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罩宗,雪城一大宗派,門內(nèi)六轉(zhuǎn)境強者就有兩個,平時經(jīng)常欺負花宗的人,但從未敢直接來雪界,因為空氣中的陰煞之氣是他們也抗不下來的。
顏趣看向說話的中年男子,對方肯定是不弱于段長老的六級氣運師,完全能抗衡這雪界的陰煞之氣。
“氣運師不是以輔助息行者為生的么?恃強凌弱真的好么,還是欺負兩個姑娘?!保伻げ⑽春笸税敕?。
再令人恐懼的隱魔、阿修羅、息魔自己都不曾畏懼,何況是人?
“妹妹你先走,去叫花長老!”,女子眼里閃過一抹焦急之色。
一道黑影瞬間來到她的背后,桀桀怪笑起來,打量著這對姐妹花。
“花溪鎮(zhèn)的事兒無需你這小小的二級氣運師過問,另外她們也是氣運師,想必你也聽說過花溪鎮(zhèn)的氣運師死不死就連禁塔那樣的存在都管不著,更何況我也是……”
“他們不管但我見到了就要管?!保伻ふf完后也有些底氣不足,想到了冰姐給自己的那雪花印記好像是不久前用完了。
一些女子也是走了上來,不過卻是一路走來看見的在那里修煉的女子。
“呵,怎么?不過是一幫喪家之犬罷了,你們親人因你們而死,以為逃到雪界就是唯一的出路么,今日既然我來了,還并不介意以強欺弱!”,另外一個中年男子咆哮起來。
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這人到底是發(fā)了什么瘋,怎么一副是他受了極大委屈的樣子。
那些女子聽到后一個個眼睛紅腫得讓你心疼,甚至個別女子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卻也依舊毫不退縮的聚了過來。
“妹妹,沖出去!”,女子深知大事不妙,想要回到宗內(nèi)說明情況。
“動手!”
七人再也沒有給這些姑娘機會,顏趣想要救助可當其中兩人以摧枯拉朽般的姿態(tài)襲向遠處的兩個姑娘,當那血液飛濺出來的時候卻還是楞在了原地,一股巨大的無力感空前而來。
“為什么!”,顏趣大怒。
一聲鳳鳴不知從何而來,金罩宗的幾人卻被年輕人突然爆發(fā)出來的氣場給震懾住了。
“除開花溪鎮(zhèn)的氣運師外哪一個氣運師沒有師承,他要搗亂打暈吧,切記別要了他的命?!?,中年男子下令。
花溪鎮(zhèn)是一個藏龍臥虎之地,這里有時甚至會出現(xiàn)七轉(zhuǎn)境的至強者,因為這里得天獨厚的供養(yǎng)氣運師突破自我的環(huán)境是奇跡大陸一絕,即便是其它三境之人也可能在這里。
各類息術(shù)在這白茫茫的世界里齊齊施展像是爆發(fā)了最為絢麗的煙花,七人息力運行開來,將周圍的女子震飛,一些女子直接倒地昏厥。
“姐,他怎么了?”
“不知道?!?p> 她也搖搖頭并不知情,但這人眼睛卻變成了紅色,瞳孔也變得圓了一些。
“這小子怎么回事?”,金罩宗的一個強者也是看出了不對勁。
“不知,可這小子體內(nèi)好強的煞氣!”
一個乳臭未干的年輕人為何會有如此濃郁的煞氣,只有在妖獸身上才有。
幾人也不敢亂來,這紅著眼睛的年輕人變得令人不敢小覷起來。
“沒事了?!?,顏趣恢復了正常。
他沒想到鴻蒙控魘氣居然會如此變態(tài),虧自己過去還天真的認為早就已經(jīng)成功煉化了鴻蒙控魘氣,以后能夠借助于比任何人強大的氣不再去煉化妖獸的濁氣,甚至還擁有控制的能力,卻不知自己開發(fā)的那些僅僅是鴻蒙控魘氣還不足百分之一的力量。
可貌似對于眼前這些實力強得可怕的人而言自己就算是已經(jīng)正式煉化了有了百分之一的鴻蒙控魘氣也沒什么作用。
“英雄救美也應該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到時候美人還會看不起你。”,中年男子嘲諷一聲。
“她們死了,可她們又做錯了什么?”
想起又看著地上的兩具尸體,她們死不瞑目,眼里的恨意并未隨著她們的死而消減分毫。
到底是什么原因能夠讓這些人輕易的下死手?或者是到了域國之外再無法治,每個人都變得麻木起來呢?
顏趣看著眼前之人,立即感受到了他的情緒,那種不屑一顧,那種疑惑,而且這疑惑跟自己有關(guān),貌似不知自己為什么會對這些跟自己沒有任何關(guān)系的女子如此在意。
這種強烈的情緒操控著對方,顏趣走近,對方卻傻站在原地,等到自己距離他不到五米時對方一下子脫離了自己控制退后喘著粗氣,眼里的驚恐之意讓所有人感到匪夷所思起來。
“你對我做了什么?”,男子失聲,心里逐漸生起忌憚之意。
有那么一瞬間他居然為此感到慚愧起來,可這些女子,或者說這些氣運師真的該死,然而他意識到被人控制后清醒過來這個人距離他卻如此之近。
他忘記了反抗,忘記了對方只有三轉(zhuǎn)三響的實力。
“精神攻擊,怎么回事?”,中年男子也看出來了端倪。
也覺得有些麻煩,精神類的息術(shù)是最為復雜和困難的息術(shù)種類,它們本身稀少,作用極大,不會被一般人擁有和掌握。
“她們做錯了什么?回答我!”,顏趣吼了出來。
到了外面一切都變了,殺人不需要講原因,可世道變了么?或者對于過去在域國的自己來講根本不知道外面世界的殘酷,興許他們也習慣了,變得麻木不仁起來。
“既然得罪了就直接殺了他,今天老子豁出去了,不去花宗把那個死丫頭找到誓不罷休!”
中年男子直接動手,一道青藍色火焰打向年輕人,想要直接將其焚燒成虛無,就連一滴血也不能留下,省得被人找到什么證據(jù),日后給金罩宗帶來麻煩。
四周變得明亮起來,視野也開闊起來,一朵無風搖曳著的海棠花站放在空中,四周的霧霾也散了,一下倒下的女子也戰(zhàn)了起來,雖眼里也有好奇,更多的卻是仇恨。
“沒死?!?,中年男子詫異了。
雖說不過為隨手所為,但身為六級氣運師的自己清楚知道這種程度的焚究竟有多么的可怕!
顏趣看著此時枯萎,到了最后居然燃燒起來的奇跡海棠也是有些頭皮發(fā)麻起來。
這就是六級氣運師焚的威力么?居然連息象都可焚燒。
“我不會留情了!”,中年男子準備動真格,雖說對一個平日里他都不屑于看一眼的弱小者直接動手,可只要他能死也算是心安理得了。
花宗的兩個弟子也不甘示弱,和顏趣站在了一起,其余女子也簇擁著過來。
“送死大可不必,有多遠逃多遠吧!”
顏趣說完后直接沖了過去,那七人也是大吃一驚,可其中六人都不敢動手。
奇境的戰(zhàn)力想必來頭不小,他們可不敢對這樣的人動手。
“廢物!”,中年男子一巴掌拍過去。
花宗的兩個弟子連同著其余女子也是不敢去看,可內(nèi)心也有些悲涼之意,也不知道這年輕人為何會救她們,本不該如此的。
“啊……”
凄厲的慘叫響徹云霄!
顏趣停了下來,其實自己是想要取出骨杖施展息術(shù)來著,不過六個人無動于衷,唯一敢對自己出手的六級氣運師卻被一支金色的利箭給穿透了心胸口,夾雜著破碎血肉的金色利箭鋒利得很,輕靈一抖,血肉也無影無蹤。
金色的箭一經(jīng)出現(xiàn)六人震驚得張大了嘴巴。
“逃!”
不知誰著了這個字,緊接著所有人都朝不同方向逃了去,其中一兩個左腳絆右腳摔在地上卻又邊跳著邊走,甚至都忘記了他們可以直接飛走的。
金色的利箭閃閃發(fā)亮,釋放的息力波動卻極其恐怖,絕對是息象,而這樣的息象在整個奇跡大陸只有一人擁有。
奇門的箭帝!
顏趣沒來得及感受一下如今自身的狀態(tài),都不在意眼前的這一金色小箭,可此時緩緩出現(xiàn)的人還是讓自己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和想法。
不知在這里遇到這曲凡宇是好是壞。
“挺有骨氣的。”,曲凡宇收回了箭帝強大力量的標識之物,眼里少了幾分初見時的敵意。
去過域國的箭長老跟自己說過很多關(guān)于顏趣的話,他說一開始他也不認為一個當時不過剛突破二轉(zhuǎn)境的人能在阿修羅一事上做出什么樣的貢獻?
可他的貢獻卻遠遠不止這些,可顏趣卻毫不在意。
他本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