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山山頂不小,那個廟在中心位置,里面有人,一些游客也在里面。
大概是本地人將這座廟作為了住所,收這些個游客的住宿費。
許非安和張靈韻當然不需要,他們兩個帶了帳篷。
在廟的背面,找了一處平坦的地方,許非安又開始了他的全能表演,將帳篷牢牢地支了起來,拿出水和食物,準備起晚餐。
食物是速食,不需要什么復雜操作,將加熱包放在盒子下面,加入一些水就好,簡簡單單,輕輕松松。
張靈韻在一邊看著,道:“許公子,怎么感覺你什么都會的樣子。”
“你看啊,你寫歌寫的好,做飯也好吃,這些事情也會做?!?p> 許非安不以為然的說:“這些玩意兒,學學就會了。”
都讓開,我許非安要裝逼了!
許非安都準備好了接下來要說什么,可小老板兒沒有再說話,她看著天邊遠方,目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夜幕降臨。
山頂的夜很冷。
吹過的每一寸風,都給人一種刺骨的感覺。
“許公子,你喝酒嗎?”
張靈韻的聲音從許非安帳篷外傳進來。
許非安“安營扎寨”的時候,是將兩頂帳篷挨在一起的,避免出什么問題。
外面很冷,許非安和張靈韻都不得不先回到帳篷里,讓自己盡量暖和一些。
“嗯,可以喝點?!?p> 喝酒暖腹,在這山頂的夜里,任何能讓自己暖和起來的操作,都是可行的。
許非安打開帳篷,小老板兒鉆了進去。
帳篷里,有用做照明用的燈。
小老板兒考慮的很周全。
當然手機在這山頂上,也能用來照明。
畢竟山頂信號不好,手機的用處沒有平時那么多。
張靈韻手里拿著的酒,是挺有名的一個牌子,許非安老家那兒,紅色喜事都用這種酒款待賓客。
“我來吧。”
許非安將酒從小老板兒手里拿過來,打開。
酒香很正。
張靈韻似乎早有準備,拿出兩個杯子。
是類似水杯的柱狀玻璃杯。
小老板兒給自己倒了小半杯,給許非安倒了半杯,道:“我們來玩?zhèn)€游戲,怎么樣?”
許非安不假思索,說:“好啊,師姐,什么游戲?”
張靈韻的臉上,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浮現(xiàn)又消失,說:“玩牌,誰輸誰喝酒?!?p> 小老板兒說著,拿出一副撲克牌。
許非安雖然詫異張靈韻她為什么會帶著這些東西,但在山頂等待流星雨的降臨,是無聊的。
找點樂趣,也是不錯的。
“師姐,怎么玩?”
“去掉雙王,從小到大為A到K的順序,抽一張,比大小,三局兩勝,誰輸誰喝酒。”
規(guī)則簡單易懂。
小老板兒接著說:“不過我輸了我只喝一小口,你輸了就要喝一大口?!?p> 許非安沒有拒絕這個提議,小老板兒應該沒怎么接觸酒這種東西,能少喝就少喝。
“好?!?p> “那就開始吧?!?p> 牌在張靈韻手里,她將牌攤開,許非安在里面抽出一張。
是紅桃九,不大不小。
張靈韻也抽了一張,她直接翻開,是梅花K。
“許公子,你輸了。”
三局兩勝,許非安還有機會。
“再來。”
再抽一張,許非安傻眼了,居然是紅桃A,最小的牌。
張靈韻隨意的抽了張,想也不用想,比許非安的大。
愿賭服輸,許非安拿起裝有酒的杯子,大大地喝了一口。
“再來?!?p> 說來奇怪,接下來的游戲,許非安一次都沒有贏過。
要么直接輸兩局,要么贏一局輸兩局。
許非安不信邪,很是認真的將牌洗了又洗,依舊一次沒贏。
一瓶酒,幾乎都下了許非安的肚子。
許非安有點醉了。
他感覺身體很熱,帳篷里的燈光變得模糊起來,小老板兒坐在著燈光里,笑的很小心。
“許公子,你醉了,就不玩了吧,你先睡一覺,等會兒我再來叫你。”
許非安不愿意,說:“我沒醉,再來!”
小老板兒笑了,笑的像一只狡猾的狐貍,說:“那好吧,不過你不能喝酒了,這樣吧,輸的人回答贏的人一個問題吧?”
迷迷糊糊的許非安想都沒想,直接同意。
還不信邪了,他許非安今天就贏不了了?
事實是的。
許非安又輸了。
帳篷里靜了下來,呼吸聲,心跳聲,此刻清晰可聞。
張靈韻的臉上染上了一層緋紅,一直都大大方方,優(yōu)雅自然的她,此刻低著頭,摩擦了幾下衣角。
終于,張靈韻下定決心,抬頭問:“許公子,你知道愛情是什么……”
問題還沒問完,張靈韻的聲音戛然而止。
許非安睡著了,坐著睡著了。
他的頭抵在胸前,呼吸平穩(wěn)。
張靈韻呆了兩秒,然后無奈地搖頭。
自言自語說:“失策了,居然灌過頭了?!?p> 在張靈韻看到流星雨將要降臨的新聞前,她看了一個戀愛小技巧。
上面說,只要女生主動,將男生灌醉,然后再表白,成功幾率將會大大翻倍。
畢竟大家都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
張靈韻信了,所以她冒著身份被識破的危險去了超市,將許非安支開,買了酒,買了牌。
借著一起看流星雨這件事情,實踐一下。
不過因為是第一次這么做,沒控制好量,居然把許非安灌醉了!
“哼,酒量真差,本寶寶都投懷送抱了,你居然喝醉睡著了?!?p> “大笨蛋,大蠢豬,大傻子……”
雖然這么說,張靈韻還是將東西收了收,放在一邊,幫許非安將身體放躺下去,讓他睡得舒服一點。
張靈韻沒有從許非安的帳篷里出去,她在一邊坐著,拿出了手機,給許非安來了一段瘋狂連拍。
……
“啊切!”
睡得很香的許非安,從夢里醒來,他感覺鼻子不太舒服。
睜開眼,看到的是張靈韻,她手里拿著一根長長的草。
“終于醒了啊,許公子,三點了,流星雨要來了呢。”
“嗯?!?p> 許非安艱難地從被窩里爬了出去,外面很冷,他又回去,將被子裹在身上。
舒服多了。
張靈韻看見了,說:“許公子,我也冷。”
許非安點點頭,想將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給小老板兒。
不料,張靈韻說:“一起吧,你別感冒了。”
于是乎,在許非安無比懵逼的眼神里,小老板兒和自己裹上了同一床被子。
手臂碰手臂之間,許非安能感受到張靈韻身上的溫度,氣氛變得旖旎。
這算不算是共被了?
許非安腦子胡亂的想著。
氣象臺預測的很準。
獅子座流星雨來了。
一個個光電帶著尾巴從天空上劃過,像是一只只帶著尾巴的精靈,奔向美好的前方。
又像是天上仙女隨手扔出的發(fā)光石子,沒有規(guī)律,在天空閃現(xiàn)。
“許公子,聽說對著流星許愿,可以愿望成真呢?!?p> “啊,哦。”
許非安想了想,許下了一個愿望。
“許公子,你的愿望是什么?”
“嗯,親人安好吧,你呢?師姐。”
“我不告訴你,說出來就不靈了?!?p> ……
第二天十點左右,許非安和張靈韻收拾好東西,準備一起下山了。
沒用多久,二人回到了上山的地方,將雪釘還給帶路大叔,許非安啟動了車子。
這時,小老板兒的手機來了一個電話。
“楊姐,有什么事嗎?”
“靈韻,謝天謝地,你終于接電話了!”
楊姐的語氣有些急。
“怎么了?”
“易云音樂那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