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吳媽沒有給安情帶飯,陳彥白那張臉就更黑了,吳媽看著安情出了辦公室,她覺得自己太聽話,倒是做錯事了。
安情到了食堂,難免又引得一陣關注,安情自從來到這里上班已經(jīng)習慣了,也就不在意了。
“你說這安情是不是失寵了,都不和總經(jīng)理一起吃飯了?!?p> “我可是聽說,昨天總經(jīng)理還讓安情跪著擦地板呢?!?p> 安情站在取飯臺前,貝齒緊緊的咬著下唇,離開食堂時才看了看徐佳慧的方向。
徐佳慧的視線一直在安情的身上,突然對上她的目光,笑意就有些僵硬了。
等到她去茶水間接水的時候就看到安情,她覺得安情是在等她,只是她又能對自己怎么樣呢?
“徐姐,我敬你是前輩,希望你不要讓我鄙視你。”
還以為安情會撕破臉呢,見她這樣,徐佳慧臉上的笑意就更濃了。
“現(xiàn)在是前輩,以后是什么就說不定了?!?p> 安情聽徐佳慧這意思,似乎還想趕自己走,這些天積聚的怒氣就沖上來了,不過,對于不熟悉的人,安情還是很少表露自己的脾氣。
“我如果想要離開,也不用你用手段,你要想繼續(xù)招惹我,那咱們也就走著瞧?!?p> 徐佳慧笑笑,直接越過安情要離開茶水間。
“徐姐,我不怕你,但是我也告訴你,我并不喜歡陳總,你要是喜歡,你就去追,犯不著在我身上花心思,這樣只會讓人厭煩?!?p> 安情率先離開茶水間,卻在茶水間門口看到了陳彥白,心里一陣心虛,卻又覺得自己沒說錯什么,錯過身子進了辦公室。
徐佳慧看到陳彥白時,就渾身打了個激靈,她能感覺到陳彥白的怒氣,只怕他將怒火發(fā)泄到自己身上,低著頭快步走進了辦公室。
陳彥白不是不知道安情在公司所受的非議,他沒有出手,是他以為安情并不怎么在意。
而現(xiàn)在看來,安情不在意,只是因為她對自己并沒有感情。
親耳聽到安情這么說,陳彥白的心里就像被什么緊緊揪著,有種窒息的感覺。
安情冷靜下來,心里面也更忐忑,她覺得自己要離開公司,真的應該快了。
安情跟徐佳慧說完話,回到辦公室心里也有幾分慌亂。
陳彥白黑著一張臉進來,安情在他經(jīng)過自己面前的時候,都能感覺到一陣冷意,打了冷顫,繼續(xù)縮在那里當鵪鶉。
她能感覺到陳彥白一雙冷眸緊緊的盯著自己,安情猶豫了許久,還是起身站到了辦公桌前。
陳彥白看到安情如此,面上的冷意才收了幾分,靠在椅背上,淡淡的看著安情,現(xiàn)在,她很有必要跟自己解釋解釋剛才那番話是什么意思。
“你要跟我說什么?”
安情想到辭職,心里面的確有些失落,畢竟能見到跟玉江引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也算是一種安慰。
可是,她也清楚的認識到,陳彥白并不是玉江引,哪怕是長了同樣的一張臉,兩個人給自己的感覺也是不同的。
玉江引那樣的溫潤儒雅,根本就不是陳彥白這樣的黑臉閻王。
“陳總,我要辭職?!?p> 原本以為安情會解釋,自己也就原諒她了,聽到這么一句話,陳彥白瞬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辭職?誰給你的膽子讓你辭職的?!?p> 安情以為就算陳彥白不同意,也不會這樣怒氣橫生,那突然而起的聲線,讓安情的身體抖了抖。
陳彥白很生氣,不過看嚇到了安情,才又靠坐回去,瞇著眼睛看著安情。
“辭職?不行,你去把廁所打掃干凈?!?p> 讓她擦地,安情已經(jīng)忍了,現(xiàn)在要她打掃廁所,而且安情知道,陳彥白所說的,肯定包含男廁所。
“陳總,辭職是我的自由吧,你有什么權利不讓我辭職?!?p> 安情杏目圓瞪,眸子里隱隱有些水光,陳彥白有心說些什么,到最后卻硬生生的從抽屜里拿出一份合同甩在了安情面前。
安情疑惑的拿起,這是她的入職合同,應該是收在人事部的,怎么會在這里。不過,也認真的看了起來。
看到第二十三條,安情猛地將合同扔下,指著陳彥白的手都有些顫抖了,入職本人,不能單方面向公司提出辭職。
安情并沒有懷疑這份合同造假,她認識她簽的字,只是入職的時候太過匆忙,也很激動,她根本就沒有細看這份合同。
“現(xiàn)在,你是不是可以去打掃廁所了?!?p> 陳彥白的臉上帶著幾分不耐,似乎安情是個很大的麻煩。
安情覺得,這是給自己設置的一個大圈套,怪不得當時人事部經(jīng)理在自己要簽字的時候又換了一份合同,那合同應該是專門給自己準備的。
只是,自己也就是個一無所長的小女生,哪里用得著這么大費周章。
陳彥白并沒有要讓自己離開公司的意思,而是更冷淡了一些,罰她來掃廁所,雖然知道頂樓的男廁就只有陳彥白一個人用,安情也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安情帶著手套,捂著口罩走進男廁,還覺得身上有些發(fā)毛。
這個廁所明顯裝的要比女廁豪華,就是用作展覽都是高規(guī)格的,可就是再豪華,那也是給人用的。
安情小心的擦了洗手臺,又沖了便池,才走進廁格里去刷馬桶。
這里已經(jīng)有保潔打掃過了,安情并沒有費多大的力氣就打掃完了,想到回去要面對陳彥白那張臭臉,安情還是選擇在廁所多呆一會兒。
原先覺得惡心,到現(xiàn)在安情適應以后,一顆心也就放下來了。
坐在馬桶上,安情迷迷糊糊的竟然犯困了。
迷迷糊糊的安情聽到外面有水聲,而那水聲還那么熟悉,心頭一驚,身體就撞向了廁所的隔板,發(fā)出了巨大的聲音。
“誰?”
陳彥白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安情知道自己躲不過,也就出來了。
也許陳彥白根本就沒有想到廁所里還有一個人,喊出聲音的時候都沒有來得及提褲子,安情從廁所里出來,就正好從旁邊的鏡子里看到了陳彥白......
陳彥白臉有幾分糾結,安情卻是漲紅了臉,哪里還敢在里面待著,拔腿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