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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邸

第95章 道心誓

夢邸 落淮安 7070 2023-04-18 16:21:25

  翌日,所有人一早起床,簡單吃過翠雀準(zhǔn)備的早飯后,開始布置場景,為了訂婚宴而忙碌。

  之前在副本中休假被請走的眾人,在今天一早就收到了云墨發(fā)的信息,讓其回來幫忙布置會場,順便再參加訂婚宴。

  之際同樣沒能閑著,被叫來幫忙指揮現(xiàn)場。

  就連夢符也沒能幸免,提早結(jié)束了清掃任務(wù),帶著手下幫重構(gòu)組的人設(shè)置副本場景。

  對于他們來說,在夢邸這么多年,喜事幾乎稱得上沒有,加班倒是非常忙。好不容易有一件喜事,當(dāng)然是能幫就幫了,何況事后還有喜糖和喜宴。

  有了重構(gòu)組和夢符手下的人幫忙布置會場,其他人身上的重?fù)?dān)自是減輕了不少。

  作為訂婚宴主角的白小書和翠雀,在眾人的監(jiān)管下,連忙都沒幫上,坐在沙發(fā)上,無所事事。

  倒是另外兩位男主角,忙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但也同時幸福著,因為在親手布置著他們的訂婚宴現(xiàn)場。

  起床到現(xiàn)在,兩人只是簡單梳洗了一下,負(fù)責(zé)她們倆妝造的是夢黎,但是夢黎想找的人還沒來,況且現(xiàn)在還不到翠雀她們出場的時候。

  翠雀端了一盤瓜子,放到茶幾上,抓起一把磕起來,問:“小白,你曾經(jīng)是怎么遇上夢黎他們的?如果我沒記錯,你應(yīng)該跟我們一樣在鏡面夢邸,而非是闖關(guān)者所在的夢邸?!?p>  白小書把粘在下巴上的瓜子殼拿掉,托著腮說:“這可就說來話長了。因為我原本武力值不錯,加上這名字,臨巽是想讓我加入夢字隊管理的,但我沒同意,所以就在背后幫忙建設(shè)鏡面夢邸,這一干就是幾百年。再往后我不想干了,正巧夢黎他們仨來這里避難,所以我直接去當(dāng)了夢黎他們的導(dǎo)師,負(fù)責(zé)教導(dǎo)。”

  “嘶!”

  翠雀吸了一口冷氣,這她是真沒想到,明明白小書看著不大,但實際上竟然比她大了快上千歲,雖然修仙之人從來不談外貌。

  因為外貌定格的年齡,就是他們修煉有成的年齡,卻也不排除有一些人會用術(shù)法改變外貌,從而扮豬吃老虎。

  翠雀沒忍住吐槽道:“臨巽這黑心肝的,比我想象中的還要黑。我?guī)资昵皝淼竭@兒,就在這兒干了,沒想到你干的比我還早。要是我早認(rèn)識你一點,我一定告訴其他七人遠(yuǎn)離這個是非之地?!?p>  白小書伸出手捂著胸口,裝作心疼的樣子,感嘆道:“可不是嘛!一想到這我的心就疼,我原本以為來這里是養(yǎng)老的,卻沒想到是來打工的。雖然工資在某種程度上講還是不錯的,但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據(jù)我所知,有個地方的薪資比這兒還高,就是工作程度更忙。”

  她所說的地方就是玄夢之境,玄夢曾經(jīng)招攬過她和顧歸鴻,但她當(dāng)時年輕氣盛,不愿受束縛,便沒有答應(yīng)。

  仙客來從門口走進(jìn)來,問道:“親愛的,我們的請柬寫好了。歸鴻讓我來幫忙問一下,小白是想在請柬上寫以前的名字還是現(xiàn)在的名字?!?p>  翠雀將目光移向白小書,白小書回答道:“讓我想想。我現(xiàn)在轉(zhuǎn)了靈修,意味著白小書這個名字隨著我轉(zhuǎn)成靈修就沒了,估計現(xiàn)在籍貫是寫的應(yīng)該是靈修空今夢。那就在請柬上寫以前的名字,括號內(nèi)寫現(xiàn)在的。至于發(fā)給誰,讓他自己看著辦。”

  仙客來點頭示意,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好!我記下了,等會兒我轉(zhuǎn)告他。”

  翠雀在仙客來走后沒忍住笑了一聲,調(diào)侃道:“小白,你這名字單聽起來確實蠻像臨巽手底下的夢字隊的人。驚夢這個名字,是出自涼夜曲嗎?鳥啼驚夢覺,涼月下回廊的涼夜曲?!?p>  “什么驚夢啊?你聽差了!”

  白小書沒想到這么近的距離,翠雀竟還能聽差字。

  “我的名字取自大江東去,是澹澹長空今古夢,只有歸鴻明滅。這一句里頭的空今夢。換句話說,我的名是今天的今,不是驚嚇的驚。雖然歸鴻他來這一趟,對我來說挺像驚嚇的,但絕對不是驚夢,而是今夢。你們一個兩個的怎么都容易聽差了呢?”

  翠雀聽完用手掩面,遮擋住臉上笑容,她心想:“沒想到這還是個情侶名,就是感覺寓意不太好?!?p>  夢黎走到兩人身邊時,白小書正在吐槽他們把自己的名字給聽差了這回事。

  “這就問你自己了,你自己說話時不是有點前后鼻音不分嘛,所以也不能怪我們聽差了。”

  她笑著說完,然后給自己倒了杯溫水,一飲而盡。

  白小書撇了撇嘴,“明明歸鴻就能聽出來區(qū)別,這么多年了你和墨墨就分辨不出來。”

  翠雀打趣道:“這哪能一樣!”

  夢黎又倒了一杯水,潤了潤嗓子,說:“小白,翠雀,負(fù)責(zé)你們倆造型和服裝的人來了?!?p>  “是誰???”白小書問,“難不成是你前幾天跟我說的十二月份嗎?”

  “沒錯,就是他們?!眽衾枧牧伺氖?,叫外面的人進(jìn)來。

  十二個人按照字輩分成了三組。

  夢黎站起來,走到月份面前介紹道:“十二月四人為一組,以春夏秋冬命名,分別是孟字輩、仲字輩、季字輩,其中季字輩的四人真名是暮字輩的春夏秋冬,別的我就不說了,讓他們自己來介紹吧?!?p>  隨著夢黎的解釋,暮字輩的四人站出來打招呼。

  打完招呼,暮春站出來說道:“按我們所站的順序就可以看出,我們是暮字輩的春夏秋冬,負(fù)責(zé)幫忙布置會場。時間緊湊,我們此次前來就是打個招呼,認(rèn)識一下。順便來問一下兩位對于會場的布置有什么特殊需求嗎?”

  白小書正吃著小點心,聽到后探出頭,擺了擺手,回答:“我沒有?!?p>  旁邊的倆人一個在吃小點心,一個滿臉寫滿了疲憊,于是翠雀承擔(dān)起場面話的重任。

  “這次真是要麻煩你們了,具體需求的話我也沒有,因時間緊湊,我感覺一切從簡就好?!?p>  暮春四人離開后,夢黎徹底懶得再站著,回到了剛才坐的沙發(fā)上偷懶,她躺在沙發(fā)上說道:“我先歇一歇!你們剩下的事,就交給他們了,假如有疑問的話,及時溝通就可以?!?p>  “你們好,我聽小黎提到過你們,但由于沒見過,還以為小黎是開玩笑的。你們叫我小白就好了,別叫大白就行,因為大白小黎她哥夢符。”

  白小書轉(zhuǎn)了個身,趴在沙發(fā)上朝十二月?lián)]手,打了個招呼。

  翠雀起身,依次朝十二月握手。

  “我是翠雀,翠雀花的翠雀。”

  孟字輩中一個穿著長衫,看起來很穩(wěn)重的男人站出來,說:“我是一月孟春,真名歲始。跟之際一起負(fù)責(zé)整個會場的布置和指揮?!?p>  他剛說完,之際就抱著一個紙箱子走進(jìn)來說:“孟春,你快來幫忙,我一個人忙不動,這里是制作服裝所需要的布料。”

  孟字輩的四人中,唯一一位女子站出,說:“大哥,你先走吧,這里交給我。四月孟夏,真名槐月。我跟二月仲春、五月仲夏一起負(fù)責(zé)你的妝造?!?p>  旁邊四人中個子最高的姑娘站出來,說:“你好,我是五月仲夏,真名盛夏。”

  “二月仲春,真名花朝?!?p>  仲春和仲夏一樣穿著旗袍,只是仲夏的旗袍是紫紅的,她的旗袍是青綠色的。

  白小書吃完手上的小點心,灌下一杯水,說道:“翠雀姐姐,你就先去吧。我期待美美的你,我再吃幾個,我怕等會開始后我就吃不了東西了?!?p>  隨后,白小書朝著翠雀伸出手指,比了個心。

  夢黎懶洋洋的附和道:“加一,期待。”

  “那好,我先上樓了?!贝淙缸叩剿媲埃嗣仔念^,然后和孟夏三人一起上了樓。

  翠雀上樓后,夢黎百無聊賴的換了個臺,余光瞥見白小書臉上似乎沾了奶油,提醒道:“小白,你鼻子上沾了奶油?!?p>  “知道啦!”白小書隨意抽了張紙,擦干凈鼻尖上的奶油,對站著的四人說:“別站著了,快坐吧。我等翠雀姐姐下來后再弄。”

  孟秋是十二月中審美最高的,也是動手能力最強(qiáng)的。

  他一聽這話,皺起了眉頭,說:“這可不行,臉上的妝容和發(fā)型雖然簡單,不需要花多少時間,但是服裝可是需要量身定做的。雖然這也需要借用術(shù)法,但也需要花不少時間呢!另外你好,我是七月孟秋,真名桐秋?!?p>  旁邊站著的三人依次介紹了自己。

  “十月孟冬,真名應(yīng)鐘。”

  “八月仲秋,真名中律?!?p>  “十一月仲冬,真名龍潛。”

  三人自我介紹完,異口同聲道:“我們負(fù)責(zé)為孟秋打下手。”

  白小書一看四人的架勢,就知道不會善罷甘休,感覺莫名有些絕望,她用濕巾擦干手,喃喃道:“好煩啊,不想結(jié)了?!?p>  隨后她走到四人面前,沒好氣的說道:“走吧,上樓定制禮服去。我的身體數(shù)據(jù)前些日子就記下來了,我?guī)銈兩蠘侨ツ?。關(guān)于禮服我以前有一件,不需要再做了,我前些日子試了,挺合身的,就是有點兒短,你們只需要幫我把裙擺加長一點就行?!?p>  孟秋思索片刻說:“我們以你的意見為主。若是如此,那么我們會把另一位主角的身體樣式改成和你禮服相配的模樣?!?p>  白小書打開房間門,把桌上放置的禮服和身體數(shù)據(jù)交給了孟秋四人,說:“可以,但你們別認(rèn)錯人。我對象是那個長耳鸮,翠雀姐姐和她對象都是魂修?!?p>  幾個時辰之后,四套禮服已經(jīng)做好。

  兩套男裝大同小異,都是長衫。

  其中翠雀的禮服是古典旗袍樣式,青綠和深綠色葉片交織,腰上和裙擺處上面繡著精美的翠雀花。

  仙客來的長衫則是以深紅和大紅色為主,衣擺上繡著仙客來。

  白小書的禮服是以前顧歸鴻送給她的,典雅的水藍(lán)色漸變禮服。

  其實她和上千年前還是一樣,模樣、身量都沒有任何變化,只是這次在身體重塑的過程中,她刻意增高了兩三厘米,總體身高剛好到達(dá)顧歸鴻的下巴。

  顧歸鴻同她一樣,心有靈犀,選擇的是同一套禮服。

  孟秋四人在看到禮服之后,自是看出他們這算是隱形的秀恩愛,因此沒有加太大的改動,只是在白小書的裙擺下加了幾層顏色相近的紗,又在紗裙附近多加了幾道流蘇。

  顧歸鴻準(zhǔn)備的深藍(lán)色長袍也是一樣,孟秋他們沒有做太大改動,只是在長袍上加了幾道流蘇做裝飾,然后突出長袍上的暗紋。

  當(dāng)然,給顧歸鴻長袍上安置的流蘇也有小心機(jī),流蘇的樣式不是傳統(tǒng)的,而是配合暗紋樣式的貓貓頭和貓頭鷹兩種款式。

  兩對新人穿戴完畢,所有來參加這場訂婚宴的眾人都在院子外坐好,就等著新人出來。

  白小書換好衣服走出來,看到樓下的翠雀,驚嘆道:“姐姐,你穿這身真好看,賊漂亮!”

  “你也是?!贝淙感χ卮?。

  她們沒有戴頭紗或者蓋頭之類的東西,這也是特別要求的。

  如今她們坐在樓下的沙發(fā)上,都在等著彼此的心上人來接她們。

  樓下整個客廳內(nèi)只有四人,分別是訂婚宴的兩個主角和兩個伴娘,這兩個伴娘自然是云墨和夢黎了。

  云墨和夢黎雖然沒有適合的禮服,但十二月份的能力也不是吹的,在短短幾個小時內(nèi)就趕好了四套禮服和兩個伴娘所穿的衣服。

  片刻后,門外傳來了聲音。

  是之際的聲音,他是整場儀式的司儀。

  “吉時到,儀式開始!”

  云墨看了一眼客廳掛著的表,說:“人估計快來了。小黎,等會走出去的時候,挽住小白的手臂,然后在臺上把小白交給顧歸鴻?!?p>  “好!”夢黎點頭,走到白小書身邊,學(xué)者云墨的樣子,伸手挽住對方。

  隨后,云墨挽住翠雀,夢黎挽住白小書帶著她們走出了客廳。

  在這個過程中,九只雛鳥盤旋在半空中,大的負(fù)責(zé)提著籃子,小的則負(fù)責(zé)把花撒出去。

  雛鳥們真正用爪子和喙抓出來的花很少,更多的是用了自身的能力,才打造出這漫天的花落。

  她們走了一路,花也從她們頭頂灑落,圍繞著她們飄了一路。

  兩位伴娘挽著訂婚儀式的主角,來到了儀式現(xiàn)場,將身旁的主角移交給儀式的另一位主角。

  兩對新人站在臺上,道絹是他們的證婚人,這是昨晚說好的。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參加過訂婚宴,卻盡了自己所能,他們帶著自己美好的祝愿幫助兩對新人布置現(xiàn)場,然后帶著祝福參加訂婚宴。

  這說是訂婚宴,其實是結(jié)契。

  之際接到孟春的提示,臉上帶著笑容,開口說道:“請兩位新人宣誓!”

  白小書和顧歸鴻默契的退后半步,將舞臺讓出,留給翠雀和仙客來。

  翠雀和仙客來往前走了幾步,并肩站在一起,看著對方,相視一笑。

  仙客來掏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道契。

  道契被他拿出來之后就漂浮在空中,道契是一張白紙,白紙邊緣有金色花紋,是邊界線,最上方中間有兩個金色的字:道契。

  不要小看這張紙,不管用什么方法也無法損壞,使用之后會形成無形的鎖鏈,用立下的誓言束縛住對方。

  仙客來看著翠雀,用道心起誓。

  “我仙客來愿以道心起誓,只娶翠雀一人為妻。從今往后不離不棄,生死相依,福禍與共。若有違誓言,我仙客來魂飛魄散,不得好死。”

  翠雀在仙客來說完后,同樣用道心起誓。

  “我翠雀將以道心起誓,今生今世愿同仙客來共修同船渡,他若不離我便不棄。他以真心待我,我必以真心換真心。有違道言,我翠雀將生生世世受盡百般苦惡,終不得解。”

  立誓的方法不僅限于用道心,其他的也可以,但是用道心起誓,對于兩人來說是一種證明,就算用的不是道契,其他契約同樣有著約束力。

  只是若用的不是道契,而是其他契約起誓,那么各方面就顯得會差上一點,起效也會慢一點,尤其是約束力方面。

  而用道心起誓,不管用什么契約,效力和約束力度都相同。

  加上道契本身是大世界意識發(fā)明的,因此束縛力極強(qiáng),若是違約,不會像市面上那些契約一樣,第一時間提醒契約的對方,而是直接執(zhí)行違約的后果,然后再提醒契約的對方。

  他們以道心起誓,對于他們來說這是一種證明。只要違約,道心就會不穩(wěn),修為終身無法再精盡,甚至還有可能會面臨修為倒退的風(fēng)險。

  翠雀和仙客來兩人有這個信心,共同面對日后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所以才會選擇這種令對方彼此都安心的做法。

  誓言說出口后,懸在空中的空白道契上立馬浮現(xiàn)了兩人剛才立下的誓言,然后化成光點,形成鎖鏈?zhǔn)`住彼此的魂體。

  立誓前和立誓后并沒有太大感覺,就算誓言形成鎖鏈?zhǔn)`住對方,他們第一時間感受到的也不是誓言帶來的沉重壓力,而是安心。

  他們把道契變成了婚契,道契外顯的印記在他們手腕處形成了大紅色的桃心,提醒著他們已經(jīng)結(jié)成了道侶。

  兩人看著印記激動不已,道契用雙方的道心根基簽訂,即使轉(zhuǎn)世也無法改變兩人的姻緣。

  隨后,仙客來從長衫中掏出一個小盒子,解釋道:“我知道,這樣子可能很搞笑,但我感覺單膝跪地不夠重視,所以才會改成這樣?!?p>  在翠雀和眾人錯愕的眼神中,他雙膝跪地,緩緩打開盒子。打開后能看到里面裝的是兩個戒指,一個戒指上鑲嵌的物什是翠雀花的樣式;另外一個則是仙客來的樣式。

  翠雀看著仙客來雙膝跪地的樣子,心想:“他還是這么傻?!?p>  只聽仙客來鄭重的說道:“翠雀,你愿意嫁給我嗎?我知道,雖然剛才宣誓就已經(jīng)表明了一切,但我還是想問一句。你愿意嗎?”

  翠雀伸出手讓仙客來為自己戴上戒指,笑著回答道:“我愿意!”

  仙客來取出翠雀樣式的戒指,想要為其帶上。

  “錯了!”翠雀搖搖頭,“應(yīng)該是仙客來樣式的,這樣才足以說明我是你的,而你是我的?!?p>  “那你來幫我戴?!毕煽蛠黼S機(jī)應(yīng)變的能力很強(qiáng),把戒指遞到翠雀手中。

  交換完戒指,仙客來起身擁抱了翠雀,然后兩人默契的將時間留給白小書和顧歸鴻兩人。

  臺下眾人看著這一幕,鼓起了掌。

  在掌聲之中,翠雀朝著司儀之際微微頷首,示意。

  之際接到翠雀的目光,看了孟春一眼,讓對方來接任自己。

  孟春上前一步,說:“誓成!請下一對新人立誓?!?p>  白小書和顧歸鴻走上前。

  顧歸鴻剛才看到仙客來準(zhǔn)備的戒指后才反應(yīng)過來,但他想起自己空間里有更好的禮物。

  他從空間法器里掏出一截紅繩,把紅繩放在手心,向白小書攤開,說道:“今夢,我沒有準(zhǔn)備別的禮物,但我這有一份禮物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快上千年。這是我向上一任月老求來的紅線,你愿不愿意讓我系上?”

  白小書瞥了他一眼,催促道:“廢話!快給我系上?!?p>  隨后,顧歸鴻把紅線系在了白小書的左手腕上,然后他把紅線的另一端交給了白小書。白小書拿到紅線后,把紅線的另一端系到了對方的右手腕上。

  系好后,紅線閃爍了兩下,然后消失。

  紅線的存在,無疑加強(qiáng)了他們對彼此之間的存在感知。

  紅線消失之后,顧歸鴻從空間法器中再次掏出道契。

  只是這一張道契,對比仙客來他們的那張,要古老上許多,紙張右邊還卷著一節(jié)細(xì)長的樹枝。

  紙張很薄,整體偏黃,上方中間兩個黑字寫的很隨性,邊緣處有細(xì)小的破損,材質(zhì)卻并非是紙,看不出是什么材料所做。

  若說上一張道契是內(nèi)斂的,這張只是懸浮在空中,周圍人就能感受到道契散發(fā)出的威壓。

  臺上的道絹饒有趣味的看著懸浮在空中的道契,判斷出了材質(zhì)?!皟传F的皮做的,看規(guī)格應(yīng)該是云璃當(dāng)年親手做的那一批?!?p>  顧歸鴻聽到后,朝道絹說道:“多謝夸獎?!?p>  白小書看著眼前人問,“我先來?”

  “都行,步驟你看過?!睔w鴻回答。

  得到肯定回答,白小書轉(zhuǎn)身看著契約,開口道:“契約人:白小書?!?p>  顧歸鴻隨即道:“契約人:顧歸鴻。”

  隨著他們說出口的話,右邊卷著的紙張打開,樹枝憑空豎起,樣子像是被人拿著筆在書寫,書寫的內(nèi)容正是他們所說的。

  只是契約人的那行,寫的并不是白小書說出的名字,而是她以前的名字:空今夢。

  這意味著,天道認(rèn)可的名字仍然是她以前的名字。

  白小書看到后,頓了頓,跟顧歸鴻異口同聲道:“今日在此立誓?!?p>  前段結(jié)束,顧歸鴻先一步開口立下誓詞,樹枝像是被人抓著,又起了一行,前端流淌出墨水,根據(jù)他立下的誓詞寫道。

  “天道在上,我顧歸鴻以道心起誓,今后對空今夢不離不棄,生死相依。自此以后今夢歸鴻,歸鴻攜書生生世世,白頭偕老。若有違誓言,五雷轟頂終不得脫。”

  顧歸鴻正說著誓詞,白小書正在做心理建設(shè),“白小書”這個名字是她用了近百年的稱呼,改口一時有些不習(xí)慣,所以她正在想著接下來的誓詞。

  面對臺下的眾多帶著美好祝愿的目光,白小書此時心里像是有一股暖流沖過,緊張不復(fù)。

  “天道在上,我空今夢以道心起誓,今后愿與顧歸鴻攜手共白頭。共同面對一切,不離不棄,生死相依。若轉(zhuǎn)世,他尋我,我若記起前世記憶,我與他必定再次攜手同行。若違誓言,我愿化做道基。”

  所謂道基相當(dāng)于大型充電寶,就是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感受自己的力量慢慢被抽離,作為天地的養(yǎng)分,直到力量耗盡。

  過程不是一般的痛苦,一般都是做盡惡事之人被天道當(dāng)場道基。

  天道有靈,不是開玩笑。

  誓言是不能隨意說,若沒做到是會被天打雷劈的。而且道絹作為世界意識親眼見證,他們四人若有違誓言,速度絕對只快不慢,道契束縛之下,天道會迅速履行違約的懲罰。

  顧歸鴻聽到違背誓言的后果,眉頭微皺,他看著對方,唇形微動,是在說:“趁著道契沒結(jié)成,快改一個?!?p>  白小書立下的誓詞是她想了很久的,她搖搖頭拒絕。

  很快,道契書寫完畢,細(xì)長的樹枝在被那無形的人寫完之后,放回了右邊,紙張卷起,誓成!

  它跟上一張道契一樣化成光點,然后形成無形的鎖鏈,束縛住立下誓言的雙方。

  隨著鎖鏈消失,在場的人都聽到一道女聲在耳邊響起,聲音很輕,但里面蘊(yùn)含的美好祝愿誰都能夠聽出。

  “祝愿你們!”

  女聲的主人正是創(chuàng)立了道契的神,祂也可以說是浮島的世界意識。

  孟春在回過神來之后,喊道:“誓成!”

  臺下眾人在聽到那四個字之后,還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

  之際回過神來和孟春一起主持,兩人異口同聲道:“接下來讓我們把掌聲和祝愿送給兩對新人?!?

落淮安

寫著寫著就感覺有一幅立誓的畫面在眼前浮現(xiàn),周圍的布置特別紅,很喜慶。   安安我也沒想到這幾個女兒,兒子們立誓特別狠,一個比一個狠,簡直就是大開眼界。   然后就是云璃小小的出場了一下。這章比較多,七千一百字,碼了快五個小時,也懶得分成兩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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