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睕]錯,來人是凌九,從督軍宴會一出來,便趕到了此處。不為別的,就為見他一面。這是墨門的老人,早年在青幫埋下的釘子。
“要不跟我回吧?!泵髦豢赡埽杈胚€是開了口。
“沒事的,九爺。”有這句話就夠了。
“吳叔?!?p> “小姐。”
見穆林月從另一輛車上也跳了下來,吳叔忙上前見禮。
“你看誰來了?!?p> “舅舅?!?p> “知秋?!?p> 不錯,吳叔是知秋的親娘舅,當(dāng)年青幫的人害得吳叔妻離子散,才使他下定決心來作臥底。而自己唯一妹妹的血脈,也在幾年前被穆林月所救。
憑著兒時的記憶,知秋探查到了娘舅,卻因他在青幫一直不愿于之相認(rèn),還是這次凌九與穆林月商議倉庫之事時,才得知吳叔的真實身份。于是便帶著知秋也趕到這個地方。
在路上知秋才知道,唯一親人的真實身份,這才與之相認(rèn),見知秋已跪在吳叔面前,哭得像個淚人一樣,穆林月微笑起來。
一回頭見顧清仍傻站著,不由有些恨鐵不成鋼,一腳下踹了過去,使了個眼色,木頭顧清終明白該做些什么,陪著知秋跪了下來。
這還差不多,穆林月才滿意得避遠了此地,不打擾人家一家團圓。背后有人把她擁進懷里。
“冷嗎?”
“不冷?!?p> “你可以不來的。”
“你也可以不來的?!眱扇讼嘁曇恍Γ济靼讓Ψ降南敕?。無非是心疼而已。
“累嗎?”
“不累?!?p> “明天有好戲就要開場了。”
“對,明天?!?p> 相對于天明才回家補眠的凌九與穆林月,梁浩然是怎么也睡不著。頂著黑眼圈下樓吃早飯。
“怎么,一夜沒睡?”作為大哥的梁浩天第一個察覺到弟弟的不對。
“嗯。”他滿腦子都是凌九與穆林月跳舞的畫面,一曲又一曲,自己完全插不上手,怎能不郁悶,又怎能睡得著。
見他不愿說,梁浩天也不敢多問,這弟弟脾性極大,問多了連老爹的桌子都敢掀。與老爹一同給了母親一個眼色,匆匆吃了幾口就回了駐地,而梁督軍也去了練功房,也只有梁太太有獨處面對他的勇氣。
“浩兒?!绷禾儆械恼J(rèn)真。“告訴娘,你想怎樣?”
“娘?!?p> 一聲娘,叫得梁太太心都碎了。有多少年這孩子沒這樣叫她了。
“你覺得你輸了嗎?”不管怎樣先挑起他的斗志?!斑€是你并不在乎她?”
母親的話讓梁浩然瞇了瞇眼,放棄嗎?怎會。不在乎嗎?不,這件事到這,更有挑戰(zhàn)性了。
見他眼里的兇光一閃,梁太太松了一口氣,她才不管什么人倫道德,她兒子看上的就是她兒子的。現(xiàn)在不能硬碰硬得對凌九,難道也不能對穆林月嗎?別人也許很在乎鬼手神醫(yī),那是別人,在見多了西醫(yī)后,中醫(yī)還真不太入她的眼?!澳飵湍?。”
“不?!币阅铝衷碌男宰?,硬來只會魚死網(wǎng)破?!拔易约簛怼2贿^,娘,你能看出他們到了哪一步了嗎?”對于她與凌九的關(guān)系,他總有些看不透,說是在一起吧,兩人不夠親密。
而且在聽說凌九可能有了別的女人,小月兒的反映也不夠激烈,說不在一起吧,昨晚他們可是一大部分時間都在一起,在很多人眼時在,他們就是一對。外帶那個李清悅發(fā)酒諷時,凌九的厭惡與不屑,更顯出了他對小月兒的不同。
“我想他們的關(guān)系還在進展階段?!弊鳛檫^來人,梁太太觀察得更仔細?!白钇鸫a,還沒睡到一塊。”
“娘?!绷汉迫粚@個母親有些無語,什么話都敢說,這種話能拿出來與兒子討論嗎。
“別不好意思。”抓住想逃的小兒子?!昂苾?,聽娘說,那穆林月還是個處子。”
“你就知道。”見逃不掉,只得認(rèn)命得聽著。
“眼神清澈,身帶奶香,眉緊腰挺,怎不是處子之相?!?p> 回想起小月兒手指上的溫度與香味,梁浩然不由有些燥熱。
梁太太會心一笑,這小子對這些還是在意的?!奥犇镎f,這女人啦,對第一個男人的感情最深,最特別,你要是搶在凌九……”
“娘?!币娝秸f不像話,掙脫她的手,逃一般快步走了出去。
“記住娘的話?!绷禾谏砗蟾呓辛艘痪?。她相信這小子聽進去了。看來很快家里就要辦喜事了。不過,以防萬一,她還需要做另一件事。
“王媽,你過來一下?!遍_始盤算從何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