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屋子內(nèi)是一張結(jié)實的木質(zhì)大床,上面的被褥嶄新的很,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他做夢也沒想到這南境學(xué)院的住宿環(huán)境會如此優(yōu)越。
大概幾個時辰后顏趣這才停止修煉看著眼前的奇跡海棠,藍(lán)紅相間的花朵內(nèi)蘊含了運氣,嘗試幾次想要將它抽離出來都以失敗告終。
他繼續(xù)凝聚息象,鴻蒙控魘氣的力量加持在自己身體中,似能聽到血鳳的怒鳴,顏趣皺眉,凝聚出自己的精氣,里面的血鳳怒氣沖天,顏趣直接開始煉化。
這一次居然活了過來還煉化了五分之一的鴻蒙控魘氣,這全歸功于自己的息象,當(dāng)然了,按照尋寶隊幾人的說法,如果不是霍天尊和焦大師的努力并且為自己打通了所有經(jīng)脈,讓精氣的力量得以流入體內(nèi)可能自己會因為無法掌握精氣強大的力量爆體而亡。
并且由于消失了五分之一的精氣也因為無法恢復(fù)而靈性大失,相當(dāng)于是氣運譜上又少了一道精氣。
“息象真的無法凝聚了!”,顏趣聲音有些顫抖。
他面對外種族都沒像現(xiàn)在這么害怕過,那息象陪自己好長一段時間了,想著那鬼谷的什么三執(zhí)事用他那鐮刀割破了自己息象的喉嚨一種帶著侮辱的憤怒感油然而生。
“該死!”
周圍一些瓶瓶罐罐直接破裂摔在地上,顏趣一陣意外,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這么強了?一點兒情緒導(dǎo)致散發(fā)出去的息力波動都能如此強勢。
很快墻就傳來一陣清脆且?guī)в泄?jié)奏的聲音。
“搞什么?煉制這五級的燃血禁制失敗了我找你麻煩!”,焦月兒生氣地大聲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顏趣全然沒了脾氣。
這墻壁的隔音效果也太差了些。
“十分鐘以后就到子時了,記得關(guān)門。”,焦月兒情緒稍微有所好轉(zhuǎn)。
“好的。”,顏趣記下了。
只是息象消失了有沒有辦法讓它重新出現(xiàn)呢?
自己遇到了一個巨大難題,他需要確切的答案。
“要是師父在就好了。”,顏趣重新燃起希望。
從自己奇跡海棠內(nèi)他感受到了運氣,可自己如今感知能力實在薄弱,無法深入自己息象,也無法剝離奇跡海棠,未來一段時間他必須要走師父的路,走靈修的路線。
“以前息象為我修煉,一天除開學(xué)習(xí)息術(shù)就是研究寂滅海棠,如今息象不在了修煉速度回到正常水準(zhǔn),卻生出了有助于靈魂快速修煉的氣骨,老天爺為何如此戲弄我?”,顏趣躺在大床上,蓋起了被褥。
雪白的被褥透著一股好聞的芬芳,顏趣不由得揭開,這味道跟那霍天雪身上的體香如同一轍,也是從床頭跑到床位,天知道他床有多大長,終于來到了床尾,輕輕敲打了幾下,卻沒什么回應(yīng)。
這里應(yīng)該是最后一個房間了,而且剛好是在女寢之外,霍天雪應(yīng)該是在焦月兒旁邊的一個房間,而自己房間的盡頭有一道三米高的鐵門,看向窗外,走進的都是女孩兒,一個個看見自己也是像受驚的小兔慌亂離開,似不知這里居然住了人,還是個男的。
“哈,大功告成,我真是個天才!”
此時焦月兒的聲音響起,顏趣聽了難得的露出了笑容。
“那個……焦師姐,嗯對,焦師姐,這息象會出現(xiàn)消失不見的情況么?”,顏趣想了想問。
“你叫我焦師姐?”,焦月兒有些詫異。
“不行么?”,顏趣有些不好意思。
“不是,你太懂事了,他們都不這么叫我,嘻嘻,那我叫你顏師弟好了?!保乖聝河行┬老?。
“針對你說的那種情況嘛當(dāng)然存在,以前只是聽人家說一些有靈性的息象會替主死掉,或者在戰(zhàn)斗中受了要命傷勢而死掉,不過都是針對奇境戰(zhàn)力者的息象,我嘛也沒聽到哪個擁有奇境戰(zhàn)力之人遭受到你這樣的傷勢,不妨去南書閣尋找答案,在第五層第二排書架上,封皮是黑色的,你找找。”,焦月兒說到了一半也有些解釋不清,還是讓顏趣自己去找答案吧。
“對了,你真的有解決他們身上詛咒的辦法么?”,焦月兒接著問。
顏趣一遍翻著薛明給自己的書,看看這什么南書閣在哪里,聽到了焦師姐叫自己也是回過神來。
“問您一個問題,如果說息象里面含著某些東西,比如說精氣,而精氣里面又有別的什么東西,你確定有但感知不到……”,顏趣不知道怎么描述。
“息象?你確定?”,焦月兒有些詫異。
“是的。”,顏趣被焦月兒這么一說有些意外。
“息象是息力產(chǎn)生的一種靈性之物,怎么可能還藏有東西呢?確定不是你感受錯誤?”,焦月兒有些疑惑。
顏趣也不能直接給焦月兒看,怕她感知到自己體內(nèi)居然有兩種不同的精氣,只是一種就在自己體內(nèi),一種神奇的存在于自己息象中。
“這么說吧,你說火焰能不能在水里不被熄滅?”,焦月兒換了個說法。
“當(dāng)然不能了,這違背常理。”,顏趣想都沒想就回答。
“那不就是了,息象不是儲物戒,只是種具有靈性的事物,只是說圣人戰(zhàn)力者擁有的息象都是一些不具有生命之物,奇境戰(zhàn)力者的息象就有了靈性,跡人戰(zhàn)力吧,哈,那就不說了,扯遠(yuǎn)了,它只是看不見的東西,怎么可能藏住精氣,除非你身懷跡人戰(zhàn)力!”,焦月兒說到這里也是用一種饒有興致的口吻。
“我的確是身懷跡人戰(zhàn)力,而且是雙息象。”,顏趣回答。
都知道自己身懷精氣了也不怕被她知道這一點了,只要能解決自己麻煩。
焦月兒沒有說話,顏趣也看不見她是什么樣子。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就不知道了,畢竟咋們南境學(xué)院就有那么一人身懷雙息象,我也擁有奇境戰(zhàn)力,自認(rèn)為對息象也很了解,但我敢跟你說的是奇境戰(zhàn)力之人的息象不足以神奇到能容納別的什么東西,如果能說明跟你本人沒有關(guān)系,可能是那道靈印吧,那人是你某個親人么?”,焦月兒不知該不該問。
“是我的一個親人,我想正是他所留。”,顏趣想了想還是回答。
“怪不得?!保乖聝阂桓泵┤D開的語氣。
“那你具體想要問什么?!保乖聝簡柕?。
“看你也算誠實的份上,并且我覺得你跟西境那些人不一樣,我聽父親說你在神木山脈救了很多人?!保乖聝赫Z氣有些疑惑。
也許天底下也有同名同姓之人。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是我吧?!?,顏趣也覺得沒什么。
“我可以繼續(xù)問了么?”,顏趣問。
“問吧?!?,焦月兒回答。
“一般來說六級氣運師之后就不怎么修煉靈魂了吧?”,顏趣問。
“是這樣,連我也不打算繼續(xù)修煉?!?,焦月兒說到。
修煉靈魂需要做出很大努力不說,還需要很大的機緣和各種提升靈魂力量的寶物,她覺得麻煩。
“不過我爹讓我修煉靈魂。”,焦月兒說到了這里也是一道靈光閃出,道:“你是想要問我假如說你的另外有關(guān)于跡人戰(zhàn)力的息象之內(nèi)真的存在著精氣,并且你能感知得到,但你想要給它取出來?”
顏趣聽起來怪怪的,其實他想要問的是兩個問題,一個是自己的息象無法使用了,一個是運氣在自己的奇跡海棠之中,自己能感知到,但卻感知不到師父存在的痕跡,不知是不是真的消失在了世上。
但焦師姐說奇境的息象不可能有那樣的包容一些事物的力量,如果真的有只有一個可能,跟自己的奇跡海棠沒關(guān)系,而是師父有意為之,可自己并不知道是不是這種唯一的情況,如果是就好了,如果不是他也要把運氣剝離出來。
可沒想到焦師姐居然有些把兩個問題合二為一的樣子。
“你說的也沒錯,會是因為我的感知能力弱么?”,顏趣問。
“你的靈魂力量能脫離身體么?”
話說的瞬間墻壁透過一道虛幻的靈魂體,依稀能看出是焦月兒。
“居住沒嚇到你?!保乖聝嚎粗稽c兒驚訝意思都沒有的顏趣也是覺得有些無聊。
顏趣沒說什么,直接在焦月兒面前主動凝聚出了自己息象。
“咯,你試試能不能感受到它的異常,把你的想法說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