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知秋這邊有驚無險得沒事了。顧白那邊也結(jié)束了,還沒怎么問,穆二爺便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都倒了出來。連見過世面的顧白都覺得大開了眼界。這世上還有這樣自以為是,異想天開,不知天高地厚之人。
完了,完了,大少爺這次可慘了,以小姐的脾氣,外帶九爺?shù)拇讋?,完了,完了。也別怪顧白這么想,小姐護短那是公認的,不管知秋有沒有事,這穆家都不會有好日子過,更何況他們還如此算計她。
而九爺那個醋桶,他們可見識過不少次,說個不該的話,連他自己都不敢在小姐面前多晃,九爺在時,所有雄性生物回避,連小雪球都不知被他偷偷扔過多少次。
被顧白喻為醋桶的九爺,正在頭疼。他出去了近五日,這老八就失蹤了整兩日,不是他今早自己冒出來,七爺都要開始大張齊鼓得去尋人了。而且又是那副邋里邋遢的模樣。
“八爺可解釋一下你的行蹤嗎?”凌九極少這樣稱呼他的八哥。
八爺垂頭不語。
“你在抽大煙?”凌九用力聞了聞,皺眉,他身上沒有煙館的味道。他現(xiàn)在還了解那種東西的味道,又沒身邊的人出現(xiàn)癥狀,在他腦海里還沒形成立體感,著實想不到那方面去。
“沒有?!绷璋藸敭惓詻Q得回答,他的父母都死于煙土,自己怎可能去碰它。也怪穆林月把那東西的毒性說得過于模糊,讓人很難聯(lián)想到它上面去。
“沒有就好?!卑烁绲纳硎?,他知道。他也相信凌八不會去碰那些東西?!澳悄恪?p> “喝多了?!彼娴闹皇呛榷嗔耍乖诩衣灭^里睡了一天,跟在他身后的屬下也點頭,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每個人出門身邊都跟了不少人。
“喝的什么酒?”他身上確有一股難聞的酒味。
“沒什么。嘿嘿。”凌八爺有些不好意思,因為那酒被他喝完了,本來喝的時候還想著兄弟們的,喝著喝著就忘了。
凌九也不追究。“和什么人一起喝的?”真的怕他泄了計劃。
“沒和什么人,我一個。我有分寸?!贝_實如此。他知道他酒后愛說胡話,這種時候,當然不會邀人相聚,男人不行,女人更不行,自從住到凌宅,自己就當了和尚,不是他沒有欲望,只是他對別的女人再沒有任何欲望,除了一個。
這次出來痛飲也是因為她,自已本想調(diào)戲調(diào)戲她,試試她對自己的感覺,哪知自己親上她時,她竟毫無反映,對,就是毫無反映,似假人一般,也不反抗,也不回應(yīng),甚至在自己撕開她衣服時,都面無表情,讓他極為挫敗,難道他真的不如她以前的男人嗎?
是,他是知道她有過男人,而他不在乎,哪知自己第一次如此在乎一個女人,竟是一步都邁不出去。
凌九聽他如此回答,便知與感情有關(guān),而且極有可能與冷夏有關(guān),冷夏的事林兒告訴過他,但他無權(quán)對任何一個人宣講,包括自家兄弟。那是她的隱私,可看在自家兄弟如此難受的份上,也有些于心不忍。
“冷夏的心靈受過極大的創(chuàng)傷,不是那么容易捂熱的。”終說了句無關(guān)痛癢的話。
“能告訴我嗎?”凌八爺對冷夏確是真心,很想了解她。
“我不能說,若有一天,她自己告訴了你,那她就有接受你的希望?!?p> 上前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鞍烁?,會有那么一天的?!?p> 又嫌棄得癟癟嘴?!耙阅氵@個形象,估計沒戲?!?p> 八爺失笑,自己這形象確實太難入眼了,不過小九的話又讓他信心滿滿。他真的非常期待冷夏與他交心的那一天??僧斈且惶斓絹頃r,八爺卻悔青了腸子。這當然是后話了。
凌九一直忙到傍晚才回家,一到家就見顧清拎著食盒往顧宅去,還有股藥味。
“知秋不舒服?”接過穆林月遞過來的溫毛巾擦了擦臉。
“你鼻子還真靈?!?p> “那是,要不怎么找媳婦?!绷杈庞行┑靡?,他家小林兒再高級的偽裝術(shù),也抵不過他的鼻子,怎樣都能嗅得出她的味道。
“也就只有你了?!蹦铝衷庐斎恢浪诘蒙裁?。
“家里出什么事了嗎?”凌九也很敏感,在這個家,第一保護對象是穆林月,排在第二的就是知秋了。
在生活的某些細節(jié)方面,對知秋的關(guān)注更重,她身邊除了顧清外,顧白、冷夏、祥嬸總有一個時刻關(guān)注她,連穆林月都反復(fù)叮囑過注意事項。象什么不能上高,不能深蹲,不能提重,等等。一系列過度的運動,幾乎全部禁止。所以她現(xiàn)在喝藥,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情況。
“今天她動了胎氣,不過還算穩(wěn)定?!北緵]什么大事,有事也瞞不住他。
“動了胎氣?”這就不算小事了,肯定是處理過了。
穆林月異常平靜得描述了她回來時的情況,可再怎么簡練,穆二爺想動手的事都略不過去,果不出所料,凌九毛了,反了他了,上次警告得不夠嗎?
“別。”穆林月拉住就要去興師問罪的凌九。“顧白已問過了,資料在我桌上,我還沒來得及看?!?p> 這些事在她眼里不算什么,不管起因如何,穆林修來處理,自會給她個說法,她也犯不著費神。
屬下們都很能干,可再能干東西到了她這,也要匯總過目,這不,四五天的事積在一塊,也夠她一氣好忙?!跋瘸燥垼患?。”
凌九看著她握住自己的小手,記起這幾日她老了的樣子,有點回不過神。
“怎么了?”他的異樣,她一向反應(yīng)很快。
“我們這算是穿回來了?!贝┰竭@詞,林兒與他解釋過,不同時空的轉(zhuǎn)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