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港口異常熱鬧,不為別的,有兩艘遠洋航輪靠了岸,接親友的,收洋貨的,一派繁榮景象。一個瘦弱的小年身影在人群中穿梭,似在尋找什么人。
“大哥,跟您打聽一下,可看到柱子了?”終抓住一個船員問了一句。
“柱子呀,啰,在那?!表樦挚慈ィ粋€黑黑的壯漢正在收纜繩。
“柱子?!?p> “哎?!敝雍┖┑脩?yīng)了一聲。“啥事?”
“有人找。”
“來啦。”
這柱子大家都喜歡,人老實又肯干,話又不多,又吃得了苦。
“柱子哥。”少年奔上前。
“你咋來了?”
“柱子,這誰呀?”柱子家可沒人了。
“隔壁家的孩子。”隨口應(yīng)了一句。手上打了個請安的手勢,少年擺手?!按L,我小兄弟想看看船?!?p> 柱子身邊的少年兩眼亮晶晶的,很是好奇。這樣的孩子船長也見多了,這遠洋航輪,在孩子們眼里就是個巨大的怪物,想要探個究竟也正常。
“老規(guī)矩,去轉(zhuǎn)轉(zhuǎn)吧!”只要不危害船體安全,看看也不會少點什么,柱子答應(yīng)是。領(lǐng)著少年一層一層得往下轉(zhuǎn)。
來到了貨艙門口,少年似乎很好奇,用手去摸了摸門上的把手,抹掉了什么東西,四周看了一下,隨手扭了扭,門便被推開了,柱子看了看開始整理貨艙門口擺放凌亂的繩索。
“柱子,還沒回去?!庇写瑔T經(jīng)過。
“不忙?!睈烆^干活。經(jīng)過的人樂了樂,這柱子就這德行。
門上輕響了一聲,柱子回了兩聲,少年又閃身出來。隨著柱子去下一個地方。
這少年不是別人正是穆林月,東西進了港,以那人的小心程度,定會嚴(yán)加防范,派任何人跟蹤都不合適,還是她家雪球最好了,撒點藥粉,千里之外都嗅得出來。
一圈轉(zhuǎn)下來,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了,柱子與少年也離開了大船?!爸?,可想成個家,定下來?!边@是同她一起出過海的兄弟,在外已漂了四、五年了。
“習(xí)慣了。”成家?呵呵!他沒家,他的媳婦也在那年被帶走了,聽說就是死在船上,肚里還有他那剛剛成型的娃。是小姐把她的尸身帶了回來,算是有了個念想。這些年在船上,總感覺她母子跟自個在一塊。
“報了仇,總該要過自己的日子?!蹦铝衷抡驹诟咛?,回望港口。
“我的日子就在船上?!敝右苍谔魍?。
“隨你吧,想回了,你還有家?!蹦铝衷露诹艘痪洹A羲谠?,自己先離開了。
柱子難得的笑了笑,小姐說他有家,他就有家,為了這個家,他苦點也沒啥。
穆林月回到家時,已是第二天的下午了,一進門,凌九就抱住了她?!坝滞盗锍鋈チ??!甭劻寺?,她身上有淡淡的海水味。
“怎么叫偷溜?明明告訴你了?!彼墒橇袅藯l的。
“可我沒同意啊。”用鼻尖滑過她的脖頸,她的味道很是讓他想念。雖滿打滿算也只分開了兩天。
“別鬧,這大熱天的,我臟死了?!痹谕馀芰藘商欤脑煤勉逶∵^。
“我?guī)湍阆??!睌r腰把她抱了起來。
“別?!?p> 哪還輪到她拒絕,別人都說洗個戰(zhàn)斗澡,她也算是了。不過人家戰(zhàn)斗澡很快,她的戰(zhàn)斗就不可描述了。當(dāng)被從里到外清洗干凈抱上/床時,她已沒有力氣去報怨了。
“林兒,這回可記住了?!蹦铝衷路籽鄣木穸紱]有了。任由他說什么,就是不理。
“生氣了?”凌九意識到自己似乎是過份了些,總歸是太想她,沒忍住嘛。而且,也怨她越來越迷人了。
穆林月仍不語,只是翻身攬住他的腰,他想著她,念著她,她何嘗不是,真不知原來一分開十天半個月,是怎么過來的。
感受到她的動作,凌九知道她也是極歡喜的,柔情得一笑。“可還順利?”她去干什么,他當(dāng)然知道。
“嗯,那邊呢?”論起來,白虎神山那邊已過去近十天了,也不知發(fā)展到了何種地步。
“兩天前,也就是你走的時候,接到消息,剛到中心地帶。”這么長時間,才到。也夠可以的。
癱軟在床上穆林月癟癟嘴,凌九見她這副模樣,又好氣又好笑,捏了一下她的鼻尖。“我的大小姐,以他的速度算可以了。又不是我,若是我也得用個五、六天才能完全解開好不好。”
“你這是在夸你自己,還是夸我?”躲開他的手指,見他還來,張嘴就咬了下去??捎稚岵坏糜脛?,就這樣半含著,這個動作讓凌九想起了什么,雙眼火熱起來。
穆林月也意識到了,忙松開了。“我累了。”可憐兮兮得來了一句。
“你個惹火的小妖精?!绷杈拍纳岬迷倮鬯瑓s還是不由自主抱緊了她,這難受就難受點,能好好抱抱她也是好的。
“以他們的速度估計還得些時日才能回來。”親自為他們帶路,這個路可是那么好帶的。
“也好讓我們看看哪路人馬手段更厲害?!?p> “就你機靈?!绷杈胚@次改捏她的耳垂。不想最終自己找難受。
“機靈?談不上,敢對我老頭子兇,豈能那么容易放過?!彼钦娴暮芾哿耍帜笾约旱亩?,極是舒服,有些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