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又是出奇的清雋立體,只不過那清冷的氣質,和眉宇間呼之欲出的傲骨,不同于大學生凸顯的青澀感,這才讓人區(qū)分出來。
那天的他同樣將測驗的話說在了之前,所以在他說出實習考核時,她沒有絲毫的詫異。
因為早在之前,她已經熟悉了他的授課模式和考核難度。
而讓宋思甜引起重視的是在第一次的摸底測驗中,他將測驗試卷分發(fā)下去時,她看見整張試卷中滿滿的紅色注解。
字跡大氣清秀,每一個字下筆有神,有棱有角,沒想到,一個醫(yī)學授課老師的字非但不潦草,反而很好看。
她去看了秦淺的試卷,只有紅色批改的痕跡,并沒有注解,再去看了其他同學的試卷,同樣也沒有注解。
看來只有她一個人有注解,這個特殊對待,她沒有選擇去問個究竟,不過仍舊藏著好奇,因為之后的每一次測驗,唯獨她的試卷上都有注解。
思緒被中斷,當年的未解之謎,在她心里算是盤繞了許久。
她微微蹙眉,盯著對面的時禮閆,一副思索的模樣,明亮的雙眸就這么直直的看著他,讓他的心不再如湖水一般平靜。
“時老師,您難道真的沒認出我?”她以一副很認真的姿態(tài),詢問他。
明明為她做了一個學期的注解,雖不明原因,但總歸是有區(qū)別于其他同學的,現(xiàn)在又一副完全不認識的模樣,到底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認出你什么?”時禮閆選擇了裝傻,更想探一探,她記得自己多少。
“時老師,您真認不出來啊,您帶過我們班專業(yè)課啊?!彼嗡继鹦睦镉幸祸g的失落,他原來真沒認出,那一個學期的單獨注解是個什么意思?
“嗯,我確實去過醫(yī)科大學講了半年的課?!彼闯鏊氖?,卻故作充耳未聞,情緒淡淡的說了一句,想看看她的反應。
“不應該啊,怎么會這么平淡?您還記得不,您那時候每一期測驗都給我的試卷上做了注解,看了一下別人的都沒有,我還以為您很喜歡我呢,額,不是,我是說單純的老師喜歡學生的那種喜歡,說多錯多,我還是不說話,吃飯吧。”她的失落情緒隨著他的淡淡情緒水漲船高,單獨注解這個事還讓她樂了很久,還以為自己認真學習終于得到老師的關注,深受喜愛。
想著想著竟然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隨之就看見時禮閆帶著微愣的神情望著自己,她才知道自己說了令兩人多么尷尬的話語,急忙解釋著。
“喜歡,你是唯一一個能夠適應我的教學模式,跟著我設定的目標有自己成績的學生?!碑斔f出前兩個字的時候,宋思甜詫異的神情比剛剛他微愣的神情更為夸張,甚至因為這兩個字心跳加快了幾拍,隨之他的解釋,才讓她逐漸落于平穩(wěn)。
“我就說嘛,我還是很聽話的學生是嗎?”她收起詫異,打開笑顏,無聲無息消化掉了剛剛因為那兩個字情緒引起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