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兒在閻家受盡了委屈
小玉吸了吸鼻子,走了過來。
沐蕓芩將糖葫蘆遞給了小玉,可是小玉并沒有接,而是搖了搖頭:“小玉不能拿,小玉沒有幫到嬸嬸,還害嬸嬸被打了!”
小玉話一說完,眼圈更紅了。
“乖,你拿著,小玉平時幫了嬸嬸很多呀,還幫嬸嬸洗衣服了呢!”沐蕓芩又揉了揉小玉的頭頂。
“乖寶,乖寶,誰欺負你了!天殺的,閻家人竟然敢欺負我的女兒,不講他們剁的稀巴碎我不姓楚!”楚屠夫一臉橫肉,提著兩把大刀就沖了進來。
小玉看到楚屠夫,嚇得躲到了沐蕓芩的后面,小心翼翼的探出頭看了楚屠夫一眼。
“爹,沒事了,你不要把人給嚇到了!”沐蕓芩上前,將楚屠夫的手上的刀按下。
她早料打今日會有風波,所以就給了幾個小孩幾塊糖,讓他們?nèi)ソ谐婪騺黹惣?,就說他女兒找的。
她想著到時候若是打起來,也有個撐腰的人。
“爹,留下來吃頓飯吧,女兒親自下廚!”沐蕓芩邊說邊將手上的糖葫蘆塞給了身后的小玉。
小玉見沐蕓芩有事要忙,也沒有再推拒,而是將糖葫蘆接下,隨后去里面洗了一把臉,打算等一下去幫沐蕓芩的忙。
“你還說閻家人沒有欺負你,我家乖寶連做飯都學會了?。男〉酱竽憔蜎]有你就從來沒有下過廚,到閻家以后就要為他們做牛做馬了乖寶,這委屈咋們不受,走,跟爹回家!”
楚屠夫?qū)⒌锻鼈?cè)一插,拉著沐蕓芩就想往外面走。
“爹,是我自愿的,沒人強迫我!”沐蕓芩長嘆了一口氣,早知道這么麻煩,就不說她自己親自下廚了。
沒想到,沐蕓芩說完這句話以后,楚屠夫整個人像是蔫了下來,像是沒有水分的狗尾巴草一般。
“乖寶,爹爹我都還沒吃過你一頓飯呢,你就當真那么喜歡那個兔崽子,連菜都學會了?”楚屠夫控訴的看著他,還帶了一絲絲的醋意。
“呃~”沐蕓芩語塞,剛想在解釋些什么,閻君走了過來。
“岳父您來了,進來喝茶吧!”閻君禮貌的同楚屠夫打了一個招呼。
楚屠夫高揚著下巴,斜睨著他,看閻君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就著玩意兒,也配的上他家乖寶,這是楚屠夫腦海中的唯一一個想法。
閻君就站在那里,大大方方地任由他打量,臉上還帶著笑意。
沐蕓芩看那笑這么看怎么詭異,隨后又想起反派那睚眥必報的性格,沐蕓芩下心頭一驚。
楚屠夫這么的挑釁她,這要是被反派記小本本了這么辦?
想到反派報復閻家人和報復原主的手段,沐蕓芩打了一個寒戰(zhàn)。
沐蕓芩忙將楚屠夫拉到了一旁,并小聲的朝他說道:“爹,你對閻君的態(tài)度好一些!”
沒想到沐蕓芩剛上完這話,楚屠夫就開始哽咽了起來,還還是擦拭起了眼淚。
頗有一種猛男落淚的即視感。
沐蕓芩頭皮發(fā)麻,怎么好端端的就哭起來了。
“罷了,女兒長大了,爹聽你的!”楚屠夫?qū)⒀蹨I擦干,隨后來到了閻君的面前,挺了挺自己高聳的肚子:“還不快走!”
楚屠夫嘴上雖說要對閻君態(tài)度好一點,但是說話還是控制不住的沖。
沐蕓芩搖了搖頭,有些無奈。
隨后進了房間,舀出兩升半大米,又將買的肉都提到了廚房。
她進到廚房里的時候,趙玉招和小玉已經(jīng)在那里了。
“嫂子,你把這些大米放下去煮一下,那個我不太會!”沐蕓芩將盆中的大米遞了出去。
趙玉招看到里面的量都驚呆了,說話也有些不利索:“弟——弟妹,確定要煮那么多嗎?”
“嗯,大家今天都吃個夠!”沐蕓芩點了點頭,隨后將蒜放到了一直眼巴巴的等著分配任務的小玉的手上:“小玉,幫嬸嬸剝蒜!”
“好!”小玉回答的格外響亮,同時看了看沐蕓芩籃子里的東西,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好多肉啊,過年的時候她都沒有見過這么多的肉。
這豬大骨要熬制的時間長,等將這大骨湯熬好,估計黃瓜菜都涼了。
所以沐蕓芩打算今天中午就簡單的熬一個玉米排骨湯,等將排骨放下去以后,趙玉招表示,她可以幫忙切菜,沐蕓芩直接就將這個任務就交給她了。
而她則去處理那些豬大腸和豬肥。
沐蕓芩先用面粉和鹽搓大腸,然后加點水搓洗大腸的表面。接著把大腸翻過來,再繼續(xù)加點面粉和鹽搓洗。
等揉搓干凈以后,又來到了外邊的小爐子里,小玉聽說她要用小爐子,早就將火給升起來了。
沐蕓芩往鍋里加熱水,再放入料酒,姜片,蔥結(jié),在小鍋里煮了幾分鐘,又叫小玉去搞了些腌制入味的酸菜。
趙玉招已經(jīng)將所有的配菜都已經(jīng)切好,好奇的看著沐蕓芩的做法,她實在是難以想象著豬大腸的味道。
不是沒有人去嘗試過,只是哪位到就像是從糞坑里打撈出來的一般,臭氣熏天,吃到嘴中更是一陣反胃,實在是談不上好吃。
沐蕓芩又拿著豬肺來到了井邊,用清水灌入豬肺當中,使其脹起,再將里面的血水擠出,清洗好了以后又用鹽和淀粉腌制了一番,同豬大腸一樣的做法,焯水去腥。
等這一切做完,鍋里的排骨湯也差不多燉好了,開蓋的瞬間,香氣彌漫到了整間屋子,小玉和趙玉招都止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盛到碗中以后,撒上蔥花,蓋上木蓋,沐蕓芩就開始炒菜了。
沐蕓芩放完油,將蔥姜蒜辣椒放入里面爆香,豬大腸放到里邊爆炒,隨后又放入腌菜翻炒了一翻,加以佐料調(diào)味。
最后,沐蕓芩趁著小玉和趙玉招不注意,在葫蘆勺里注入了靈泉水,靈泉水對人的身體有好處,她又不好單獨給趙玉招和小玉喝,只能以混在菜中的這種形式來讓她們受益。
如過說,剛剛那排骨湯清甜的香味只在廚房里聞的見的話,那么著腌菜炒豬大腸的香味就已經(jīng)直接飄蕩到了院子當中。
閻大哥聞著香味走出了房間,恰好和剛走出房間的閻二哥對上,想人相視的尷尬一笑,又縮進了房間里。
閻母閻父雖然也好奇,但是因為剛剛的事情還堵著氣,所以并沒有出來,而是在房間里罵罵咧咧,沐蕓芩肯定浪費了不少好東西。
楚屠夫坐在客廳里,聞到香味止不住的咽了咽口水,閻家他不是沒有來過,在沐蕓芩剛嫁過來的時候,他來給沐蕓芩送獵物,生怕貧窮的閻家虧待了他的乖寶。
閻母為了以后能的得到更多的獵貨,所以要請楚屠夫留下來吃過幾次飯,不過著閻家大嫂的廚藝也甚是寡淡,比他好上一點而已。
聞著這菜的味道,難道真是他閨女炒出來的?
同時,楚屠夫又不由的吃味起來,他養(yǎng)了自家閨女那么久。還沒唱過乖寶的手藝呢,本來來個兩人就沒有幾句話聊,這下楚屠夫毫不掩飾的怨氣直沖閻君而去。
閻君只是淡淡的望了一眼門外,像是一點也不吃驚一般。
她的身上有很多他還未探知的秘密,這個他知道。
所以,這也是他留下沐蕓芩性命的原因,已經(jīng)許久沒有什么東西能夠引起他的好奇了。
又過了四十分鐘,趙玉招走了過來,她朝兩人笑了笑:“小叔、親家,吃飯了,我來收拾一下桌子!”
實際上也沒什么好收拾的,閻家沒有什么像樣的東西招待客人,家里倒是有一點花生,但是都被閻母鎖進了自己的柜子里,所以桌上就只有兩個孤零零的茶杯而已,那茶壺當中,連茶葉都沒有,就只有白開水。
趙玉招將杯子撤掉,將桌子擦干緊以后,擺好了碗筷。
隨后趙玉招敲響了閻父閻母的門:“爹、娘,吃飯了!”
但是里面并沒有什么動靜,趙玉招知道,閻父閻母這是在擺架子,要他們多請他們幾回。
閻父閻母不上桌,他們是不敢動筷的。
“大嫂,搭把手,將菜端上去吧,估計咋們爹娘胃口不佳,不想吃呢,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們好了!”沐蕓芩端著玉米湯走了出來,看見一臉為難的趙玉招,故意大聲說道。
果然,她話音剛落,閻母就刷的一下打開了門,指著沐蕓芩就罵道:“我怎么就讓老三娶了你這么一個媳婦,還想苛待我們不給我們飯吃,我遲早得讓老三將你給休了!”
沐蕓芩看著閻母氣急敗壞的模樣,此時此刻,很想做一個鬼臉,你讓他休啊,修了老娘就解放了。
不過這話沐蕓芩可不敢說出來,畢竟反派就在不遠處呢,沐蕓芩一臉無辜:“娘,我這不是看大嫂叫你們沒反應嗎,我以為你今天中午氣到了會不想見我們呢,我們哪敢苛待您,我還打算在廚房給你留菜呢!”
閻母可不領(lǐng)情,剛想繼續(xù)罵,卻見閻君走了過來,她立刻閉上了嘴。
“我來端吧!”閻君走了過來,將她手上的湯接了過去。