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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離怨

第十九章 曲江夏

百離怨 幼澤呀 3570 2020-11-24 09:42:00

  夜里,拓跋展帶著一眾人悄悄的準備潛入北羥書閣。

  “我說要不不帶阿應姑娘了吧!你看,這爬墻爬的多累!”

  拓跋展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將裴允之拉上了墻。

  “又不用你背著,哪那么多話?”韓世修白了拓跋展一眼,背著應如意輕輕點地,一躍上墻。

  北羥王宮夜里的守衛(wèi)也不是很多,只是寥寥幾人,他們很順利的就到了書閣,也沒有任何阻攔的走了進去。

  “怎么?”裴允之看著拓跋展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對。

  拓跋展面部嚴肅的說:“應該是無事的,雖然王宮里守衛(wèi)不嚴,可是,今日有些過分順利了!先不說這,我先帶你們找書吧!”

  韓世修找了桌椅,扶著應如意坐下,也跟了上去。

  韓世修:“可有收獲?”

  裴允之有些錯愕的說:“我看不懂,不過似乎~應該是與巫術(shù)有關(guān)的,你們看,這里這幾個字眼,雖不認識卻看著像是……”

  裴允之的話還沒說完,韓世修身體一斜就跑了出去。

  裴允之再抬眼看去,韓世修已經(jīng)與另一道身影糾纏在一起,看背影,像是個粗壯的大漢。

  在力道上,那壯漢是強于韓世修的,可是明顯韓世修的靈活更占一些上風,眼見那大漢即將不敵。

  “安政王身手不凡,卻不知這位姑娘的身手如何?”

  一清澈的女子聲音使得韓世修失了神,那大漢見狀,重重的給了他一掌。

  這一掌下去,韓世修悶哼一聲,節(jié)節(jié)后退,嘴角溢出血來。

  “世修……”裴允之有些擔憂。

  “無礙,阿應!”

  若不是他將阿應放在一旁,也不至于被人要挾,此時的他還是有些自責。

  可這時拓跋展卻開口了:

  “曲江夏,別胡鬧放人!”

  裴允之和韓世修二人都是一愣!

  認識?

  “憑什么?憑你一聲不吭消失半月?還是憑你逃了老娘的婚,來和這兩個臭男人廝混?”

  曲江夏拉著應如意的手走了出來,死死的盯著拓跋展。

  韓世修:“好瓜,逃婚了啊!”

  裴允之:“姑娘,阿應不適合做俘虜,不如我們用拓跋展換?”

  拓跋展寫滿了不可思議???

  搞什么?拿我換?剛說了逃婚了!

  拓跋展:“我逃婚了!你知道那女人多可怕嗎?把我送過去你給我準備棺材了嗎?”

  裴允之沒準備搭理拓跋展,只是往前倆步,準備和曲江夏交談,拓跋展還想說什么,卻沒想到竟被韓世修控制住了!

  韓世修:“對不住了,小老弟!我給你燒紙!年年都去。我保證!”

  曲江夏發(fā)出了嘖嘖的聲音,離的太遠,且這屋子又太黑,只有幾盞油燈,裴允之也看不出她臉上的表情,只聽見她說:

  “拓跋展,這就是你要找的人?”

  拓跋展內(nèi)心萬馬奔騰,抖了抖肩膀道:“好了不要鬧了,曲江夏,阿應姑娘神志不清,你別嚇壞了她?!?p>  曲江夏聞言便拉著應如意朝他們走來,壯漢則是緊緊的跟著她。

  “逗你們玩玩而已!要不是我,你以為你進的來嗎?一個是鈺國獨一份的安政王,一個是裴家的人?!?p>  裴允之將應如意拉入懷中,見應如意沒有任何不適,方才問道:“是姑娘替我們掃清了障礙?”

  曲江夏哼了一聲:“你還指望他嗎?”

  韓世修和拓跋展二人汗顏,確實指望不上,也太不靠譜了吧……

  韓世修瞇著眼睛,賤兮兮的問道:“他都逃婚了,不抓起來,埋了?”

  曲江夏聽著這話,倒是一臉無所謂:“逃便逃吧,他又不喜歡我,我憑什么要嫁給他!”

  …………好理由!

  語罷,曲江夏拿起了裴允之剛剛看的古籍,“你們對這個感興趣?”

  裴允之:“曲姑娘可知上面的內(nèi)容?”

  曲江夏看了一會,搖著頭說道:

  “不認識,不過她的癥狀倒像是失了靈!我爺爺說過失靈者,雙目無神,聞聲而動!和喇左一樣!”

  拓跋展:“喇左不是傻了嗎?”

  曲江夏白了他一眼,搖搖頭,道:“喇左和她一樣,失了靈,不過她是全失,喇左只是失了一小部分,所以,喇左行動自如,只是有些愚笨罷了!”

  裴允之看了看懷里的應如意,如今曲江夏這么確切的說,那么便可確定阿應是失了靈,可是為什么失靈就不知道了。

  許是他們那日起來在某一點是刺激到了應如意。

  裴允之又問:“那曲姑娘可知喇左是如何失了靈?”

  “叫我曲江夏就好了,可沒你們鈺國人那套之乎者也,我也不知喇左是如何失了靈,喇左是我爺爺帶回來的。”

  拓跋展:“師傅可重來沒和我說過這些!”

  曲江夏白了他一眼,“爺爺又沒告訴過他,況且,爺爺不喜歡他,也不喜歡你!”

  “與其看著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倒不如去問問我爺爺!”

  曲江夏說著就將手里的古籍隨手扔到了一旁,卻引出了“咚咚咚”的幾聲。

  曲江夏嚇的一個激靈,急忙拉住了拓跋展的胳膊,拓跋展則是將她拉倒身后,護了起來。

  應如意在聽到聲音后,身體明顯怔了怔。韓世修以最快的速度站到了裴允之和應如意的身前。

  拓跋展:“喇左,你去看看。”

  只見那大漢哼哼了幾下,便大步朝著發(fā)出聲音的地方走去,沒一會兒就拿著一本古籍又走回來了,站在原地嘟囔了一會兒!

  曲江夏:“喇左說什么都沒有?怎么可能?”

  裴允之覺得那聲音,像是有人在敲一扇木制的大門,可這里四面都是土墻,唯一的窗戶大門又在他們身后。

  “拓跋兄,這里可有別的出口?”

  拓跋展想都沒想,直接說:“只有一個出口!”

  “我們?nèi)タ纯窗?!”說著便拍拍韓世修,示意他開路,“拓跋展你斷后!”

  韓世修的心思可細著呢,裴允之是知道的!

  “咚咚咚……”

  就在他們往前走的時候,這聲音又出現(xiàn)了,他們現(xiàn)在已然面對著一面墻了,可是,聲音明顯是從里面發(fā)出來的。

  韓世修回頭看了裴允之一眼,裴允之點頭示意,他便急的跑了出去,拓跋展則補上了韓世修的位置。

  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密集,裴允之懷里的應如意的動作也開始變大。

  似乎這聲音,對她有額外的刺激,她依舊雙眼空洞,只是慢慢抬起了手朝著前方抓著,似乎那里有什么東西在吸引著她。

  “阿應,冷靜……”裴允之緊緊到我抱著阿應,抑制住她的活動。

  曲江夏則是一把掰開裴允之抱著應如意的手,應如意就像是脫韁的野馬一般,直直的朝著墻撞去,那速度快到拓跋展都沒拉??!

  應如意跪在地上,用頭撞著地面,那姿勢,像是祭拜!沒倆下,應如意的頭就開始出血,裴允之趕忙前去攔住了她。

  “阿應,別鬧了,阿應。”

  就在這是,韓世修從外面進來了,看著眼前的場面臉上一變。

  道:“里面可一直有著聲音?”

  拓跋展頭點的像一個撥浪鼓一樣,就在韓世修剛想問什么的時候,忽的被喇左撞了一下,只見喇左朝著應如意剛剛的地方,跪了下去,開始磕頭。

  “喇左!”曲江夏想上前去,卻被拓跋展攔下了。

  喇左朝著地上拜了三下,就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然后喇左的眼睛瞪大,舉起拳頭開始朝地上猛地砸去,慢慢的都砸出了血,拓跋展無奈,只好忙的上前拉起喇左,奈何喇左力氣太大,拉不動。

  韓世修想著去幫拓跋展,然后就被裴允之招呼過去。

  “世修,來抱著阿應。”

  裴允之拿走韓世修的短刀,在手上割了一個口子,畫了一地的巫符。

  “拓跋展,幫我!”

  曲江夏也沒閑著,她看見裴允之在地上畫了巫符,先是一愣,后趕緊學著他的樣子,畫了一個,只是大小明顯只有裴允之話的三分之一。

  隨著三人施法,聲音漸漸的停了下來,應如意和喇左也平靜了下來。

  曲江夏急忙上去給喇左擦拭傷口,用布條簡單的包扎了一下。

  “你們也是巫師?”

  裴允之安慰著懷里的應如意:“只有我!”

  “天快亮了,我們先出去吧?!蓖匕险瓜刃衅鹕?,走在前面探路。

  眾人回到了拓跋展的小院子里,才算松了一口氣。

  “地下定有什么,我們必須去看看!”

  曲江夏把塞在懷里的古籍拿了出來,“不如先去問問我爺爺,那地方我以前也沒少去,從來沒發(fā)生過這事情!”

  拓跋展一把奪了活了,道“不需要,你回家去,別來摻和這事!”

  幾日下來,拓跋展深深的明白,他們要做的事情,是有危險的!

  曲江夏懶得搭理拓跋展,繞過他走到裴允之身邊,看看應如意,又看看他!

  “我現(xiàn)在是你們唯一的線索,我看你是個明事理的人,總能做出正確的選擇吧!”

  裴允之又何嘗不知,那地方憑他和拓跋展是打不開的,應如意現(xiàn)在又是如此情況,可是前路茫茫,危險重重,又何必再拖累一個人!

  裴允之搖頭道:“我已經(jīng)拖累了倆個人了!姑娘何必非要讓自己陷入困境!”

  曲江夏臉色一變,指著拓跋展說:“我不管,他與我,已有婚約,他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拓跋展白了一眼:“不是沒關(guān)系了!婚都逃了!”

  “我說有就有,大不了再嫁你一次!”

  說著曲江夏就拿走了拓跋展手里的古籍,往外走去,“我爺爺不喜歡你,我自己回去!你們就待在這里,哪兒都不準去!餓死也不行!”

  “喇左,看著他們,敢跑,打死!”

  曲江夏走后沒多久天就大亮了,雖說喇左一人其實是攔不住他們的,可是熬了一夜,還餓著,拓跋展干脆找了一處干凈的地方,結(jié)結(jié)實實的坐下了。

  韓世修摸著憋憋的肚子,有氣無力的說:“你個敗家玩意兒,花那么多錢就買了個這!要餓死我了,允之,來世你定要尋我!”

  裴允之被他逗笑了,“你要是餓死在這北羥,怕是兩國百姓就要遭殃了!再說了你來世若是女子,那不成我還要娶你?”

  “哎呀,大可不必!”韓世修眨巴眨巴眼睛,朝著拓跋展拋了一個媚眼,“我給你當小妾。”

  裴允之似乎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于是問道:“拓跋兄,還沒給我們說過與曲姑娘的事情呢!”

  “不聽也罷!”

  拓跋展一聽曲江夏三個字,干脆閉著上了眼睛,沉沉的睡去了。

  裴允之開始是不敢睡的,可是實在困的不行,又怕應如意走失。

  于是裴允之干脆取下了自己腰間的布條,沾了自己血,將應如意和自己栓在一起,才安心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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