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督軍可沒那心思,梁浩然也沒那心情聽。兩個男人如談公事一般,擺出了事實(shí)與依據(jù),還有事情的來龍去脈。梁督軍這才知道這中間的彎彎繞繞。原來夫人背著他做了這么多,甚至自己不由自主對她動情,還有藥效的功勞。不過他不介意,只當(dāng)是兩相的情趣。
“她是凌九的人,你也不放過?!?p> “她的心沒給凌九?!币膊恢膩淼腻e覺,就一直這樣認(rèn)為。
“你不介意她曾是別人的女人?”男人談問題比女人更直接。
“不就是一張膜嗎?我又不是沒用過。”梁浩然面對父親,也很直接。男人做過的事,敢做敢當(dāng)。
“你不介意,就一輩子不介意,做得到就去追。”梁督軍明顯比梁太太開明,兒子的日子是自己過,強(qiáng)行阻攔必事得其反。
不過,他不相信兒子追得到,作為過來人,他看得出,那個小女子是對凌九動了真情。不過要是兒子能追到手,也是不錯的。那姑娘的心智,性情都是個中皎楚。別以為他大兒子去試探人家他不知道,真沒多少事能逃得過他的眼,只看他想不想睜。
得到父親的允許,讓梁浩然始料不及,高興過后,才發(fā)現(xiàn)一個嚴(yán)肅的問題,他連小月兒的面都見不著,他要如何去追。好在,她還沒退學(xué),總會見到的,想到這里,又滿血復(fù)活了。
在梁浩然滿心希望的時(shí)候,穆林月也為另一件事滿心希望著。目的地還真與他有關(guān),那就是她決定夜探督軍府。
凌九剛遞信回來,今夜不回了,正盤算如何過他那一關(guān)的穆林月,松了口氣,為夜探做準(zhǔn)備。只希望這一次能搞明白,為什么梁督軍放棄報(bào)復(fù)青幫。
夜里十點(diǎn),穆林月從她二樓房間直接出了門,不是她不信任手下,只是她不喜多解釋。有些消息需自己親耳聽到,親眼看到,才能做出最直接的判斷。
督軍府的布局,她再清楚不過了。而對督軍的習(xí)慣也了如指掌,藏在離他書房還有點(diǎn)距離的一顆大樹上,等著小雪球回來。不得不多謝這個小東西,省了她不少力氣。誰也不會想到,如此遠(yuǎn)的距離,居然可以竊聽到書房的動靜。
不遠(yuǎn)處一個急速移動的黑影,引起了等得有些無聊的穆林月的注意。這身影怎么這么熟悉?
唉,原來他也是來了這里,來人的幾個簡單小動作,讓她便知道是誰了。摸了摸剛回來了的小雪球,塞給它一個獎勵,對那黑影指了指,雪球看了一眼,人性化的小眼中閃過什么,飛快得撲了過去。
來人見一白影撲來,下意識往旁一閃,白影似十分熟悉他的招式,一爪就掛在了衣擺上?!把┣??!眮砣藷o聲得叫了一聲。它在這,它主人也不會遠(yuǎn)了。果然見它又朝一顆樹奔去。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見沒引人注意,也向那奔去。
幾個跳躍便上了樹,密枝中找到了另一個黑影,懷中的一個小白點(diǎn),不是雪球是什么。習(xí)慣伸手摸向腰間,那點(diǎn)吃食并沒帶在身邊。
雪球等了一會,沒見到想要的東西,擺了一下短尾,掉了一個頭,拱進(jìn)了穆林月懷里。來人磨牙,小東西在挑釁他,知他不愿意它呆在那,還拼命往里鉆,而他卻毫無辦法。
“九爺,好興致。”極輕的一句問話,讓凌九暫時(shí)放過了雪球。
“林兒?!眮砣苏橇杈?。
“有應(yīng)酬?”
“在督軍府應(yīng)酬?!绷杈刨N近穆林月,對話僅次于耳語,能見到她真好,不過再想她,她也不該來。“你怎么也來了?”
穆林月看著他不說話。“好吧,我們目的相同?!眮矶紒砹耍膊欢嗾f,一把摟住她的腰。
穆林月不敢亂動,這個地方本就窄小,極易掉下去,而且樹枝一晃動,會引人注意的確。有些后悔讓雪球引他過來。不過,他吃了虧,心疼的還是自己,掙脫不了,就將就一下吧。靠在他身上比靠在樹上舒服。
見她全心依賴自己,凌九淺笑,他的女人就該這樣,全身心信賴他。一高興,就在她臉上香了一下。
“別鬧?!边@人親熱還不擇地方。
“我想你了?!绷杈耪f完對著她耳朵吹氣,癢得穆林月直往他懷里躲。“才分開多大會啊?!痹谒麘牙锉г沽艘痪?。
“可我就是想?!比缬锌赡?,真想把她變小了,放在胸口,想見隨時(shí)都能見。本以為一夜見不到,現(xiàn)在佳人在懷,凌九怎會老實(shí),所幸還有分寸,只隔著衣物占了點(diǎn)便宜。
穆林月到好,先是他自己難受起來,剛要再謀點(diǎn)福利。“有人來了。”打斷了他的動作。
從樹葉中看下去,見梁太太提著食盒,輕快得走向書房。穆林月立即拿起掛在樹枝上不顯眼的一個小物件,貼到耳邊,碰到凌九時(shí),反映過來不止她一個人,示意他貼耳過來一起聽。
凌九這才注意到,這個小物件的那頭系著一根線,在黑夜里伸向遠(yuǎn)方。似是到了督軍的書房里。還在研究,小物件里清晰得傳來了梁太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