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拍了,被你吵死了?!比隣斅朴频穆曇魝鱽怼?p> “義父,你醒了?!比值苓B忙奔到床邊。
“嗯,不醒也被你吵醒了?!比隣斂诶锵訔壷?,還是任由老八把他扶起來。從后院到現(xiàn)在發(fā)生的一切,他意識非常清楚,他們說的每一句話都能聽見,發(fā)生的每一件事都能察覺,只是不能動,不能言語。
“丫頭,謝謝你!”披上一件衣服,看向已退到一旁的穆林月。
“舉手之勞而已?!?p> “不是每個人都愿意舉手,也不是每個都有能力舉手。”凌三爺不得不感慨自己的運(yùn)氣好,若今天不是這丫頭在這,后果不堪設(shè)想。
“現(xiàn)在沒那么緊急,可為我們解惑嗎?”大恩不言謝,更何況,這極有可能是自家的兒媳,感謝的話就算了吧。
林月舒了一口氣,她最應(yīng)付不了的就是別人的千恩萬謝。
“剛才很急嗎?”凌八又犯二。
“你的腦子進(jìn)水了嗎?不急,丫頭會一下扎倒我?!比隣斀o了他一記腦丁殼,隨后望向穆林月。“對吧,丫頭?!?p> “是?!比隣斁褪侨隣??!叭绻偻硪豢嚏?,蠱蟲入腦,藥石無醫(yī)。”
“媽呀!”凌八終是站不住,一屁股坐在了椅子里,想著自己差點(diǎn)對林月動手,打不打得贏是一說,耽擱了義父的治療就無可挽回了。
想到這些,凌八起身,走到林月面前,一曲膝就要跪下去,林月是誰,見他神情激動,便有了準(zhǔn)備,一把扶住他。
“穆小姐,你應(yīng)受我這一拜?!?p> 林月看向凌九,希望他能幫幫自己,那知凌九上前反而拉住了她,任由凌八爺拜了下去。義父對于他們這三兄弟都太重要了。這種真性情的事,他做不來,凌八來做正好。
林月不敢站在他正前方,側(cè)過一旁,算是受了一禮。見他還要行第二個,再也受不住了,手指一翻點(diǎn)了他的穴位,順勢把他扶了起來。床上的三爺揮了揮手,算是揭過了這一頁。
“您先把這淡鹽水喝了?!币娎习资暹M(jìn)來,林月忙轉(zhuǎn)移話題,她還在尷尬中。
凌九拉著她也坐了下來,別人不清楚,他還不知道,林兒已很累了。剛才收針時,手都有些抖了。端來一杯白水,試了試溫度,才遞過去。
見他如此這般細(xì)心,剛才的一絲懊惱也煙消云散了。
“您這蠱是四天前種下的?!睗櫫藵櫳ぷ樱_始講述她的判斷?!懊麨榭苄M,作用如同其名。”
“我這幾天沒有半點(diǎn)不適?!比隣敾叵肓艘幌?。
“這就是這人的高明之處?!蹦铝衷聡?yán)肅起來?!八麨榧せ钚M留下蠱引,而您今天飲的茶,正是原由。”
“茶?”三爺也覺得奇怪,看向老白叔?!斑€是與您上午喝的一樣?!?p> “下午剛開始喝的時候有什么不同嗎?”這引是如何下的是個問題。
“口感上沒什么變化,只是打牌時,人有點(diǎn)恍惚。”三兄弟有點(diǎn)自責(zé),光記得玩笑去了,沒注意到義父剛才的不適。
“這是蠱激活的正常反映?!弊鳛閷I(yè)人士,自是明白為何有這反映。似是想到了什么,林月看向茶杯。
凌九注意到她這個動作,沉思了一下,也想明白了關(guān)鍵。
“這套茶具您常用嗎?”
“是茶具的問題?!?p> 林月與凌九出了聲,一個問,一個已給了答案。
“這套茶具,義父只是我們來時,才會拿出來使用?!绷杈沤又f。
“上次使用是什么時候?”
“三十那天?!崩习资褰o出了準(zhǔn)確答案。
“每年今天,你們都會來嗎?”林月接著問。
“是,”凌九的聲音有些沉重。義父身邊的東西都被人動了手腳,看來他的確失職了。
“那就說得通了?!?p> “你是說蠱引不是那什么嗎?和這茶具有什么關(guān)系?!绷璋宿D(zhuǎn)不過彎。
“這茶具清洗過后,用粘有童子尿的布擦干,便會帶有一層,保持時間不長,但四天足夠了。”見他真性情的份上,林月解釋了一下。話音一落,屋內(nèi)靜得可怕。
“我累了,先告辭了?!绷衷绿岢鲭x開,事情分析到這份上,后面的事便不是她能插手的。哪怕他們不避會,自己也要避嫌。必定這牽扯著一個門派的生死。
“辛苦了。有空來看看我這老頭子?!比隣敽苁切蕾p這丫頭的分寸,不居功,不自傲,知進(jìn)退。
林月笑了笑,算是回答?!拔宜湍??!绷杈鸥鹕?。
“你忙?!绷衷伦允侵€要主持大局。
“有七哥呢。”不容分說,拽著林月就往外走。
“喂?!绷衷轮坏酶?,欠意得雙眼對上了七爺安撫的眼神。
看著兩人出去背影,三爺想起一件事來。“喲,我還沒給丫頭紅包呢,也不知她師承何人。”總覺得她的手法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