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淳覺得無比快活,生平從未如此開心過。
他四十來歲的人,歡呼雀躍,抱著刀白鳳連親兩口。
“鳳凰兒,我快活地要死,這......這不是夢吧?!?p> 刀白鳳抓著他的手,說道:“淳哥,她們我都應(yīng)了,可你要是再去招惹別的女子,我一定跟你拼個你死我活。”
“不會,不會,再也不會了?!?p> 段正淳連忙搖頭,把幾個女子攬在懷中,落下淚來道:“有你們,還有阿蘿,我就是當(dāng)下死了,也甘心。”
雖然孟良向來不破壞氣氛,但眼下,著實有些......沒法忍了!
“段王爺,開心時刻,是不是也要顧一下傷心人?!?p> 孟良示意了下段譽(yù),段正淳幾人這才想起還有小輩在。
啊了一聲,紛紛正了正色,從地上站了起來。
段正淳口中說著正是正是,向刀白鳳問道:“譽(yù)兒這是怎么了?!?p> 刀白鳳因先前事,一時間不知怎么開口。
“段朗,我跟你說?!?p> 阮星竹悄悄耳語了幾番,她頗懂他人心思,但也沒猜對刀白鳳為何不說。
只道因是親兄妹,以致難以啟齒。
段正淳一聽,低聲道:“冤孽,冤孽啊?!?p> 神色間又是羞愧,又是難以名狀。
“別說啦,你沒瞧譽(yù)兒失魂落魄,難受至極?!?p> 秦紅棉上來安慰,段譽(yù)的稱呼也從賤人兒子變?yōu)榱俗u(yù)兒。
家事難斷,但段正淳倒有幾分決斷,他攬住段譽(yù)的肩膀,緩緩說道:“我跟你伯父早商量過了,給你安排了門婚事?!?p> “是高國相的女兒,跟你年歲一般,天姿國色?!?p> 段譽(yù)心中雖苦,但仍微笑道:“多謝爹爹和伯父?!?p> 見他終于有了半點起色,刀白鳳笑道:“高湄這個丫頭武功厲害得很,譽(yù)兒哪里是她的對手?!?p> 段正淳也長舒一口氣,拍手道:“咱們今日家和團(tuán)圓,當(dāng)好好慶祝一番?!?p> 于是傳令下來,做了一桌上好的酒席,請眾人分別入座。
盡數(shù)落座后,才發(fā)現(xiàn)少了一人,段正淳疑惑道:“孟少俠去哪里了。”
方才大家伙都一齊忙碌,手忙腳亂間,倒真沒注意有人悄悄消失了。
木婉清道:“師父把他找去了,好似在舊居發(fā)現(xiàn)了樣事物,請他去瞧瞧?!?p> 原來之前搬桌挪椅之時,孟良于熱鬧中感到一絲失落。
他在院中短嘆,感歡聚時高興,但到了離別時總會難過。
這時,李秋水和童姥現(xiàn)身出來,將他喚到了鎮(zhèn)子之外。
此刻,孟良正瞪著大大地雙眼,看向一尊玉石雕刻的人像。
這玉像仍與初見時一般模樣,身上淡黃綢衫微微顫動,一雙黑寶石眼睛,盈盈似水。
她望向孟良,眼神中情意真摯,卻又黯然神傷。
“毀了它,倒真是可惜?!?p> 見孟良頗為不舍,童姥笑道:“徒弟女婿,有真的在此,你卻要假的,姥姥真是不明白了。”
噫!徒弟女婿。
孟良還沒從新稱呼反應(yīng)過來,李秋水白衣飄飄,已站在他面前。
“好孩子,你瞧瞧我?!?p> 聲音動人,柔情似水,孟良急忙擺手道:“前輩,咱們不約?!?p> 李秋水聽不懂這后世言語,不過表情讀得懂。
“師妹,他這是嫌棄你老?!?p> 童姥扶著纖腰,哈哈大笑到喘不上氣來。
這兩個人間妖姬,半點正經(jīng)都沒有。
孟良一邊吐槽,一邊躲得稍遠(yuǎn)些。
這才道:“兩位青春永駐,美貌動人,你們要是硬來,那我只有......只要逃了?!?p> 說著就作勢要跑,李秋水見之露出一絲笑容,說道:“你初見我的石像時,難道沒有迷倒嗎?”
孟良略微回憶了一下道:“這個真沒有?!?p> 他那時就知道李秋水是......是一位大前輩,哪里生得起那種心思。
“好孩子可不能撒謊,若你沒有拜倒,怎會留下這么一件寶物?!?p> 李秋水說著,輕輕拂袖,一樣事物從她衣袖里飄了過來。
她剛出口,孟良已將那樣事物拿在手中,一入手,便感到溫潤暖和。
世間罕見的白玉,龍首昂揚(yáng),龍目有神,在月光下,泛著點點柔光。
霎時之間,孟良便感到自己穿梭時間,回到了很久以前。
這里火光四溢,炮聲隆隆。
就在轟然巨響之中,一發(fā)炮彈落到了周邊。
也在這瞬間,自己聞到了十分熟悉的幽香。
“我只道是聞錯了,卻從不敢去想如果沒有錯,她是為了我陷入死地?!?p> 心神大震下,自行運(yùn)轉(zhuǎn)的真氣立時失去控制,奔騰如飛,處處致命。
李秋水和童姥見他面色極快變化,焉能不知出了什么事情。
兩人飛快走到一旁,各出一掌,以自身內(nèi)力,收服孟良快速亂竄的真氣。
但他在江水海浪中鍛煉,內(nèi)力何其澎湃,合二人之力,仍不能快速奏效。
“收攝心神,不要胡思亂想。”
童姥暗運(yùn)平和之氣,將孟良心神呼喚回來,他凝神運(yùn)功,將真氣逐漸收攏。
童姥這才松了口氣,李秋水撤掌,心中雖萬分不解,卻從孟良神情中瞧出一二。
她輕聲道:“好孩子,這玉佩有何來歷?!?p> 方才所見,亦幻亦真,但孟良深知,這白玉神龍佩不會假。
他心雖善,但向來極為堅韌,強(qiáng)迫自己自己冷靜下來后,便問道:“這塊玉佩何處得來?!?p> “在我玉像的衣服中,瑯?gòu)指5叵騺頍o人去,我料想該是你闖入時所留。”
這塊玉佩,是神龍教圣物,龍兒從不離身,它在那里,莫非龍兒也和我一起穿越了?
“若是如此,這便龍兒留給我的線索,我當(dāng)真該死,為何不在瑯?gòu)指5囟喽嗔粜??!?p> “這玉佩是一位故人之物,兩位前輩可曾見過她?!?p> 答案自是沒有,孟良忍不住在心中道:“系統(tǒng),說句話?!?p> 這一次,很快就有了反應(yīng),不過仍是不咸不淡道:“先做正事?!?p> 鎮(zhèn)世符一熱,算是個提醒。
孟良長出口氣,將玉佩貼身藏起,他也用一副不咸不淡口氣問道:“玄澄大師是否突破了本世界武力限制?!?p> “他是筑基大圓滿,離引靈只差分毫?!?p> 筑基大圓滿,孟良第一次聽到境界劃分,便問其詳細(xì)。
系統(tǒng)半點不答,但是一段信息涌入了孟良腦海之中。
筑基、引靈、化神、還虛。
筑基:練成十二正經(jīng)和奇經(jīng)八脈,真氣自行運(yùn)轉(zhuǎn),循環(huán)往復(fù),生生不息。
隨著年歲增長,真氣愈盛,在天龍世界,短則五年,長則十二年,便會到達(dá)極限。
不能突破,卻執(zhí)著于武功,真氣便不能平和,習(xí)武之人會進(jìn)入武學(xué)障,輕則經(jīng)脈盡斷,重則走火入魔。
眼下因出現(xiàn)一道縫隙,玄澄大師佛緣已到,真氣反哺身體,將他經(jīng)脈盡數(shù)修復(fù)。
達(dá)到筑基大圓滿后,便是易經(jīng)洗髓,隨著時間推移,身體強(qiáng)度大為不同。
那時,便可引靈氣入體,是為引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