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說其他,不過浮云而已。
那時,我沒有想太多,依舊按照心中計劃在不停忙碌。其實就算知道了他們會做什么,也沒辦法阻止。
實力,在這個世界上,說到底是靠實力說話的。
修行出奇的順利,仿佛從來就沒有碰到過阻力一般。可是不知為何,伴隨著時間的增加,內(nèi)心越來越覺得不安。
為什么嗎?
說不清楚。
不過就算心中有困惑,會不安,但也依舊在不停的努力著。
很快,一個月過去了。這一個月的時間,我的元力究竟增加了多少,并不知道。能感覺到的只有身體變得越來越輕盈,步伐越來越穩(wěn)健。想來,就算沒有那么好,應該也不會很差。這一個月中,那個白胡子老頭再也沒有出現(xiàn)。有時候想一想,這會不會是一場夢,但每當看到鏡子中,額頭上的那一塊小傷疤,就會清醒過來。
這天,我正在藏書閣看閑書。
是的,沒有錯,都這個時候了,我竟然還有心情看閑書。過來的人是同房子的老四聞策。說真的,我與老四并不對付,甚至說有點小矛盾。
他急急忙忙跑過來時,我正在書架上挑書。也不知道他是有多著急,竟然在這樣的公共場所,大聲說道:“都什么時候了,二哥你啊,你竟然還有心情在這里看書,我也真的是服了。”
看到他那副著急的樣子,我的臉瞬間就紅了。
我低下頭,有點小心的扯了扯他的衣服,小聲說道:“老四,你這是作甚。這是公共場所,你就算再著急,事情再緊急,那也要……就算是天大的事,非要在這里說,那也應該小聲一點?!?p> “我小聲什么啊,真是的。都已經(jīng)到了這個份上,你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p> 我的話真是一點作用也沒用。聞策的聲音比剛才更大了,臉色也比剛才更難看了。
一臉懵逼,我真的是……很困惑,一點兒都不知道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鎮(zhèn)靜,一定要震驚,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后非常麻溜的將聞策拉了出來。
絕對是受不了了,我覺得我要是再在里面待下去,絕對會瘋。
好在,聞策并沒有反抗,任由我把他拉了出來。
“老四,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趕緊的吧?!?p> 我還是不高興,這很顯然。
“二哥,是這樣的……”
聞策巴拉巴拉說了那么多,我記住的就只有一點,那就是魏冉那個混蛋竟然在學院那邊發(fā)起了個人決斗。
真是夠夠的了,這個混蛋究竟想做什么。老子都已經(jīng)這樣了,他竟然還不愿意。難不成真的讓老子過去當狗!這……絕對是在欺負人絕對是的。
聞策有些急切的說道:“二哥,你怎么辦。我和你講,大哥和三哥的意思是讓你不要理會,不要管這件事。他們說,這事有他們,你一切放心?!?p> 我放心什么啊,這真的是……蘇哲他們要做什么,我用腳指頭想都能想到。胡鬧,簡直就是胡鬧么。要能那樣,我……唉,這踏馬的都是什么事啊。
一臉郁悶,一臉不知所措。
“二哥,我覺得大哥他們說的對。你還是躲一躲,等……”
沒等聞策說完,我就說道:“老四,你覺得我能那樣嗎?”
看著我一臉認真的表情,聞策推了推自己的眼睛,說道:“二哥真心講,我覺得吧,我覺得躲其實是最不靠譜的,但你這樣,還是只能躲一躲?!?p> 一般人可能會覺得聞策這是在打太極,在開玩笑,但我并不這樣認為,我覺得他很真誠。
“老四,你能這樣,我很高興。但就像你說的,我不應該躲。今天,我躲了,可能因為老大他們的緣故,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但你我,還有大家都知道,這是暫時的。我不打敗魏冉,這事不可能結束。”
我說的很平靜,但聞策聽的并不平靜。
在我說完這些話后,他緊忙摸了摸我的頭,說道:“二哥,你沒發(fā)燒吧。還是說我剛才的話把你給帶偏了。二哥,我和你講,我剛才那樣說,是我錯了,你可千萬別當真。這事還是聽大哥的,你就忍了吧?!?p> “滾你大爺?shù)?。?p> 我啐了聞策一口,踢了他一腳。
“老四,你回去告訴老大他們,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你讓他們放著?!?p> 都已經(jīng)到了這個份上,聞策有些嚴肅的說道:“二哥,你沒和兄弟我開玩笑吧?!?p> 我笑著說,“我是開玩笑的,你趕緊回去?!?p> 聽到這句話后,聞策笑著離開了。不過就在他已經(jīng)走到了藏書閣的大門口時,他突然用很大的聲音說道:“小草有遠志,蚍蜉撼大樹!”
聽到這句話,我都快要瘋了。要不是考慮到個人形象的問題,我早就沖出去,好好教育他了。
其實,哪里是形象的問題。
那時的我哪里有影響啊,不過去,只是因為,因為什么呢,時間過去的已經(jīng)太久了,我忘記了。
都是兄弟,怎么可能不明白彼此的心意。
沒有再在藏書閣待下去,說起來,也是沒臉待下去,至少那天沒臉。
以前,沒來書院至少,我最看中的就是臉。自從來了這以后,我最不要的就是臉。
臉是什么?可能飯否!
有段時間,我和就在天北郡的朋友通信說這些事,他們嘲諷我說,“我已經(jīng)超凡入圣,可以做張圣人第二了?!蔽乙矝]客氣,直接回復他們,“后輩晚生可好,夫子的書可有好好讀?!彼麄兛吹竭@句話后會是什么反應,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他們托人給我?guī)砹思亦l(xiāng)那邊的冬棗。
家鄉(xiāng)那邊的冬棗特別好吃。雖說個頭比較小,肉比較少,但是甜啊。
在這里說一句,我的家鄉(xiāng)在天北郡,地處帝國的西北邊疆,那邊常年干旱,基本上不怎么下雨,要不是因為渾河從那里流過,日子真不知道要怎么過了。
缺水的地方,卻長出了甜如蜜的棗。不知道這是不是昊天的恩賜!
應該是,可能是吧。
收到那一包冬棗后,我分給了蘇哲他們一些,留下了一些。那時,我并不知道,蘇哲他們也就只是吃了幾口,剩下的全部化作春泥更護花了。
也沒什么,真的。后來,當我知道那件事后,一點兒都沒哭。
你喜歡的,別人未必喜歡,你在乎的,別人未必在乎。世上的事從來如此,何必執(zh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