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我什么時候才能有啊?”阿吱湊到穆林月身邊,逗著大毛,有些著急。
“你還沒出嫁呢,慌什么?!边@丫頭什么話都敢說。
“我想嫁來著,是你們不讓。”阿吱低聲報怨。
“阿姐不是與你說過其中的道理嗎?”別人都是恨嫁,她到好,迫不及待得想嫁。
“好吧?!卑⒅ú磺樵傅么饝?yīng)。
七爺動了動了眉心,他何嘗不想早點娶了她,阿哲爺爺堅持要等到阿吱長大,最少要滿十七歲,才可以,這可是還有半年啊,這幾人中,估計他算是最難的。不,還有一個老八,他那八字才剛剛有一撇呢。
穆林月讓凌九把她準(zhǔn)備的長命鎖取了出來,歡歡喜喜給大毛、小毛戴上,算是她的一點心意。眾人也紛紛拿出各自的賀禮,以表祝賀。
“希望我沒來遲?!遍T口響起一個久違的聲音。
“顧白?!敝锖苁求@喜。
“我干兒子呢?”當(dāng)初可是說好的,這兩小子可都是他干兒子。
“不晚,你到得剛剛好?!蹦铝衷律仙舷孪麓蛄苛酥?,見他狀態(tài)很好,滿意得點了點頭。“這是大毛,你干兒子中的一個?!卑杨櫸目颠f了過去。
顧白有些手忙腳亂得接好,略帶僵硬得看著懷里這個小東西,大毛也盯著他,對他的氣息不熟悉。其他人有些期待著大毛的爆發(fā),這兩小子皮著呢。
對生人,不喜的人,那哭得一個叫驚天動地??砂肷?,仍沒什么動靜,仍與顧白大眼瞪小眼。“哼,哼?!彪p生子的心理感應(yīng)很是奇特,小毛不耐起來,象是在找什么。
“顧白,來坐下?!敝镒鳛槟铮?dāng)然知道兒子在表達什么。顧白仍言坐了下來,知秋教他用一只手托好大毛,又把二毛交到了他的另一只手上,小兄弟倆一起看著他。
“這倒是奇了?!币恢辈皇艽姷陌藸敽苁求@嘆。
“瞧,他們笑了?!眱尚|西咧嘴笑了笑,又打了個哈欠,不待人去哄,頭一歪便在顧白身上睡著了。
“這兩個小的倒是與你有緣。”穆林月示意顧清夫妻接過孩子。
“讓我再抱一會。”顧白對這種感覺很是新奇。
“你時間多嗎?”知秋關(guān)心得問了一句。
“有一天呢?!眱扇讼嘁曇恍Γ瑳]有半點男女之情,滿滿的兄妹之意。顧清也不亂吃醋,知這兄弟不容易,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拍了拍他的肩,表示友好。
“那成,抱夠了一會來找我?!彪y得他回來一趟,一些事情自然要問清楚。
見兩個小家伙又睡了,穆林月招呼大家散去,年關(guān)近了,知秋又滿了月,該想著著手回杏谷了。凌九是必去的,那樣?xùn)|西終歸只能他去取,七爺、八爺就難選擇了,他們都想去,可只能去一個,最終是阿吱作了決斷,她不回去了,這里有爺爺,有七爺,在這過年也是一樣的。
八爺樂瘋了,早就聽說了杏谷有多好,終可以去見見了,最主要的是,他又可以纏著冷夏了。不然這一過年,分開好些時日,前些日子的努力不就白費了。打鐵還要趁熱呢。
顧白沒讓穆林月等太久,與干兒子親熱了半個小時后,便敲響了二樓的書房門,這二樓書房不同于一個樓,隔音,保密設(shè)施強上數(shù)倍。凌九自然也在。
“辛苦了?!闭埶M來,穆林月便遞過去一杯功夫茶。
“辛苦到是談不上,就是有點想家了?!鳖櫚纂p手捧著,回到這,被滿滿的暖意與親情包圍,才覺得自己有個人樣。
“應(yīng)該很快就會結(jié)束了。”凌九一直掌控著進度?!爸皇强上悴荒芑丶疫^年了?!笔虑榘l(fā)展很是順利,可進度卻不是由他說了算的,能預(yù)計他們的交鋒在年后,那這年就沒法團圓了。
“小姐,九爺,記得給我留個紅包就成?!币粋€大男人哪那么在意。
“少不了你的。”凌九拍了一下他的肩,走到穆林月身邊坐下。
“顧白,我們會回杏谷一趟?!笔虑榘l(fā)展的趨勢能預(yù)料,但不能防止一切意外的發(fā)生。
“給家里人帶好。”顧白知他們擔(dān)心自己,故作輕松。
“若無什么大事,我與林兒過年期間也會在上海?!辈皇潜O(jiān)督他,而是向他報告行蹤。
“小姐仍是同往年一樣過年嗎?”顧白在問穆林月,眼睛卻看著凌九。還以有了九爺,小姐會改了這個習(xí)慣。
“她習(xí)慣了,我陪她。”凌九不作太多解釋?!澳隳沁呍趺礃?”交待完行蹤,開始談?wù)铝恕?p> “姓楚的,比剛開始時信任我一些?!睆陌⒅寝D(zhuǎn)手過去的蠱,幫了大忙。
“取得信任,也不要過多去打聽什么?!彼麄兊哪康?,是引起青幫內(nèi)亂,而不是去刺探情況。知道的越少,顧白就越安全。
“我知道?!甭牭叫〗愕姆愿?,顧白淺笑。沒有人不愿死心塌地跟隨這樣的主子。
“見到老毒物躲遠些?!蹦铝衷逻f過去一個瓷瓶?!斑@里面是避毒藥丸,與你上個月用的一樣,萬事小心為上?!蹦莻€老毒物的存在,讓她有些頭疼。楚爺把他藏得太深,一時半會挖不出來,只得打掉他的保護傘,再作計較。
顧白一一應(yīng)了下來?!罢f說,你都看到了些什么吧?!痹搰诟赖亩紘诟懒?,到了閑聊的時間。
“我無意中看到梁督軍去找過姓楚的?!彼?dāng)時本想跟去看看,但牢記小姐的叮囑,沒有去刺探?!拔覜]跟去,也不知他們談了什么?!?p> “你做得對?!蹦铝衷潞苁琴澩?,做事情就應(yīng)分清主次,看向凌九,見他眼里與自己同樣都是凝重。
梁督軍的身份與目的已很清楚了,這一個多月來也無異常,他們把他也盯得很死,哪知他仍能避開所有耳目去了青幫,這能力非同一般啊。若不是顧白無意中看到,可能他們永遠都不知道有這茬。但現(xiàn)在不是能討論的時候。
“老毒物應(yīng)住在西北角。”顧白又提供了一個信息。
“你怎么知道的?”青幫內(nèi)部他們插不進太多手,有那么幾個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動,所以很多內(nèi)部消息都打探不出來。
“有一天,從西北方向飄來奇怪的味道,看守很快口吐了白沫?!背斉蓙砀娜?,可不都算是看守嗎。
“你沒露馬腳吧。”穆林月首先關(guān)心的不是消息準(zhǔn)不準(zhǔn)確,而是關(guān)心顧白當(dāng)時的作為。
“小姐的藥很有用,我沒什么不適,但為了不顯得特殊,我用了催吐的藥。”顧白笑意淺淺得回答。他家小姐就是厲害,什么情況都給想到了。
“是你們自己好的,還是有人救的?!贝_定沒讓楚爺疑,穆林月開始關(guān)心毒性。
“那種味道一散盡,我們就好受多了。”自己當(dāng)然沒什么,但得跟別人同步。
穆林月搭上他的脈。“是多久以前的事?”時間久了,她可探不出來。
“前天晚上的事?!蹦铝衷掳蚜艘粫},又去取來一根針管,取了一點血。
“老毒物在實驗新毒品,應(yīng)該是泄漏了,這種毒,很有可能會造成大面積傷害?!睆念櫚椎拿枋雠c他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穆林月有了點推斷。收好樣本,只有做了實驗,才能得出準(zhǔn)確的結(jié)果。
“你的身體沒有大礙,進口的東西還是工注意些?!笔帐昂糜镁?,又細細囑咐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