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說當(dāng)您說您跟軒以哲的父親聯(lián)起手來這么厲害,在魔域?qū)儆诮腥寺勶L(fēng)喪膽……”
“雖說如此,但也別浪費我時間!”,軒邢挺起了胸膛。
“不過我也不信你有多么厲害,因為我太弱了,遇到的自稱自己為強者的倒是有不少?!?,顏趣看著笑容逐漸凝固的軒以哲堂叔。
“你敢耍我?”,軒邢聽出了什么,心里一陣窩火。
“我的意思是說也許咋們彼此都看對方走眼了不是么?”,顏趣不卑不亢。
老實說如果不是這人說的話自己真的不認為他有多厲害,可他說完了以后就不一樣了,要不然自己也不敢這么跟他說話,或者說人家沒想要跟自己計較。
“我倒是希望我真的看走眼了,不過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軒邢覺得怪怪的,不是自己把這小子叫到這里問問題的么?怎么如今倒是對方像是審犯人一樣審視著自己。
“不想干什么,本來我也沒空管,雖說我也把軒以哲當(dāng)朋友了,但不至于為了他出生入死拋棄所有,不過如果這件事上升到了外種族的話我想我會的?!?,顏趣也一本正緊起來。
他不會放過任何出現(xiàn)在自己身邊的外種族,無論有多強!
“知道這么說話會很傷人么?”,軒邢覺得自己在跟一個同齡人說話。
眼前的年輕人分明說的話挺囂張挺自信,可惜仔細感受一下不過三轉(zhuǎn)境的實力后他也放棄了幻想。
“你會為認識不到一天的人兩肋插刀?”,顏趣反問。
軒邢搖搖頭,又怒道:“你少拿老子尋開心,你就說你的自信從何而來,否則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要不是因為對方還有顏族的一層身份他早就一巴掌拍死了,眼不見心不煩。
“保密。”,顏趣說道,神情自若。
“自然!”,軒邢認真起來,臉上的皺紋使人看了感覺和善。
顏趣聽后也是一愣,咳嗽幾聲,無語道:“我說的保密是不跟你說的意思,你就相信我就好了,但你要是不相信可能再也遇不到我這樣的一個熱心腸了”
他又看了一眼軒以哲,不過這一次軒以哲沒有看自己,一言不發(fā)一動不動,像是個木頭人似的盯著樹上的一只大黑鳥。
“是的,你分析得一點沒錯,他不是怕血,他是見到血就無法壓制瞳魔,我也不確定那魔物是不是還活著,但肯定對他有影響,另外……”,軒邢猶豫了。
這要是說了的話那就代表接下來的事情也要讓這小子知道,可他實力太弱只會壞事。
“你要是實在拿不出什么令我不懷疑你有這個實力的東西我真的不會說,想跟他說什么就什么吧,別說,我還真拿你沒什么辦法,可你認為他能承受得了么?朋友。”,軒邢最后二字帶著嘲諷意味。
他心里免不得得意,終于在跟這個年輕人的交流過程中占據(jù)上風(fēng)一次。
“說得好,但我興許失去了一個朋友,但愿他能好吧。”,顏趣有了離開的打算。
愛說不說,不說拉倒,非親非故的自己尋思著能幫忙就幫,幫不了就算了,但沒想到不是自己不愿意而是人家不愿意。
“你贏了!”,軒邢咬牙切齒起來,看著離去的年輕人。
什么叫可能失去一個朋友?這小子還能說得更直白一點么?可他對外種族真的不是那么了解,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
“你要是敢騙我不敢殺你也不會讓你好過!”,軒邢心平氣和的道。
顏趣嘴角微微上揚,軒以哲也是疑惑的看著自己,妖異的眼里有些異芒。
“您說我聽。”
顏趣并不認為自己贏了,也可以說自己眼里沒有軒以哲。
他只想殺掉瞳族,因為瞳族這特殊的寄身時段讓自己感到恐懼,也想到了狼昀跟自己說的那些話,其實一些外種族已經(jīng)打入到了奇跡大陸內(nèi)部,過去自己以為沒有一只外種族能離開域國,但現(xiàn)在看來不是這個樣子。
“別猶豫了?!?,顏趣見到對方不說話再提醒一句。
“他的異瞳不是先天的,不過他的一雙瞳孔比起正常人來講倒是為比較不一樣的藍色,然而在五歲的時候他一人在屋外玩耍,等我們發(fā)現(xiàn)他時在一個角落里不斷抽搐,其中一只瞳孔變成了紅色,并且邪氣很重!”,軒邢不再猶豫,說出了真像。
只是他和小哲的父親以及其余親人怕這件事被有心人得知隱瞞了下去,畢竟當(dāng)時有不少強者追到了他們府邸中,因為還有一個是奇門的人,最后反復(fù)確認才離開。
“大概是在他醒來后的五六天里都被各路在奇跡大陸名聲赫赫,其中一個還有癡女,確定他身上沒有任何魔種這才放心離去,可只有我們知道事情沒這么簡單。”
那時小哲的確是安穩(wěn)了一段時間,可是誰知道這命運不公,他的女兒也被一只瞳族給附身了。
軒邢思緒萬千,眼眶有些通紅。
“您的女兒?”,顏趣詫異。
“禁殿對外宣稱是他的姐姐,這樣沒有人能接受一個瘋起來連自己姐姐都敢殺的人,他注定要孤獨的?!?p> 因為小哲的變化所以他們直接去了域國,不斷打聽有關(guān)于瞳族之事,這才確定出現(xiàn)在奇跡大陸的幾只瞳族不斷在變強,而一個種族只有數(shù)量銳減得厲害才會有這種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們找到了另外一只瞳族的蹤跡,并且這只瞳魔也是他們見到的最后一次出現(xiàn)過的瞳魔。
八轉(zhuǎn)境的瞳魔!
不過當(dāng)時在他們趕到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了傷勢,加之他們二人在魔域名氣很大,所以那些人也走了,而這一次他們卻親眼看見這瞳魔進入到了小哲體內(nèi)。
在這個過程中小哲的奇脈甚至沒有任何變化,所以他們確定瞳族一定寄托在他們身上,可花溪鎮(zhèn)的禁殿殿主著實不凡。
“按照那位的說法他感受到了花溪鎮(zhèn)的氣運大損,有些影響花溪鎮(zhèn)乃至魔域的氣運走勢變化,尋著源頭找到了我們,沒辦法,我們只能交代。”
兩只瞳族都在小哲體內(nèi),這股邪惡的力量快要把他撐爆,必須要把其中一個瞳族引出來,因為兩只瞳魔都想要小哲的肉身。
當(dāng)然沒有別的辦法走,加上女兒主動請纓,當(dāng)時也沒別的辦法,因為如果他們這些實力極強者被控制其實比這些小輩被控制要危險得多。
“禁殿殿主說瞳族生性好淫,是極少極少通過繁衍后代維持種族長存的種族,這種現(xiàn)象在魔族很難見到,因為幾乎所有的魔族都是在惡劣邪性極大的環(huán)境孕育而出,很少會通過人類的繁衍方式進行種族維持?!?p> 因為情況過于禁殿殿主也給不出進入到奇跡大陸的瞳族到底是整個瞳族還是部分瞳族,這種事情無論怎么推算都推算不出,但其實他們還沒做什么,當(dāng)他把女兒帶入到小哲身邊時另外一只瞳族主動進入,也是那個時候禁殿殿主根據(jù)一些變化推算出這兩只瞳族是一雌一雄。
“相當(dāng)麻煩,先不說小哲跟我女兒的那種血脈關(guān)系,再者說這兩只瞳魔實力逼近八轉(zhuǎn)境,就算是奇域的大能出手也不見得處理得有多好,如果真被他們繁衍了后代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所以殿主鎮(zhèn)壓了小哲和女兒體內(nèi)的瞳魔,并且還要斷了兩只瞳魔之間的這種感應(yīng),就建立了那能匯聚氣運的廣場,所以花溪鎮(zhèn)禁殿殿主其實可能突破到了那一層,只是來不及進行九級氣運師的考核了,也消失了有一段時間。”,他說道。
時間拖得越長他認為花溪鎮(zhèn)禁殿殿主可能只是想要以此得到整個花溪鎮(zhèn)的氣運,支撐他成為一個九級氣運師,要知道花溪鎮(zhèn)的氣運作足夠濃郁了,加之還剝奪了魔域左右人的正常壽元,花溪鎮(zhèn)禁殿殿主自然沒有絕對話語權(quán),需要很多長老同意才能建立那廣場。
“您的意思是說這禁殿殿主看起來是在幫其鎮(zhèn)壓您女兒體內(nèi)的瞳魔,實際上可能以此加速自己修煉成為九級氣運師?”,顏趣有些驚訝。
這也不是不行,花溪鎮(zhèn)已經(jīng)是福地了,如果整個花溪鎮(zhèn)的氣運又匯聚于禁殿之內(nèi),那么這樣的寶地連自己都要動心了。
怪不得那什么段長老知道自己擁有奇境戰(zhàn)力也并不想自己加入禁殿分一杯羹。
“大概就是這么個情況,只是在那之后小哲也忘記了所有人,五歲之前的記憶都忘了,包括他的父母,自然也包括他的堂姐,我的女兒?!?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