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說笑笑到了大廳,凌九所言到也不虛,會長站上了舞臺,開場白還是老套路,通遍鼓勵與表揚,唯一讓穆林月驚訝的是給督軍的表揚占了大篇幅,特指糧價與銀行擠兌,這火點得有水平。
“你安排的?”輕聲問身邊的男人。
“我哪來那個本事,只是與會長談了談督軍做的貢獻而已?!彼€真是無時無刻不給督軍添堵。不過這個盟友著實好用。
“不該給我再點個贊嗎?”
她的大姆指按在他的手心,讓他很受用。
“你都說你沒那本事了?!?p> 慣的他,兩人笑鬧間,會長也結束了講話。
接著是督軍,不過還沒開始,一個副官匆忙趕來,與他一陣耳語,督軍臉色瞬變,道了聲報歉匆匆離開了。為了不失禮,則派小兒子梁浩然留了下來。
凌九與穆林月相握的手緊了緊,他們的布置開始起作用了,兩人越發(fā)悠閑。
酒會接近尾聲時,穆林月去了趟洗手間,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妝容,出來時,手抓包里已多了一根試管,里面正是因凌九一開始被換掉的有問題的紅酒。
“你不覺得委屈嗎?”背后傳來的聲音,讓穆林月皺眉。
“因為他,讓那么多人鄙視你。”
轉過身,只見張晨曦靠在墻上看著自己,這些人怎么都喜歡在廁所門口堵自己。
從她一進大廳,便感覺到有兩道視線一直盯著自己,沒想到有一道居然是他。對于他,穆林月很無感,記住他也只是因為他曾為自己做過證,但她對懷有正義感的人總惱怒不起來,因為他們值得尊重。
“你怎么會在這?”所以她對他不能做到橫眉冷眼。
“這是我家?!蹦铝衷掠行@訝,這她倒是真不知道。
“沒想到吧。”張晨曦有些自嘲。
“這與你是張晨曦有什么關系?”她認識的是他的人,并不是他的家世。
這話讓張晨曦雙眼雪亮,就知她不是那么膚淺的人。向前一步,猛得逼近穆林月?!澳隳敲春?,看得那透,為什么選擇跟他?!本嚯x很近,他幾乎抬手就能觸摸到她,如夢中一樣。
穆林月不著痕跡得退了一步,拉開點距離,這讓張晨曦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對她這種刻意保持距離又是欣慰,又是憤怒?!拔液芘K嗎?”低吼了一句。
“不,我很臟?!蹦铝衷潞芷届o,如一潭死水,看不出任何起伏?!拔也缓?,正因為不好才看得透,也很臟,所以才會選擇他。”與他比起來,自己這雙手確實是臟了。
“別這樣說?!睆埑筷氐穆曇魳O為痛苦?!澳闱疲业募沂酪埠懿诲e,也能給你想要的,而且我是真的很喜歡你。離開他好嗎?”一直很害羞的男孩,終表達出了自己的內心。
“我若如你所說的那樣,還值得你放在心上嗎?”這個單純的男孩都不知道自己說的話,前后有多矛盾。
張晨曦閉上雙眼,突然笑了起來,是啊,她是那樣的人,他還會如此執(zhí)著嗎?“他對你不好,你會怎樣做?”
穆林月很想回答我會殺了他,但對方不是那種能懂她的人,而懂她的人她才會去選擇,自然談不上對自己好不好?!霸谌魏螘r候,我還是我。”
張晨曦低頭大笑,她真的很讓人放不下,可放不下又如何,終歸自己沒了機會。
“那東西別再碰了。”穆林月發(fā)現(xiàn)了一抹水滴掉在地上,這男孩哭了。但經(jīng)歷了才能長大不是嗎?好心得提醒了一句。
“你知道了什么?”張晨曦猛抬起頭,果真滿臉淚痕。
“你應該知道我?guī)煆墓硎稚襻t(yī)?!?p> 戒備的男孩松下肩膀?!拔抑溃晌医洳坏?。”如同她,他也戒不掉,那東西有毒他知道,可食用了它,他才能與她更接近。
“我?guī)湍??!?p> 張晨曦很想答應,可一旦想到自己癮發(fā)時,那種模樣又退縮了?!安?,不。”現(xiàn)實中的她沒有可能,他還是去找虛無中的她吧。拒絕著轉身跑開了。
穆林月皺眉,她還是太心急了,該引他多說些毒品的來源的,不過對這種單純的人還真是誘騙不下去。下意識抓了抓手包,這件事該抓緊了。胸口無形中覺得悶悶的,轉出了大廳,來到了后院。
“他倒是對你癡心?!蹦铝衷卤持朔藗€大大的白眼,走到哪都有討厭的人。
“小月兒?!绷汉迫豢粗谋秤?,低低得喚了一聲。只有自己能聽到。見她一直盯著黑黑的庭院,不理自己,有些自嘲,指望她對待自己如張晨曦般嗎?怎么可能。
那是個傻子,以為愛表白了,等待著就夠了,愛是要爭取的,有時還需要不擇手段,活該他還沒開始就結束了。不過,這小月兒對他到是柔和,沒有對自己的那種針鋒相對,這是不是表明他比他有希望,不得不說他的腦洞開得有點大。
“他的確不適合你?!?p> 梁浩然著磨著,剛想與她靠近些,一個聲音從身后響起。
“那誰適合她,是你嗎?梁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