīng)深入敵后,這樣縱然可是是黃巾兵膽寒,可是這樣一來也讓本就身披重甲的鐵浮屠極為不堪,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所以秦烈準備先殺出去。
顏良大刀手中飛舞,看著秦烈臉上不動聲色,可是心中極為震撼,這是一個縣令,不是武將啊,為何這位縣令的武藝這樣好,且不說率軍沖殺的組織力,單是著傲人的武力就足以讓顏良佩服。
顏良是武夫,他同樣敬重比自己武藝高的人,雖然他不確定秦烈是否比自己武功高,單是最起碼是不相上下,再加上秦烈與遠道而來解救盧奴,心中更是欽佩。
“秦大人,黃巾軍兵心已散,可隨末將沖殺出去!”
顏良大吼一聲,帶頭沖鋒,大刀翻飛,砍出一條血路。
事實證明,黃巾軍并不是那么強大,甚至可以用不堪來形容,這些黃巾兵的戰(zhàn)斗意志遠遠沒有官軍強烈,死傷達到一定程度自己就會軍心渙散,畢竟沒有經(jīng)歷過正規(guī)的訓練,只是放下鋤頭拿起武器就去起義。
秦烈率軍沖殺時,雖然說是只有六百鐵騎,可是這幾千黃巾兵竟然沒有擋住,原因是因為前面死的人太多了,人都是趨利避害的,誰都不想死,這樣的心理也就導致了黃巾軍人數(shù)雖多,但是主將一敗,就軍心渙散。
三國演義中,黃巾軍的程遠志率領(lǐng)五萬黃巾軍犯幽州,劉備三兄弟只是率領(lǐng)這五百人就把他們殺敗了,說白了就是失去了凝聚力,這種東旭不是人多就能彌補的。
“秦烈先行謝過!”
秦烈在馬上一抱拳,話不多說,縱馬向著顏良方向趕去。
陳宮坐在馬上,依舊緊皺眉頭,他在外面不知道情況,雖然自己知道高覽呵秦烈的武藝,可是凡是都有一個意外,若是秦烈真的有什么閃失,那這次出兵無疑就是荒謬的決定,這時陳宮心中竟然有些后悔,若是自己諫秦烈的時候說不要援救盧奴,那會是怎么樣呢?
忽然,陳宮目光一緊,他又重新看到了那桿秦字的大旗,那桿大旗正是在塵土之中浮塵,可是有堅不可摧,異常牢靠。
陳宮瞬間松了一口氣,目光如炬,舉起令旗,號令道:“全軍聽我號令,斬殺蛾賊!”
“諾!”
眾將士高喊一聲,一齊進發(fā),剎那,塵土漫天。
剩下的近兩千人傾巢而出,策應秦烈,起初軍隊遠道而來不宜久戰(zhàn),此時殺氣奔騰正好迎戰(zhàn)已經(jīng)有潰敗之相的黃巾軍,并不在多而在精,雖然這些士兵沒有經(jīng)過千錘百煉,還不能達到精兵的水準,但是和這些蛾賊比起來,還是算上等。
“周將軍!官軍殺過來了!”
周倉身邊的小校提著破爛的衣服,焦急的看著周倉,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周倉也很郁悶,第一是沒有想到這個盧奴城臥虎藏龍,區(qū)區(qū)一個守將就可以沖破自己的幾道封鎖線,沖到陣中向?qū)莻€黑臉大漢和那個秦烈會合,還有就是沒有想到秦烈和高覽這樣的武藝高強,這一萬人竟是生生的被這幾千人殺的軍心潰散,甚至出現(xiàn)了逃兵,這也讓周倉意識到,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傳我命令!撤軍!”
周倉一揮舞令旗,鳴金收兵。
“傳令后方軍隊,不管是何人領(lǐng)軍,讓他拖住趕來的官軍,掩護我軍撤退,不可倉皇逃竄!”周倉緊接著提醒道。
“諾!”
傳令兵回應一聲,向著后方反而軍隊趕去。
周倉將令旗摔在地上,沒好氣的罵道:“他媽的,一萬人攻不下一座破城!”
。。。。。。
秦烈這邊的戰(zhàn)況頗豐,雖然自己經(jīng)歷了一段狂暴的時刻,很明顯,自己是不知道那邊是黃巾軍,那邊是自己人,由于是領(lǐng)軍沖殺,騎兵呈錐形沖鋒,自己前面的只有黃巾軍,不然自己在混亂的戰(zhàn)場上還真可能誤殺自己人,這次戰(zhàn)績不錯,斬殺了一千余黃巾軍。
可是自己的鐵浮屠也損失了一百多人,這也讓秦烈陷入懊悔之中,明明自己在安邦縣與陳宮定下的計策是援救盧奴時如果遇到蛾賊攻城,千鈞一發(fā)之際可以出動鐵浮屠,打亂黃巾軍的陣型,達到圍魏救趙的目的。
可是很明顯,自己孤軍深入,若不是陳宮當機立斷派遣高覽來策應,自己恐怕很難找到出路,就算自己沖的出去,可是這六百的鐵浮屠,等到戰(zhàn)馬和士兵體力耗盡,只能是任人宰割。
“大人,黃巾軍退了!”
高覽和秦烈沖出敵陣,見一眾黃巾兵正在倉皇逃竄。
“是陳大人!”
秦烈勒馬,順著高覽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遠處一個山坡之上,陳宮身穿皂袍,手搖羽扇,看著萬馬奔騰,頗有一種儒將風范。
“終究不是歷史上的陳宮啊......”
秦烈一陣感嘆,知道現(xiàn)在他也有些迷離,不知道這個世界是否在真的是在演義中的世界,若是在真實歷史上,陳宮不可不防,可是依照秦烈這些時日的觀察,最起碼自己覺得,這個陳宮質(zhì)的信賴,絕不是歷史上哪一個背信棄義的陳宮。
黃巾軍惶惶如喪家之犬,鳴金收兵,退回了自己五里外的本陣。
秦烈松了口氣,不管怎么說,盧奴城眼下是保住了,不管日后如何,只是眼下盧奴城有了喘息之機,也有了秦烈這幾千兵馬作為補充,這一萬的黃巾兵是不大可能在攻下盧奴,自己這趟沒白跑。
“鳴金!”
秦烈大喊一聲,窮寇莫追,再者說,這畢竟是一萬人,雖然自己的軍隊戰(zhàn)斗能力強悍,可是真要把這群黃巾軍逼到絕路,難免會狗急跳墻。
“感謝義士相救,若無義士,恐怕我等眾人早已埋于陣中!”
黃巾軍退卻后,秦烈看著顏良,抱拳謝道。
顏良擺擺手:“若無秦縣令來援,恐怕盧奴早已城破,縱使粉身碎骨,又有何妨?”
秦烈大笑道:“義士高義,令人佩服!敢問義士尊姓大名?”
顏良一抱拳,笑道:“某叫顏良,字公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