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那具尸骸
我讓蔣婷照顧好林楚楚,自己則趕著過去去找余小嵐,她遠離我們已經(jīng)有好一段的距離,若不是及時發(fā)現(xiàn),恐怕會以為她消失了。
上一次在這密道里,她就表現(xiàn)出反常的一面,那次也是在這祭壇附近,她自顧自的走動著,險些被懸于半空的破舊閘刀傷到,這次估計也是因為同樣的情況。
只是這當中我不免感到疑惑,如果說這里頭有散布迷幻的花香等,我和蔣婷各有護身符,我的黃金匕首和她的蛇眼項鏈,但林楚楚為何沒有異常?醒來之際生龍活虎的,還能清晰著的頭腦謾罵不止,很顯然這當中未必是某植物氣味引起的。
既然不是,那為何余小嵐會兩次都魔怔了呢?
不管怎樣,先追到人再說!
于是,我趕著過去,這是之前未曾走過的路,是地牢區(qū)的深處,也即是入口的反方向,我一路前行,透過自己的夜視眼,能偶然瞥見地牢里還有一些干透的尸骸,它們顯然都不是被裹過漿液的,而是自然死亡。
直到看到了第倒數(shù)第五間的時候,我看到一具手舉一根奇怪扭曲樹干的骨骸,它的披衣和扭曲樹干顯然都是經(jīng)過某種防腐處理的,只是布滿灰塵,隱約能看到那衣服布料是呈紫色,而那樹干,說的好聽點,有點像是巫杖。
雖是骨骸,但很明顯能夠看出它生前是個女人,此刻看著是盤腿而坐,倒好像是成道而去了,經(jīng)過它時,明顯有股濃烈的香味兒,是一種復雜且調過各種花糅合一起的香味兒,聞著尤其心神放蕩。
咣!
我一下撞在了一根圓木柱上,撞的我倒地,鼻腔直發(fā)熱,不多時,流下一絲紅血。
她的香味兒,竟然再次讓我迷幻了心智?
這一切東西,確實都太邪門了,即便說在科學上能得以解釋,但是綜合起來看,一切布置都太邪乎,還是別再看了,雖說看了還想再看。
我起身,捂著鼻子,繼續(xù)向前跑,喊著:“余小嵐!”
此刻我沒再分神的跑起來,很快在經(jīng)過一個拐角處見到了余小嵐,于此同時也見到了一個足足有五六米高的敞開大門,而這里吹來陣陣的呼嘯聲,我才意識原來灌風口是源于這個方向!
可憑白無故怎會有灌風口?一個這么深的山洞里?
除非,除非是地下風!
糟了!
我趕忙向前跑去,邊跑邊大喊:“余小嵐,你給我停下!”
然而余小嵐并沒有聽我的話,而還是魔怔了一般繼續(xù)依著勻速前進,那樣子就如同人夢游時的模樣。
我呼了口氣,登時加快腳步,索性跑起來,耳邊呼呼聲越發(fā)的大,景象也形成動態(tài)模糊。
終于,我一把抓住她的衣袖,猛地往回一拽,她整個人受力一個翻身在我懷里,而我自己急切之時,力用過足,以至于她回來的力氣我一時沒撐住,我二人一同仰倒在地,她整個人則伏在我上頭,頭埋在我胸膛上,嬌喘了一聲。
見她扶著腦袋漸漸起身,我則也撐起身子,然而就在她坐起之際,我忽然感覺到刺激了一下,而她也當即懵住了,遂而貝齒含唇,面露羞色,又不懷好意的看著我。
我趕忙推開她,用衣服護住關鍵部位,咳了咳,一時間竟不知說什么好。
“為、為什么會...”她嬌羞又好奇的問道。
“別問,跟你沒關。”我窘迫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你臉好紅,你該不會是因為想要我陪你..所以來追的我?”她再次問道。
我一摸臉果真紅的發(fā)燙,正想回答她,轉頭卻發(fā)現(xiàn)她渾身泛著透白的光暈,整個人金閃閃的無比的誘人,她的體香、俏顏、嫵媚的動作,都讓我無比的著迷,以至于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jīng)握住了她的嫩手。
看來我是中了某種藥效,才會引起這等羞恥的效果,估計是跟我問道那個有香味兒尸骸有關。我基本也搞清楚,整個暗窟部族,擅長于各種植物氣味兒對人神經(jīng)的利用。
我趕忙松開了余小嵐的手,轉過身,卻見前方一片的無盡的深淵,能聽到風聲陣陣,顯然這里是風聲的源頭。
遂而說道:“可能是有點中毒產生的癔癥,一會兒就能好,再次強調,跟你沒關系,你先回去吧,林楚楚還需要你的血作為調和劑治病?!?p> 本以為她會聽話離開,沒想到她卻是走過來,坐在我旁邊,緊接著小手握住我的手,這次我不忍再甩開,且有種將她抱住的沖動,并且不那么做,似乎意識上有點晃動模糊。
“其實男女之間能夠互相感受到那些變化的,我理解這些,都是成年人,再說了,我也說過你想要什么,我都會給你,只是希望你以后多相信我,不要再覺得我是壞人,我會害你,就像今晚一樣,你竟然會懷疑我是個女巫,要劃開我喉嚨?!?p> “我的生命里現(xiàn)在只有你了,如果你都不愿意信我,那我就真的什么活著的意義都沒有,所以你現(xiàn)在開始對我做你想做的事情,但只求你今后把我當作可信的人吧,如果我的誠意能夠影響你對我的印象。”她說著,略帶著哀怨,認真的看著我。
此刻我有些意亂情迷,只覺得她的聲音比百靈鳥還動聽,一下拽過她,將她緊緊擁在懷里,有點像是醉酒一般,意識略帶著恍惚,說道:“你真的愿意?”
她點頭。
我當即湊上貪婪的吻著她的脖頸,身上燥熱之感越發(fā)的多,她起初溫順的不動,而后卻開始渾身發(fā)顫,猶如將自己獻祭了一樣,我吻上她的唇,她也只是緊閉上雙眼,似乎對這一切還不是很適應,甚至發(fā)出一些悶哼的聲響。
總感覺自己在犯罪。
也就這時,鼻腔流出一股熱意,剛才撞過的鼻子又冒血了,我一摸鼻子,卻見血跡里似乎有零散的顆粒粉末,而隨著鼻血流出,我腦袋也沒那么失控,理智逐漸的恢復。
慢慢的,我從她身上挪開,捂著腦袋,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我自己能把控的狀態(tài),說道:“我不喜歡強求,另外也不喜歡用肉體換取信任的骯臟交易辦法,咱們到此為止吧。但關于信任,我會試著多相信你,對于我的判斷失誤,我也盡可能多給你補償,現(xiàn)在的你,是我們的‘恩人’,這是地位上的提升,今后還有更多類似?!?p> 她怯怯的整理著衣服,說道:“如果可以,這些東西我可以不要,我只要你相信我,對我好一些,這就是對我今夜委屈最好的補償?!?p> 我嘆息一聲,終究女孩們還是更關心心理層面的感受,而這對于我來說,不過舉手之勞。
燥熱感開始退散,看來我吸收的量并不是太多,所以效果并不延伸太久。
我站起身子,伸手扶她,她隨我起來,我說道:“好,既然這次我做錯了,就當是我欠你的,今后信任上,我盡量多給你,呵護上也同樣給你多點關照?,F(xiàn)在我們回去吧,要不然那兩個女孩又該想七想八的了?!?p> 野外的世界,一切感情有時候好像也能用量來表示一般。
“好,但在回去前,你再相信我說的話,好嗎?”她說道。
“你說?!蔽艺f道。
“剛才那個紫衣黑發(fā)的漂亮女孩又來找我,我隨著她一路到了這個地方,她手指著前面,告訴我穿越過這里,才能找到部落真正的領地,并告訴我,我的根就在前方,所以,你能相信我嗎?咱們可以到達深淵的彼岸,去找尋更多可能?!彼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