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土房計劃
看來是回來的及時啊,林楚楚應(yīng)該陰謀未遂。
我沖著余小嵐招手,她當(dāng)即跑了過來,我一把將她攬在懷里,看得出,她剛才應(yīng)該是受了不少驚怕,在我懷里,她才不掩飾的顫抖著,若不是人多,我覺著這么怕死的她,早就哭出聲來了,畢竟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那種生死不由己的感受,本也沒幾個人能夠平靜對待。
拍著余小嵐的嫩肩,安撫著,她的臉則越發(fā)緊的將頭貼在我胸膛之間。
“蔣婷,你去撿點晚上燒的柴火回來,小嵐,你一會兒把背包里的東西收拾出來,清洗一下,再去給剛才挖出的坑,添滿水?!蔽艺f道。
小嵐沖著我點頭,隨后深深呼了口氣,準(zhǔn)備去辦事兒了,而蔣婷則悄聲在我耳邊說道:“嘿,畢竟她是我雇主,對我家有恩,而且有一天我們可能真需有他爸爸來接我們回去,就當(dāng)是為我,你稍稍懲罰一下得了,好嗎?”
我點頭。
她揣揣不安的離開了,那林楚楚看到我,眼神發(fā)虛,喊道:“你一個大男人可不能打女人,會被笑話的!”
我來到她面前,冷沉著臉看著她,或許是因為我經(jīng)常用這樣的表情完成一次又一次的特殊行刺任務(wù),由此讓她嚇的直后退,忽然驚叫著,拿起手中的剔骨刀不住的亂揮著,由此也割破了我衣服的一角,我嘆了口氣,啪的一巴掌重重的甩在她的臉上!
她踉蹌幾步,臉上都有些紅腫起來,她從害怕開始到氣憤,惡狠狠的喊著:“本小姐從小到大,連我爸爸都不敢碰我一下,你敢打我?我插死你!!”
她大呼著跑來,拿著我的那把剔骨刀朝著我腦門戳來,表情猙獰不已,看起來是要下死手了,不過她這動作太遲鈍和單一,我左手跟玩似得,一下捏住她手腕骨,一掰扯,她整個人身子扭曲了起來,手勁兒一下松了,輕松奪過剔骨刀,橫在她脖頸上,她嚇的整個人呆若木雞,臉色發(fā)白。
松開手,又是一巴掌甩在她臉上,這下兩邊臉平衡了,都紅腫起來。
“你爸沒打的,我替他打上!這第一巴掌,打醒你的愚蠢,冬天快到了,去海里找救援?虧你想的出來,不被海水吞了,也頂不住幾天,凍死你個傻叉,你自己要死,還想拉著我們一起,這種腦子,你爹也能受得了?這第二巴掌,打你的忘恩負義,你知不知道你的命是誰給你留下的?沒有我,你能活到現(xiàn)在,你剛才想干嘛?殺我?”我沉聲問道。
她眼眶不住的泛出淚花,既害怕的發(fā)抖,同時又憋屈的不敢說話。
“我再跟你聲明一遍,這里不是你的公主閨房,而是野外,沒人能慣著你,也別指望有誰給你撐腰,你對別人使壞,絕不會有什么好下場,自己注重這點場合。好了,我懶得跟你廢話,我許你能帶走兩樣?xùn)|西滾,你自己回去海邊找救援去吧,我這里容不下你,另外...”我呲啦一聲,剔骨到在她的脖頸處劃開皮肉,由于控制著的力道,只是劃開表皮,但是多少還是會流下血來。
“該還的你也得還清楚?!蔽以僬f道。
她捂著脖子,血順著那嫩滑的皮膚不住的往下流,她則像是一只驚弓之鳥,已然慌了神,踉蹌的摔倒在地,一下坐地上,眼睛睜的很大,淚水止不住,但卻一動不敢動。
我懶得理她,將口袋里的那家手機扔給她后,轉(zhuǎn)身離開,而在我走后片刻,透過余光也看到蔣婷偷偷的從樹林邊跑來安撫著林楚楚,畢竟她二人也相處了多年,多少有點感情,這番情境也在我預(yù)料之內(nèi)。
隨后,我去那挖著坑那頭去看,卻見里頭已經(jīng)被余小嵐用吊鍋裝水,基本上灌滿了,她正坐在那頭等著我安排工作呢,見我過來,問了幾句關(guān)于林楚楚的,我則也說的很清楚,本以為她應(yīng)該會舒口氣,自己的天敵對頭,最大威脅已經(jīng)過去了,但沒想到,她的表情卻跟吃了苦瓜一樣苦皺著。
救援我早已不抱希望,要來早來了,不可能這么久沒任何動靜,由此我現(xiàn)在對回去的希望,也只能抱著哪天歐神附體,碰到個什么路過的輪船之類的,才有這等可能,至于芯片的事情,憑我對這種定位儀器的信息了解,基本上不要再指望了。
要么就死海水泡爛了,要么就是出什么故障了,總之指望不上了,現(xiàn)在我們能夠做的,就是在這座海島上,努力先活下來,渡過冬日的危機,還有這荒山野嶺的野獸危機,以及諸多我看不見的危機,才是現(xiàn)在應(yīng)該去做的,而不是活在那種僥幸的幻想中,那絕對不切實際。
由此,現(xiàn)在現(xiàn)在我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辦法,首先一點,就是趕緊的開始弄好土房和柵欄,將已知的危機解決透。
要搭建土房,最關(guān)鍵的還在于制作土坯,而制作土坯最需要除了和過的泥土外,還需要有一套模版來嵌入粘土形成固定的大小形狀,可模板現(xiàn)在是個難題,既沒有斧子也沒有鋸子,這平整的木頭不好做出來,這模板就犯難了,所以公寓里其實必先利其器,如今缺了這么一樣?xùn)|西,對于接下來的操作便有著很大的困阻。
但在荒野之外,能給的資源本來就是有限的,對于這等工具不足的情況,只能用技術(shù)將就。
將就的方法就是,用人肉尺子來盡量的使得數(shù)據(jù)平齊,具體方法便是將土全都灌入水坑里,然后和泥,和成發(fā)捏后,鋪在地上主動來塑形,捏成大概我一掌短些的長度,也即是二十厘米,寬八厘米,高四厘米的土坯,至于數(shù)據(jù)的精確,基本靠著我眼睛對于數(shù)據(jù)的敏感。
平整問題,則利用剔骨刀平齊切割,靠著對刀具的專業(yè),最后形成的土坯,基本上跟模具弄出來的差不多,并且也能達到盡量每個水平基本平齊的程度,誤差應(yīng)該超不過幾毫米,堪比專業(yè)機械。
這一套操作下來也讓余小嵐張大了嘴,畢竟眼前的我不是機器人,只是肉體凡軀。
于是余小嵐幫著和泥,捏出形狀,我則負責(zé)修整、平齊,二人就像個小流線一樣開始弄出越來越多的土坯,放在一旁空地曬著,待干透了,便可以開始規(guī)劃土房長、寬、高,開始從冬日未到之前就提前搭建。
而另一塊柵欄也是重點,但也不是一天就能干完的活,那個只能多少樹枝先擋上,可現(xiàn)在勞動力就這么多,采集樹枝、整理、搭建都需要人手,而我這邊一時還忙活不開,勞動力局限,只能暫且撇下了。
正當(dāng)我和余小嵐一邊忙活一邊說些關(guān)于那書包里帶回的東西之時,蔣婷過來了,在我背后放下了那一堆抱回來的干樹枝,說道:“林楚楚走了,她只拿了手機和我的那把軍刀,還有旅行壺,已經(jīng)下山去了?!?p> 能聽到多少有些哀怨的意思。
“那你是怎么想的?是覺得我過分了吧?”我問道。
她搖頭,遂而走來,坐下伸展開那雙傲人的長腿,跟這余小嵐一起搗弄著泥土,說道:“不過分,我是你,我也會這么做,畢竟她剛才也承認(rèn)了,她用刀子準(zhǔn)備威脅過余小嵐,相當(dāng)惡劣,團隊也不能留下這樣的毒瘤,否則后患無窮?!?p> “可是呢?”我知道她還有話要說。
她嘆息一聲,說道:“可是,我從小跟她一起長大,她就像我妹妹一樣...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給她一次改過的機會,我教她勸導(dǎo)她,可以嗎?”
“我也附議,她年紀(jì)小不懂事,蕭駿哥,大家能從海難中活下都不容易,要不,你就再給她一次機會,我沒事的,再不濟你可以再教我防身術(shù),下次我就不怕了...”余小嵐也懇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