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高塔在海面上平地拔起,在高塔最深處一名頭發(fā)斑白的老人,正座在書桌前閉目深思。
咚咚!
門外向起敲門聲。
老人緩緩地開口道:“進來?!闭Z氣平穩(wěn)且氣勢十足,絲毫聽不出是一個老人,反而像一個壯年男子的聲音。
“寧帥,我兩個消息要稟報。”推門進來的是一個身著戰(zhàn)甲,內(nèi)里依稀可見戰(zhàn)甲下的白色羽衣。
瓜子臉,丹鳳眼,單看五觀有女子般柔情,但兩條粗眉給他增添了不少陽剛之氣。
簡而言之,便是一個好看的小鮮肉。
老人抬頭看了來人一眼,開口道:“說吧,跟了我這么久,很少見你毛毛躁躁的?!?p> 老人是大荒國唯三的三名山海帥之一,寧身死誓衛(wèi)國,寧衛(wèi)。
來人便是他手下的山海將,玉面戰(zhàn)將李愿。
大荒山海官之內(nèi),按三位山海帥分別分為三個派系。
李愿便是寧衛(wèi)派系的核心人物,跟隨寧衛(wèi)多年,以沉穩(wěn)著稱。今天李愿一換常態(tài),特意敲門拜訪,必有大事。
小鮮肉李愿抱拳開口:“寧帥,關(guān)于大荒致惡之惡有消息了。”
寧衛(wèi)挑了一下眉頭:“就是陛下所說的那個祝階王偉?”
李愿頷首:“是的,根據(jù)邊關(guān)的山海官回報,惡徒王偉大鬧柢山,逼得柢山的原居民逃至我大荒國內(nèi)?!?p> 寧衛(wèi)摸了摸自己斑白的胡子:“柢山,真是個敏感的地方啊。”
柢山原為柢城,原本是大荒的邊城,后被南山所占被異人統(tǒng)治,漸漸形成柢山人與異人共居的情況。
后來戰(zhàn)爭,大荒和南山時有勝敗,柢山也時歸南山或時歸大荒,但無論是誰統(tǒng)治,雙方都默契地保持柢山的現(xiàn)狀。
柢山人與異人共居,本來便是雙方某些人的試驗,如今柢山人被逼退回大荒內(nèi)……
“你說這個王偉,他是何目的?”寧衛(wèi)瞇著眼睛開口道。
“卑職不妄加猜測,但如今柢山人退入大荒,便是狠狠打朝庭之上保守派的臉,怕進激派之人會在此做文章?!?p> 李愿開口道。
寧衛(wèi)輕輕地有節(jié)奏敲打桌面:“陛下對林將軍一事的處理早就引起進激派的怒火。
“如今柢山一事更是給了他們借口,怕等不了多久,這群進激派便會聯(lián)名鼓吹陛下開戰(zhàn)。
“李愿,你認為此時與南山開戰(zhàn),我們大荒勝算是多少?”
李愿低下了頭:“沒有林將軍,大荒絕無勝算。”
寧衛(wèi)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你都能想明白的事,朝庭上那些士大夫又怎么會想不明白?
“陛下也不會讓他們亂來,最后只會不了了之,做做姿態(tài)擺擺態(tài)度罷了。
“倒是這個王偉……值得讓人注意,一個從未聽聞過的祝階,他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寧衛(wèi)眉頭緊鎖接著開口道:“對了,你說兩個消息,還有一件呢?”
李愿抱拳:“還有一件便是北方山海官匯報,北方贛巨人一族有異動,怕會有謀反之舉。”
“就是那個誓不拜獸神,不參加獸神祭,不覺醒血脈的奇特種族?”寧衛(wèi)回憶著腦海中關(guān)于贛巨人的信息。
“是的。贛巨人一族在北方多有挑釁山海官,據(jù)回報最多秋收,贛巨人一族必有異動?!?p> “林毅一死,什么妖魔鬼怪都跳出來了,沒有覺醒血脈的種族終究是成不了事,讓北方的山海官看著點就好。
“必要的話,便清掃掉這個種族吧。不臣之心,就夠他們滅族的了?!?p> 輕飄飄的一句話,這個老人便決定了一個種族的生死。
老人負手站起了身子,眼望向高塔的窗邊,透過小小的窗口望向遙遠的海面。
寧衛(wèi)開口道:“前些時日,北海的胡木兮啟程到大陸來了?!?p> 李愿不解地開口問道:“恕屬下孤陋寡聞,這胡木兮又是何許人物?”
“這不怪你,海上勢力遠離大陸少有人了解,這胡木兮是東海狐族的九公主,嫁給了北海當代繼承人為妻。
“她身具東海和北海兩大勢力寵愛,可以說是各大勢年輕一輩中最金貴的人?!?p> 李愿想了想開口道:“這樣的人物,這個時候到大陸來是為了什么?”
寧衛(wèi)輕輕撫慰自己的胡子,道:“不清楚,這樣節(jié)骨眼海上勢力的到來,對大荒來說并不是什么好事。
“大荒的敵人一直以來都不只是南山,還有一直在一旁虎視眈眈的西山,如今連海上勢力都來了。
“千是多事之秋啊。”
寧衛(wèi)想了想,安排道:“李愿我要你帶些人手追捕惡徒王偉,兼追宗胡木兮的行蹤。
“一個未知的祝階強者,一個海上勢力的勛貴。這兩個人的未知性太多了,我要清晰知道他們行蹤目的?!?p> “是!”李愿低頭應(yīng)是,退出了房間。
老人重新坐回書桌上,盯著書桌上的內(nèi)容沉思,只見書桌上擺著一卷地圖。
在地圖的中央,寫著一個古樸大字……周。
林毅啊,林毅,你真是留了個爛攤子給我啊。
老人嘆了一口氣,繼續(xù)瞇上眼睛思考……這盤棋,差不多要開局了。
……
柢山,三天時間這里已空無一人。祝階的名頭太過嚇人,竟然沒一個人敢反抗王偉的意思留下來。
在柢山的外邊,王偉正扯著林月馨手偷偷摸摸地走著。
“我們?yōu)槭裁匆低得刈撸课疫€沒有跟曼曼姐道別呢?”林月馨不解問道。
“不偷偷摸摸地走,我怕胡胖子又鬧著要把我?guī)ケ焙?。?p> 王偉在林月馨的手背上摸了摸,好滑,嘿嘿。
“你干嘛偷摸我手?!绷衷嘛A眉問道。
“???我擔心你手冷,故意幫你暖和暖和,很快就入秋了?!?p> “原來是……呸!你就是在吃我豆腐。”
林月馨臉頰泛紅,王偉越摸越過分,竟然捉住自己的整個手。
雖然說自己是將門之后不區(qū)小節(jié),但終究男女有別啊,他怎么能?
林月馨打掉王偉的豬蹄,把手抽了回來,完了,被摸了手會不會懷孕?
“怎么叫豆腐?難聽,這叫情趣?!蓖鮽ハ蛄衷萝皰伭藗€媚眼。
林月馨渾身打了個冷顫,我當初怎么會瞎了眼,答應(yīng)跟王偉這樣的人結(jié)旁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