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水
肖詩的擔(dān)心是可以理解的,暴雨過后的河溝里的流水,其實流速很快的,而且,河堤吃水后會變得極為松軟,不熟悉地形的人,走過去是很危險的。
看他從水邊回來,肖詩笑著說:“怎么樣?這么好看嗎?”
“好看,漂亮,壯觀!”
肖詩已經(jīng)見怪不怪:“一股大水而已,看你這個呆樣。”
“我潮水都見得多了。但這個就是不一樣。在海邊,放眼過去都是海水。有天氣變化,大風(fēng)大浪的,你會覺得理所當(dāng)然,沒什么奇怪。這個不同啊,昨天來的時候這里還什么都看不到,一個晚上就出現(xiàn)這么大的瀑布,這當(dāng)然不可思議?!?p> 肖詩拱手:“大哥,行了,別感慨了。想玩什么?我們總不能看一天的水吧?”
木心摸摸腦袋:“昨晚不說要玩牌嗎?”
“好吧,你叫你大舅哥吧,剛好我們?nèi)齻€人,跑得快?!毙ぴ婈庪U地笑著。
“不好吧?”木心絲毫沒放心里,大笑幾聲。應(yīng)該是想起自己昨晚的英雄壯舉,征詢地望著肖詩。
肖詩只是笑著點頭。
“大舅哥,大舅哥,來打牌啊!”木心已經(jīng)毫不猶豫地沖著對門大喊起來。
肖詩聽了,笑得快要斷氣似的,上氣不接下氣。
木心還是傻呆呆地站在屋前,沖對門就那么望著。沒人答應(yīng),卻有人徑直沖了過來。
那身影婷婷裊裊,很是曼妙。
木心卻看得心里一驚。轉(zhuǎn)身就往屋里躲了。把房門關(guān)上,在房里大氣都不敢出。
這丫頭看來是發(fā)大火了。哎。是不是這玩笑開大了。木心回過神,好擔(dān)心外面的肖詩。剛才自己跑得快。怎么把朋友給關(guān)外面了。
內(nèi)心很有些自責(zé)。但這是要他開門出去,那可是萬萬不可能的。
奇怪的是外面也沒有肖詩的聲音,木心很疑惑地從窗口往外看。
“別找了,我睡個午覺,吵死人了?!碧稍诖采系男ぴ姡?p> 慵懶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在房里。
唬得木心跳了起來,“肖詩,你是人是鬼???”低聲沖他吼道;“跑路也不叫我一聲,你可真是好兄弟啊?!焙藓薜匾膊桓腋呗?。
看著窗外杏美黑著臉就站在屋前,也不進來,卻也不說話。
這就尷尬了。兩個大小伙被個姑娘堵在房里出不去了。
兩人你望著我,我望著你,無計可施。
“妹夫,來了。我剛在廁所呢?”這可真的是神助攻。木心聽得是心里一震,大哥,你是我親哥,你妹妹本來三分火氣,好了,這下滿起。
我就是個客人哦。你這樣子,叫我臉放哪里?心里是叫苦不迭。
奇葩大舅哥是個奇人,走到屋前就看到妹妹站在那里。立馬高聲喊;“是誰剛才亂叫得,出來!有這么隨便亂叫人的嗎?”好一副義憤填膺,義正詞嚴(yán)的架勢。
屋里兩人對望一眼,心里都在痛罵:“臭不要臉啊。這家伙可是極致。”
兩人是更不敢出去了。紅建對著妹妹一臉諂媚:“我進去問問,我看看是誰,太過分了啊?!?p> 杏美也不答他,就是黑著臉轉(zhuǎn)身瞪著他。
紅建一邊進到里面,一邊自言自語:“怎么沒人說話呢?難道是我聽錯了嗎?”
居然還能一邊轉(zhuǎn)頭極其認(rèn)真地問;“杏美你聽到有人喊什么大舅哥嗎?”
房里的床上,兩人一人睡一頭,這時候一副酣睡模樣。
紅建急忙回身對杏美喊道:“你看嘛。就是我聽錯了,看他們兩個都在睡午覺呢?”停一停又道:“這兩個家伙也真是,現(xiàn)在啦,還在睡覺。”
“起來,起來啦!”一連聲的喊叫。
床上的兩個人,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懶洋洋地坐起:“干嘛啊。這么吵?”肖詩一副大夢剛醒:“紅哥來了。我給你去泡茶?!?p> 木心的演技更上一層樓啊,居然能長長地打個哈欠:“別鬧,我還得睡會?!?p> 房門口的杏美是看得牙癢癢的。對著這幾個一本正經(jīng)的無賴就是說不出話來。
紅建笑嘻嘻地:“來,來,打牌,打牌!”
一邊拉過妹妹往堂屋的方桌去。
木心打牌的技術(shù)本來還算一般,那天輸?shù)靡凰俊P奶摪?!面對著杏美,時不時望見她惡狠狠的眼神。一下午老是出錯牌。
肖詩和紅建看著木心貼了一臉的紙條,時不時打趣幾句,木心也只是唯唯諾諾的沒有了一點以往氣魄。終于熬到大家要準(zhǔn)備做晚飯了。終于等到那句:“最后一盤,準(zhǔn)備吃飯去?!?p> 把牌一收,紅建說:“木心。一起到我家去吃飯,我老爸做了臘肉,好吃著呢!”
木心居然望了望杏美,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看得杏美咬牙切齒的。那倆二貨倒很是開心。
逗比的世界永遠是常人難以了解到的。壓抑了半天的木心,對著肖詩突然蹦出一句:“我不是妻管嚴(yán)!我不怕!我太喜歡吃臘肉啦。我要去!”
逗比就是逗比,這二貨居然還一本正經(jīng)地瞪了杏美一眼。
好吧,在“二”的道路上,這三個家伙真是你追我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