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自知逃不過,把被已經(jīng)嚇傻了的花云給推到了她姐姐那邊。
“可惜了,在死之前沒能見到他一面。”,齊悅閉上了雙眼。
寒冰的力量在這片空間里肆意沖撞著,她睜開眼睛,以為會是冰圣,不過卻失望了,是一個陌生的人。
“告訴魔城的魔君我死了,無法為他效力了!”
齊悅來不及思考就感受到一股暴亂的力量將自己卷飛遠離了這頭發(fā)狂的四不像,可下一秒刺鼻的血腥味兒變刺激著她的鼻腔,幾乎都快到了惡心得要暈厥的邊緣了。
花雨叱了一聲,還未來得施展息術(shù)便是倒了下來。
“姐!”,花云兩邊都顧不得,咬著銀牙,不知道怎么就被抓到了這里。
地面一陣凹凸不平,像是老人深陷的皺紋,一青一白透著詭異的色彩。
那頭滿口獠牙的妖獸灰黑色的毛像極了鋼針,碰到人就會被扎得千瘡百孔!
咚……
狂暴的血色息力在這片大地上翻轉(zhuǎn)著,所有人不由得抓住周圍一切牢固之物,只是在接下來愈來愈猛烈暴躁息力的沖撞之下還是飛了出去。
那四不像長得不高,一身煞氣,黃豆似的眼珠子部分凸出,沒有脖子,四爪也短,卻力氣極大。
“走不出去了么?但我們這一次都沒有深入,怎么會這樣?”
“這到底是什么怪物啊?”
他們驚恐的看著這猙獰恐怖的妖獸,說不上名,也知曉了進入鳳巢并不是一件好事,可如今即便是心生后悔也沒辦法。
“都是你破壞了那道封印,老子死之前也要讓你償命!”
壯如蠻牛的男子指向一道身穿黑衣的男子,二話不說直接發(fā)起進攻。
另外一邊的人聽到了以后也是火氣一來。
“加我一個!”
越來越多的人加入這場暴亂之中,一邊躲避著這怪物的追殺,一邊想要殺掉黑衣人。
“無知?!?p> 黑一男子避而不戰(zhàn),游走在所有人之間,也沒有逃離此地的意思,因為他知道他一定要進入其中,比任何人都要快。
“這家伙邪門了。”
一些人看著他那鬼魅般的身法猶豫一會兒后還是放棄了對他動手的理由,還是保留點體力會比較好。
“救命!”,花雨吃力地道,帶著乞求的可憐眼神。
花云滿臉驚恐,已經(jīng)是哭得搖搖欲墜,之所以沒有害怕得昏過去是求生的念頭。
所有人無視了這可憐的花宗女子,甚至個別人微微一笑。
他們不敢殺這些可憐的花溪鎮(zhèn)氣運師,不過要是他們死在了這里也無所謂,到時候你不說我不說也沒有人知道這一件事。
“哼,這地方我肯定是要進去的,能活下來的都是名震一方的強者,只要是你們幫我擊殺了這狻猊我必定不外傳,如若不然今日你們敢對這幾個小姑娘下手的話,別人不識得你們但我可是清楚你們的底細!”,黑衣人桀桀怪笑起來。
其余人瞇起眼來,并不在意這人是否真的知道他們身份,而是這眼前四不像的名字。
龍生九子,其中就有狻猊,形如獅子,血脈高貴又嗜血,性子聰明脾氣卻暴躁,卻不曾想是眼前這番德性。
“不是早就被滅族了么?”,一些人想不明白。
“總有這么一兩只運氣好的小魚兒逃出了大網(wǎng),只是它身有真龍血脈又如何?遇到了咋們這些人不也是死么?”,黑衣人信心十足。
狻猊大怒,朝這些人再次發(fā)起攻擊。
“殺!”
所有人心一橫,別說什么狻猊,就算是真龍在此也得將其屠殺!
黑衣人看著這一切很滿意,卻并未動手,看著遠處的白色亮光若無其事的走了進去。
待那人走之后個別人眼睛若有若無的盯著被嚇得倒在地上的姑娘,剛打算伸手撤掉她們的氣骨時卻連手臂一塊兒被人給當即斬斷。
“啊……”,痛徹心扉的慘叫聲不絕于耳。
狻猊自知打不過也逃走了,方向正是之前黑衣人走的位置。
所有人殺紅了眼,三個可憐的姑娘抱成一團。
“我傷勢太重無法走動,你們走吧,別管我了!”,花雨俏臉沒了血色。
“說什么胡話?大不了就一起死,我肯定是不會拋棄你們的?!?,齊悅說完后就背著花雨。
“走不了,我也受傷了?!保ㄔ茻o奈的指了指自己的右腳,那里有一道明顯的血痕,另外還有些骨折,一起身就疼。
花云正欲說話卻被齊悅再次推開。
噗!
后者倒在地上,發(fā)出痛苦的呻吟聲。
“我跟你們拼了!”
花雨努力起身,可另外一道身影卻將眼前的人沖開。
“嘿嘿,他死了,這一下還剩下我們?nèi)齻€人,諸位,停手吧!”,那人橫在所有人身前,眼神愈發(fā)光彩起來。
一腳把地上的尸體給踢開,笑瞇瞇的看著眼前的兩人。
“也好?!?p> 另外一人說完后也朝其中一個女子走了過去。
“還是域國比較好?!?,齊悅眼角流下了淚水。
她瞞著父親來到了這里,卻不知這一輩子都回不去了。
“現(xiàn)在知道也不算晚。”
一道熟悉的聲音進入耳朵,齊悅下意識的張望著,終于看見了遠處走來的兩道年輕身影,其中一人兩只眼睛顏色居然不一樣。
“是他!”
三人一驚,吞了吞口水,心跳得老快,害怕被抓到把柄,可細想之下其實他們都沒有殺人。
“滾吧?!?,軒以哲都不想看這些人一眼,冷漠的叫人發(fā)毛。
不過三人依舊沒走,并不想放棄這過這天大的好機會。
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這也讓軒以哲越來越不悅。
“我走?!?p> 那人說走就走,都沒回頭看一眼。
“我也走?!?p> 見到已經(jīng)有人走了,他想要得到氣骨的心也不再像之前那樣的堅定了。
“怎么,你還不打算走么?”,軒以哲皺眉,藍色的瞳孔顏色變淡,取而代之的是一點點赤色。
那人見狀不敢留在這里,掉頭就走,而軒以哲的瞳色又恢復了正常。
顏趣卻能感受到軒以哲在這半分鐘的時間里努力的壓制著瞳魔的意識,或者說在那一刻自己終于感受到了一股強橫的邪惡力量,而到現(xiàn)在為止這樣的邪性也只是在阿修羅身上出現(xiàn)過!
“你還好么?”,顏趣伸手晃了一下,軒以哲沒什么反應(yīng)。
沒多久軒以哲就閉上了眼睛,顏趣以為他在控制著瞳魔可下一秒就有倒下的趨勢連忙接住才沒能讓他倒在地上。
“軒以哲。”,花雨想起了這個名字。
顏趣稍微有些驚訝,沒想到花雨也還記得軒以哲的名字。
“你們運氣好?!?,顏趣也是松了一口氣,又正視向偷偷看自己的齊悅。
很多問題想要問她的,可看著她嘴角的血卻還是有說不出的心疼。
“剛煉制成功的一道禁制?!保伻と〕鲞f給了花雨,卻也覺得尷尬起來。
因為齊悅已經(jīng)伸出了手,以為是要給她。
“你傷勢最重,這種相當廉價的禁制對你無用,花雨是個氣運師,這禁制有助于她恢復些體力,她們兩姐妹都能為自己療傷,可你不能。”,顏趣笑著解釋。
花雨也毫不客氣的從顏趣手中接過禁制。
“剛煉制出來的?”,花雨并沒有多么驚訝。
看得出來這道禁制蠻粗糙的,不是顏趣這個已經(jīng)有考核三級氣運師兩個基本條件之人能夠煉制的水準,應(yīng)該是以他那不成熟的煉制手法煉制出來的。
“呃,我已經(jīng)盡全力了?!?,顏趣也有些不好意思。
“如果你在考核中煉制出這樣的三級禁制也能勉強通過,畢竟花溪鎮(zhèn)禁殿對外來氣運書的考核沒有這么嚴厲。”,花雨很肯定地道。
顏趣點點頭,來到了齊悅身邊,不過卻在這一刻感受到一陣另類的感覺,就覺得一下子跟齊悅親近起來。
“我煉化了你的氣!”,顏趣詫異。
他以為當時自己煉化的只是她的奇脈,不過后面也是被冰姐所得,一來二去的這奇脈到了自己這里,作為以后復活義父之物。
可卻沒想到那時自己救齊悅時本能的煉化掉了她的氣,這一下也是解開了為什么一路上自己都會莫名擔憂齊悅起來,總感覺自己再不快點她就會小命不保。
“怪不得,原來你的氣被顏趣煉化了呀!”,花云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花溪鎮(zhèn)的氣運師幾乎不會這樣做,因為她們跟外界幾乎沒了什么聯(lián)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